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炔没接话,静静等着老者给出答案。
“孩子,我的名字叫独孤不问,我的女儿叫孤独月,我是...我是你的外公啊!”
独孤不问言语颤抖着向沈炔说道。
独孤月?!
沈炔心头一震,忽而升起这个名字异样的熟悉感,可是偏偏搜寻所有记忆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或是听过这个名字。
但是沈炔相信的是,眼前的老者可能真是自己的外公,因为这种来自血脉之间的亲近感做不了假。
就像白日一样,若不是这个亲近感作祟,沈炔绝不对对任何人抱有好意。
“孩子,你叫我一声外公好不好?”
独孤不问近乎是哀求一般对沈炔说道。
“外公......”
犹豫再三,沈炔艰难的张口喊了一声。
本以为自己喊出去会是生疏,但是却在开口之后,竟毫无违和感和抗拒感。
“好孩子!我的好孩子啊!”
独孤不问伸出苍老的手,揉去自己的眼角的泪水。
“外公,我母亲她......”
沈炔正欲想问个明白,但是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只是在独孤不问的询问下,将自己二十几年来的遭遇都与独孤不问说了个清楚。
玄天道宗一事,沈炔只与他说了自己被冤枉一事,而后面自己屠宗的事情便没有再说。
“气煞老夫!简直气煞老夫啊!”
“玄天道宗这群畜生,竟然敢欺骗老夫,当年我助他们渡过难关,他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外孙,来日我定要屠戮他们全宗上下!”
独孤不问在听沈炔说后,瞬间冲天一股恐怖和暴虐的气势,紧咬着牙齿,双手握紧成拳,心中有着无尽的怒意。
“欺骗外公?这是怎么回事?”
沈炔眉头一皱,其中的信息量太多了。
“孩子,当年我独孤一家遭遇变故,我从这大乾皇宫中将你偷了出来,离开到了万里之外,然后所见他们正与另外一宗交战御敌,我便出手相助了他们。”
“救下他们后,我害怕身后仍有凶险,便将还在襁褓中的你托付给了他们道宗的大长老,给了他许多丹药作为报酬,让他将你抚养长大。”
“时至今日,我才知道所托非人,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走!现在我就带你回那道宗,将他们全宗上下屠戮干净,以泄外孙与我的心头之恨。”
独孤不问将前尘往事娓娓道来,说罢就拉起沈炔的手,转身就要带着他飞身向着玄天道宗的方向而去。
“不必了,外公。”
沈炔赶忙拉住了孤独不问,出言阻止说道。
“为何?有人欺辱你,你难道要就此罢休么?”
独孤不问不解问道。
“哎,到现在去那道宗,只怕早就成为了一处荒地了。”
沈炔默默哀叹一声后,这才将后续的故事说了出来。
独孤不问听后不由静默了一会,他没想到自己的外孙竟然有如此实力,单靠一人的力量差点将玄天道宗屠了干净。
上了年岁,阅历颇深的他,很快就能猜出了自己这个外孙定有自己的秘密才能做到如此,但是他没打算询问。
因为秘密既然是秘密,那就不便与人多说,即便自己是他的外公也不该去问。
“对了,外公,你现在可是阳海境?”
沈炔一转话题,好奇对独孤不问好奇问道。
“哎,你外公我三十年前便已经是阳海境了,可惜被贼人所害,此生的修为也就止步于此了,不过外孙你也不必害怕,阳海境内我称第二,便没有人敢称第一。”
独孤不问长叹一声,对沈炔细细说来,而后又将无比认真说道:“若是你以后受了委屈,或是有什么需要外公相助,外公定然出手为你解决一切敌。”
“好!外公,以后炔儿有事,定然找你为解决。”
沈炔那是惊喜万分,没想到自己这位外公不仅是阳海境大能,还是阳海境内称第一者,自己也算是在这个皇都之中有了靠山。
“孩子,时间不早了,你且先回去吧。”
独孤不问看着那月亮已经高挂正空中,便不舍出言对沈炔说来,但在临别前他又与沈炔说道:“孩子,我知你心头有很多疑问,问你母亲身在何处,问你外公为何变成如今模样,又或是为何在皇都中寻不到我独孤家任何踪迹。”
“但是有些事情不便将你这个无辜的孩儿牵扯进来,有朝一日你自会自己知道答案,
“若是外公以后与你父亲为敌,你且记住外公永远不会伤害你,也希望你能理解外公所做的一切。”
如此,沈炔点了点头。
在孤独不问的注视下,沈炔也就离开了这里,而在沈炔离开后,独孤不问的双眼看向那皇宫所在的方向,闪过缕缕精芒喃喃自语道。
“沈无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将我外孙找回来所为何意,我独孤家与你皇室之仇没有这么容易清算。”
“这次我来了就没打算走,定要杀了你为月儿报酬,你的皇帝之位也只有我独孤家的血脉可以继承,拜疆封王我会用尽全力让独孤炔珏胜出。”
沈炔不知道的是,其实他还有一个名字,名为独孤炔珏。
今晚给出的信息太过爆炸,沈炔在与柳念雪进行了日常交流后,也久久没有入睡。
外公是真的,他待自己好也是真的,但是从外公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复杂,是一种血脉和仇恨两者交融的复杂。
思虑半宿后,沈炔干脆不去想这件事情,侧身将那香软的身躯抱在怀中入睡了。
次日,沈炔早早醒来。
今日可是一个大喜的日子,正是自己要收苏青灵为洗脚丫鬟,为了庆祝自己收了一个好丫鬟,他还特意在府上办了个收鬟喜宴。
“今日,给本殿大开府门迎客!”
皇都另一头的苏府中,苏文风正在享受丫鬟的按摩服务,不因其他,正是因为他听了自家女儿的话,竟然真的在皇宫外整整跪了三天。
让他这个修为不高的文官,好是折磨了许久,期间当然有不少同党为了他而去向大乾皇帝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