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这个想法似乎都有点嗤之以鼻,随后温迪戈率先发言:
“老夫以为,虽然我们静灵阁现在有一定实力,但是跟任意一国开战的话,无异于蚍蜉撼树!”
赫尔墨斯随后补充道:“温迪戈前辈说的虽然有些直白,但是意思表达的差不多。三大国延续至今,已经根深蒂固了。”
“三大国中综合实力最弱的兽国也几乎不可能是我们这种民间组织可以撼动的。而且一场战争,需要消耗大量的金钱!“
“组织能力,动员能力,军队协调能力。这些都不是一个组织能跟帝国相抗衡的。”
阁主点了点头,然后说:“三大国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三大国实力自然是非常雄厚的,我自然知道我们无法与之匹敌。”
“但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三大国表面来看根深蒂固实力雄厚,但是当政者荒淫无道,赋税苛刻,丝毫不拿国民生计为大事。”
“我们并非蚍蜉撼树,其实上,三大国内部已经腐败了,空有一个躯壳,我们完全可以从内部瓦解掉他们!”
温迪戈继续说:“三大国高层不顾百姓生死,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现在三大国几乎是中央集权,军队,财政全部掌握在皇帝一人手里,百姓哪怕不满,但是根本无法撼动帝王的统治地位。”
阁主点了点头,然后说:“三大国其实也存在各类问题,兽国,主要是各种族都比较信仰阿忒拉斯,阿忒拉斯完全符合兽人推崇的战神。”
“所以即便大部分兽人填不饱肚子,但是有阿忒拉斯一天,他们始终拥护这位战神,但如果阿忒拉斯被斩首,兽族必然群雄割据,届时兽国完全可以从内部瓦解掉。”
“人国虽然较为富足,但是境内民间组织和势力太多,而且门阀世族根深蒂固,人皇根本没有手段解决这一问题。”
“利益划分不均衡,势必遭受各大门阀的疯狂反扑,所以人国看似强大,实则内部分化十分严重。”
“至于魔国,阶级统治太过明显,贫富差距太大,大部分资源金钱掌握在王公贵族手中,百姓苦不堪言。”
“百姓对魔皇的统治早已经怨声载道,实则三大国并不如表面上这么强大,我们只要合理渗透,待时揭竿而起,必定有百姓响应的。”
温迪戈似乎对这一番言论非常质疑,随即便说:“三大国虽然内部统治较为严苛,可三大国各位统治者均手握几十万部队。”
“我们静灵阁已经算是比较庞大的民间组织了,也不过区区几千人,就算你煽动那些流民造反,又待如何?他们的军队可不是花架子!”
温迪戈继续说:“虽说阿忒拉斯一死,兽族必定生乱,可阿忒拉斯作为大陆第一高手,力量方面的极致者,斩首有那么容易吗?”
“我们即便群殴可以打败他,但是尊境高手几百甚至几千年的修炼,谁没有几张底牌在手,逼急了阿忒拉斯,我们即便真的能打败并杀死他?”
“他最少力竭之前也能拉我们所有人陪葬,我们有必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吗?再说了一个斯诺德基本能将我们所有顶端力量覆灭。”
“而斯诺德是不敌阿忒拉斯的,仅凭我们几个想要斩首阿忒拉斯,比登天还难!”
阁主点了点头继续说:“我知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跟任何一个国家对抗都无异于以卵击石,我的意思只是说,三大国并无完全不可撼动。”
“至少他们存在太多的缺陷,而我们跟他们对抗,缺乏的仅仅是军队,但是在道义上,我们是占据有利地位的。”
一听阁主想要跟三大国宣战,众人都窃窃私语。虽然之前阁主也透露过,要以战止战。
但毕竟那时候静灵阁还没有那么强大,也几乎没什么财力物力。
所以众人也就都当这是一个战略方针了,但是此刻阁主又提到这个构想,众人才觉得莫非阁主真的想跟某一国开战而替代某一个国家吗?
静灵阁虽然这些年在极力的吸引高手加入,不断扩大财力的积累,甚至不惜暴露在明面上,这一切众人都觉得只不过是壮大组织的一个发展规划。
但是真的想跟一个国家开战,那代价真的是太大了。国家不是某个小组织。
事实上,国家能够保持长久的统治,靠的不仅仅是军队,还有治理方针。
一个组织哪怕有开疆扩土的猛士,但不一定会有治国安邦的奇才。
况且一个国家所拥有的综合实力,真的是一个民间组织能撼动的吗?
阁主继续问赫尔墨斯:“商业垄断计划,究竟是哪里的问题,让你迟迟无法渗透到核心层面?”
赫尔墨斯也没想到阁主竟然想打这么大的一场战争,他以为阁主让他挣钱,无非是改善一下阁内成员的待遇。
所以自己在这种国家严格管控的商业范围内能分一杯羹就已经不错了,但是没想到阁主的意思,居然让他垄断这些行业。
无奈赫尔墨斯只能说:“阁主,历来商人的地位,仅仅高于平民百姓,商人无非从一些行业里寻求机遇去赚点钱。”
“但是真正赚钱的行业,比如私盐,矿产这些暴利行业,这都是国家直接控制的,就像私盐,虽然看似很多人在做一行,但其实这一行真正的掌控者是国家的统治者。”
“这些行业,我是无法垄断的,充其量就是清洗掉偏远地区的代理人,去替代他们,但是这些行业每年能获得多少利润,掌权者都是心知肚明的。”
“一旦利益减少,自然会强势出手,到时我们的商业计划几乎可以说会被瞬间摧毁,所以这种商业渗透,必须是潜移默化的。”
“而不是我们解决掉某个城市的代理人,就可以替代这个代理人获取到这部分利益的。”
众人对于商业活动自然是一窍不通,听赫尔墨斯简单说了一下也觉得赚钱并不是那么容易,看来很多事情也只能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