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神经兮兮的一番话,说的蠃鱼也紧张兮兮的,生怕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监视之中。
还未等蠃鱼透口气,庚尤恭恭敬敬的站在殿门口通报。
“殿下,文达皇子邀请殿下前往寒舍一叙!”
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二哥又整什么幺蛾子?
如果换做以前,别说去文达那,炽隔着老远看到文达都得赶紧找地方藏起来。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了,现在的境界估计炽已经远超文达了。
这还怕啥,炽点了点头吩咐庚尤备轿。
随后对蠃鱼说:“走,今天带你尝尝魔宫的山珍海味!”
其实文达住的殿宇跟自己是挨着的,只不过后来炽移居东宫了。
二哥作为仁德治世的文官代表,住的地方确实简单了一些。
硕大的城墙和宫殿几乎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倒是宫殿里的花草打理的井然有序。
炽和蠃鱼漫步在文达的花园,花海一眼望不到头。
看来平时跟二哥接触的少,没想到这看似捣蛋鬼的二哥还有如此闲情雅致。
倒是平时自己小觑这位二哥了。
不过文达这消息也够灵通的,自己消失多少年了,第一天回来文达就知道了。
文达远远地就在候着炽了,见炽到来,微笑的向前迎接!
“太子殿下万福,连身边的女眷都惊为天人!”
“兄长说笑了,兄长近来可好?”
两人寒暄几句,文达一把揽住炽,随后说:“哥哥近来可没贤弟这么潇洒,快愁死我了!”
小时候文达也是这样,一把揽过来就开始欺负炽。
多年不见,文达稳重多了,身形也开始变得雄壮。
文达自幼读书,身上有一股文人的书生气,但是眼神却很坚定。
看来在帝王之家长大的孩子,根本没有废材,看文达的眼神狡黠深不可测。
炽轻轻地说:“什么事能难得到兄长,兄长振臂一挥,再麻烦的事也有人千方百计的帮你去做!”
文达轻叹了一声,随后说:“今日你我兄弟重逢,不谈其他,我为你备好了宴席,为你接风洗尘!”
“兄长,人人都知道你是一位施仁政推崇清廉作风的官员,你的宴席不会是清汤寡水吧!”
“哈哈,贤弟放心便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而且不是鸿门宴!”
看得出来,这次的宴席文达绝对是下了功夫。
各式各样的菜品摆满了整张桌面,精美的甜品和美酒陈列其中。
炽仅仅闻到了味道,嘴里已经不争气的开始流口水了。
魔族的菜品非常简单,大部分都是魔兽的肉类,也无太多的烹饪技巧。
可是文达准备的这一桌,基本上可以断定人族的美味佳肴占据了大多数。
炽这些年哪见过如此多的珍馐,炽经常吃的就是烤肉,还是自己烤的。
这猛地见到这么多散发着香味的美食,虽然极力克制着自己,但是目光已经移不开了。
文达也没想到,炽如此不争气,心想这些佳肴虽然不常见,但你作为太子,怎么能馋的走不动腿。
侍奉贴心的给炽斟满美酒,文达落座,看着炽,随后说:“这杯酒,庆祝贤弟平安归来。”
炽和蠃鱼应付着举杯,饮完杯中美酒。
文达见炽也十分痛快,忙招呼侍奉再给众人斟满美酒。
见炽眼睛始终盯着桌上的菜肴,文达说道:“贤弟舟车劳顿,想必一定饿了,要不我们先品一下菜肴?”
见文达发话,侍奉赶忙上前介绍菜品:“这蛟蟒云筋产自人国,是取幼体蛟蟒炮制,幼体蛟蟒骨质还未成熟,全身皆为脆骨,这......”
炽摆了摆手打断了侍奉的话:“我和兄长吃一顿家宴,无需这么客套!”
正常来讲,这每一道菜都是有讲究和说法的。
毕竟这桌子上上百种菜肴,每一种佳肴产自何方,有何特点都是需要专门的人讲解的。
大概就是,侍奉讲解一道菜,这菜产自哪里,有何特色,为啥叫这个名字......
侍奉讲完后,大家赞叹一番,同时吹捧一下东家用心了。
随后各自夹一块品尝,期间再饮酒。
这上百道菜介绍完,你每个品尝一块基本也吃饱了。
看得出来文达难得在这个菜肴上用心了,但是炽可没这么多讲究。
文达说完要不先品尝一下菜肴,炽立马等不及的点了点头,随后招呼蠃鱼干饭!
这一干饭方式如同恶狗扑食,炽恨不得多长两双手往嘴里送。
蠃鱼一开始非常拘谨,但是看炽都快把头埋饭盆里了,当下也不再拘束。
两人风卷残云,干饭速度直接震惊了文达,同时也震惊了在一旁准备解说的侍奉。
这哪里是高高在上的帝国储君,这简直就是几年没吃饱饭的流民!
文达也许久不见炽了,只是听说炽的修为突飞猛进,长大后一表人才了。
可是真的没想到越长大越不着调了,随后无奈的说:“慢点吃贤弟,不够还有很多,不着急。”
“二哥,你也别藏着掖着了,你就说吧,你叫我来到底做什么?肯定不是单纯请我吃饭吧!”
“当哥哥的请弟弟吃顿家常便饭而已。”
炽一边跟文达说话,还一边拿东西往嘴里塞,含糊不清的说:“咱俩之间有啥话你直接说就行了。”
文达看了一眼周围的侍奉,这些侍奉默契的退下,不多时,硕大的宴会厅只剩了炽三人。
文达谨慎的看了一眼蠃鱼,随后问道:“贤弟,此女是你什么人?”
炽明白文达可能接下来说的话不希望别人听到,所以支走了下人。
但是见蠃鱼没点眼力劲没有退下,还在那一个劲的干饭,所以才有此问。
炽瞅了一眼蠃鱼,随后说:“兄长但讲无妨,她不是外人。”
既然炽这么说了,虽然文达有些疑虑,但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了。
“兄弟,你离开了这么久,现在天下不太平,尤其是魔国,内外忧患。”
炽点了点头,随后说:“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只不过这些,离我还是很遥远的东西。”
文达听后一怔,随后说:“贤弟贵为储君,怎么说出这番无关痛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