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是老大,你...是...”
熊霸用尽最后一道力气看向那沈炔,正要想要说出他真实身份的时候。
却被沈炔再次一脚踢飞出去,将熊霸狠狠踢到墙上没有再动弹,大声对其喊道:“从你城外门对我所为,就已经奠定了你今日之死!”
说完之后,沈炔便再没有看过熊霸一眼,大摇大摆当着围观者的目视中离去了。
不远处的围观者在沈炔离开后,这才纷纷走上前来,待认清被杀之人是熊霸后,便有人力呵高喊。
“出事了啊!嚣战候府的小侯爷被杀了啊!”
“快!令人通知嚣战候府,不然我们今日围观者都会牵连其中!”
“疯了!这世道真是疯了,竟然真的有人敢当街杀害一个候公之孙,我大乾皇朝的律法可存啊?”
......
还没等人赶到嚣战候府时,却见那祖堂之内一个命牌轰然破碎。
几位负责看守祖堂的下人,惊惧的看着这一幕,一步步走上前去看到命牌上的名字后,顿时一股因惧而冒的冷汗直冲天灵盖,哆哆嗦嗦的说道:“是...是小候爷!怎么会是小候爷啊!”
嚣战候的一双儿女都是战死北境疆场,一脉之内就剩下了熊霸这一只独苗苗。
平日里嚣战候是对其溺爱有加,可以说将所有的亲情都记挂在了熊霸的身上,也因此熊霸才能够在帝都之内嚣张跋扈,为所欲为。
当初熊霸敢说出让他爷爷去替苏青灵向大乾皇帝求情,取消沈炔和苏青灵的婚约,并不是他随口所说。
而是,他真的有这个底气。
嚣战候一家几乎都是为国捐躯的功臣,嚣战候本人就更别说了,于前朝时便是唤星境的大能,而切亲战沙场屡立战功,皇权特许的世爵罔替,如果嚣战候死后,嚣战候这个候位自然也就落在了熊霸的身上。
可现在,熊霸竟然死了,在嚣战候心中无异于天塌了。
“快!快去!传消息给候爷,小侯爷的命牌碎了!”
“还有快去找,快去找小侯爷!”
等到熊霸死了,熊霸的护卫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立刻向着熊霸的身死之处冲了过去。
“小侯爷!”
可是当他们近于身前的时候,熊霸已经是毫无生机可能,眸目还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前方,一地流血摊在地上竟有两三米远,现场是那般触目惊心。
这群护卫心中砰砰直跳个不停,惊愕失色的看着熊霸尸首。
他们正想伸出手去触碰熊霸的尸体之时,但是一道黑烟悄然出现,熊霸的身体陷入黑烟中转瞬就消失不见了,黑烟也就一飘而过向着另一处方向而去。
“快追!快追!”
“我先去侯府通报侯爷!”
护卫们兵分两路,急速的迈出步伐想要追上那一缕黑烟,但追出去没多久,黑烟彻底消失不见了,他们甚至都未能搞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今,小侯爷死了,甚至连尸首都不见了。
天踏就不仅是嚣战候一人了,而是他们所有人!
甚至因为这场事故,大乾皇朝都要地震!
“天呐!三皇子杀了嚣战候的孙子,这个三皇子也太过嚣张了吧!”
“三皇子现在杀了嚣战候的小爷,到底是什么给他的底气,难道他就不怕嚣战候知道后和他拼命么?还是说他完全就不怕?”
“谁说不是呢!三皇子刚回皇都就屡造杀孽,先是清灭了苏青灵,现在又杀了熊霸,他难道就是杀神转世么?”
“三皇子性情诡变不断,我看都不是杀神转世,而是一尊在世邪魔!你们不知道他那个幡旗法宝,每次祭出的时候都吓死个人,仿若这片天地都要被他遮掩!”
“依我看啊,这段时间还是快逃吧!拜疆封王在即,三皇子又是如此邪魔之人,只怕什么时候他疯魔了,直接将皇都所有人都杀了!”
沈仲此时正在飞仙楼看着舞女兴致高雅的喝着小酒,忽然有人来报禀此事,他都有难以置信,一愣问道:“真实沈炔杀了熊霸?”
“没错,大庭公众足有千百人目睹此事,沈炔说是因为当初熊霸在皇城外对他不敬,早死晚死都有这一死,直接一剑斩杀了熊霸,而且连尸首都给他拐走了。”
手下人立马回复道。
“停下,停下!”
沈仲听此,便立马将那些舞女全部斥退下去,冷静心神的想到:“不对,此事甚过诡异,沈炔虽然嚣张无比,但是他是勇谋皆有,他杀了熊霸对他完全无利,不可能就这样杀了熊霸。”
“再说了,熊霸已经认了沈炔当老大,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修复了,也没有理由因为当初城外一事对熊霸记恨在心这么久,要杀早就杀了,至于等到现在?”
沈仲很是觉着里面太过不对劲了,自己与沈炔打了那么多次交道,沈炔是什么样的人他是心知肚明。
沈炔嚣张狂妄是一,但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对他极其有利的。
但是......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沈炔是今天要参加血脉洗练吧?”
沈仲忽而升起一个颇有意味的笑容对手下人问道。
“回禀陛下,是的!”
“而且,沈炔就是在去血脉洗练的路上杀了熊霸,一剑直接给熊霸封喉了,甚至都没有留给他任何还手的机会。”
手下人极为肯定的回复道。
“那就没错了,沈炔去血脉洗练的路上顺便杀了熊霸,只为了参加者能少上这么一个,减少些竞争,这才借了前尘之事给了个杀人的理由。”
“不会错了,人就是沈炔杀的!”
对了,就是这样,人是不是沈炔杀的都无所谓了,只要世人都认定了是沈炔就行了,如此想来,沈仲当即冷笑一声对手下人下令道:“此事传的还不够广,你在其中运作运作润色润色,让更多知道我这三弟是如何威风的,可明白我的意思?”
“属下明白!”
那下属瞬间明悟过来自家主子的想法,同是一脸坏笑后便退了下去,留下沈仲一人高兴的喝着美酒唱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