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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德彪阁下,看到你没事,我很高兴!”
汤姆逊对奥德彪献完殷勤,又转身向伊莎贝拉弯腰行礼:“娇贵的伊莎贝拉小姐,我已经带领大家成功的阻击了敌人的攻势,目前双方处于相持阶段,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乖乖撤退,我们能重新启程前往奴隶农场了。”
汤姆逊不卑不亢的鼓吹着自己的丰功伟绩,脸上堆砌着伪善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比任何时候还要忠诚,勇敢。
事实上,汤姆逊内心极为烦躁。
原本以为奥德彪性命垂危,至少也该是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状态。
没想到自己一进门,大个子就警觉的抄起手枪。
幸好他临场筹措了一套激动人心的说辞,才勉强卸下了奥德彪的心防。
“汤姆逊,你做的很好!击溃这群该死的家伙还要多久?”伊莎贝拉面露欣喜,这是她到目前为止听到的最值得高兴的消息。
“天亮之前肯定可以做到。”
“夜长梦多,这可不是好兆头。”伊莎贝拉的脸色瞬间阴沉,她紧张的摩挲着葱白的手指,最终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汤姆逊,你去告诉大家,若能顺利脱困,本小姐会赏给每人1盎司黄金;阵亡者将会得到5盎司抚恤金。”伊莎贝拉脸上透着果决,却也含着心机。
发布悬赏之后,她便立刻走到桌前,打开桌子上的马皮储物袋。
金灿灿的沙粒便从袋口流淌而出,在桌面上落积成一个充满诱惑的小沙丘。
旁观者高文对伊莎贝拉顿时刮目相看。
他发现这个充满贵气的妙龄少女很不简单。
她不仅拿捏人心很有一套,还真把金灿灿的东西亮出来。
汤姆逊看着那些金沙,眼前顿时一亮。
虽然伊莎贝拉有所保留,但是眼前漏出来的金沙就有20盎司,将近600克!
这些金沙可以在坦桑镇轻轻松松购买100顷地皮,或者整整200名奴隶。
而这些跟马皮袋内的储存比起来,还不到二十分之一。
如果把储物袋内的金沙全部据为己有的话。
足够在圣安东尼奥或者休斯顿置办一套奢华的私人庄园,包养十个烂漫的法籍情人,甚至可以去达拉斯的枪械展览会,将限量版的银制左轮手枪收入囊中……
汤姆逊的眼神愈发灼热,呼吸也有些急促,似乎提前看到自己变为资本家的美好画面。
伊莎贝拉继续追加筹码:“汤姆逊,作为临时指挥官,你可以得到更多的奖赏,还需要我重复吗?”
“尊贵的伊莎小姐,我保证完成您交代的任务。”汤姆逊语气粗重,喉咙中发出沙哑的低喉。
“那还等什么呢汤姆逊?快行动起来吧!这些金沙不会跑,也跑不了。”
伊莎贝拉故作大方,也刻意保持着稳定的情绪。
汤姆逊眯着眼,心中快速权衡,接着便表露出荣辱与共的关切之色:“奥德彪阁下,我来帮你包扎一下,你才是名副其实的指挥官,我只是你的副手。”
“汤姆逊,算你有自知之明。”
奥德彪彻底放松了警惕,双手扶着脸上尚未缠完的绷带,点了点头。
“奥德彪阁下,没想到你伤的这么重,伤口恐怕会坏疽。”
“抓紧点,不用废话了。”奥德彪说话时嘴皮子没敢大幅度的动荡,因此他的声音很低。
中弹之后,他想的只有保命。
至于坏疽的感染?
他没想那么远。
“好吧。”汤姆逊故作悲悯的在胸前画着十字架,感叹道:“愿上帝眷顾你。”
说罢,汤姆逊突然抽出腰间的鲍伊刀刺向对方。
他的速度太快!
即便奥德彪反应迅敏,本能的抬起胳膊招架,却还是晚了半拍,眼睁睁的看着锋利宽刃的鲍伊刀侵入自己的胸膛。
“汤姆逊,你这个狗杂种!”
奥德彪紧抓着汤姆逊持刀的手腕,一双眼球充满愤怒与不甘,仿佛随时要从眼眶中爆出,他脖子上青筋凸起,做着最后的殊死的挣扎。
“呸!”
汤姆逊啐了一泡浓痰钉在对方脸上,清瘦的身形往前冲压,将力气全部倾注在鲍伊刀上。
随着汤姆逊转动刀刃,奥德彪剧烈颤动,喉咙中发出绝望的恸吟,眨眼的功夫巨大的身躯便彻底垮塌,重重的瘫陷在藤椅之上。
“啊!”
伊莎贝拉被这一幕吓得跌坐在地,失声尖叫。
她无法想象原本和颜悦色的汤姆逊会做出如此血腥暴戾的祸事。
更没预料到状态回暖的奥德彪会死的这么干脆。
她手足无措的着挪动身躯,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躲进去。
即便她刻意告诫自己忘记恐惧,尽快离开这个魔窟。
但她眼角的余光还是看到藤椅上那具被鲜血浸染为一片赤红的尸体,以及转过身来,面目狰狞且脸上沾满鲜血的汤姆逊。
瞬间,伊莎贝拉丧失了逃窜的勇气,如一条搁浅的美人鱼,绝望且空洞的眼睛里映射着喋血屠夫的狂野诡笑……
“该死!”
高文心底暗骂了一声,硬着头皮对鲍文兄弟还有拉里修斯说道:“你们坚守阵地,我去跟伊莎小姐汇报战况。”
三人并未察觉异常,还关心的叮嘱高文不要跟汤姆逊起冲突。
高文低头穿过阵地,从一名阵亡士兵手中夺过燧发枪。
他不确定汤姆逊还有没有同党,只能故作镇定的佯装巡逻,伺机靠近房屋……
房间内的汤姆逊已经把奥德彪的左轮手枪据为己有。
他咧嘴讪笑,浑浊的眼睛盯的伊莎贝拉毛骨悚然。
汤姆逊拔出鲍伊刀在灰色马甲上擦拭着刀锋上的血迹,接着便粗鲁的抓着伊莎贝拉的头发将其拽了起来。
“汤姆逊,你要干什么?我是伊莎贝拉,罗斯家族的继承人。
”伊莎贝拉说着强硬的话,实已被吓的全无血色。
“嘿嘿!”
汤姆逊舔着干涸的嘴角,用刀锋挑开伊莎贝拉的裘袍纽带,充满贪婪和欲望的笑道:“你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我倒能饶恕你,可你偏偏是大领主的女儿,保养的如此精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汤姆逊,你是不是疯了,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我倒是很想让他亲眼目睹这一幕!”
汤姆逊手中的鲍伊刀划向伊莎贝拉的胸口,在大片雪白之间留下鲜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