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限于此,那诺轶斯剌倒也不觉得稀奇,毕竟影的真实实力那绝对是凌驾于自己之上的。
虽然自己是偷偷的窥视影,可保不齐会被影察觉到,那样的话什么都探测不出来那也是有情可原的。
怪就怪在诺轶斯剌可以确认自己的那丝灵线绝对接上了影的灵气,可影给人的感觉就是虚无。
就好比探测了一根木头,它就摆在你的面前,你明白它是有形有质的个体。
可你冲它打一拳,却打不到它,它更像是幻影。一滴水哪怕掉进大海里,那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丝波纹。
可影给诺轶斯剌的感觉就是,我给你下了一场暴风雨,你平静的像是处在风暴眼里一样……
最后一根丝线带回来的灵子信息是阁主护卫队第一人的那个老者。
那个老者似乎察觉到了诺轶斯剌在窥探他,可他丝毫没有抗拒,甚至还运转了一下体内的灵气配合了一下诺轶斯剌。
老头子体内的灵气波涛汹涌,分明到了体内灵气接近枯竭的年纪,可老头子还像壮小伙一样生机勃勃,仿佛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那个老者其实做事一向稳妥,只不过对影有些成见。而影偏偏又是阁主一手带起来的亲信,自然而然对老者有种抵触心理。
也怨不得老头子天天郁郁寡欢,他是阁主护卫队的一席,按理来说除了阁主以外老头子在静灵阁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
不过横空冒出来一个影,这样老头子就两头受气了,在上面阁主不重视他,在下面影的话语权远远高于自己……
加上老头子的出身不太好,甚至很尴尬。
老头子本是离火神教的教主,说起来也算不上什么门派,就是一群打家劫舍的土匪拥护的组织。
老头子功力深厚,自然而然的是这个组织的核心。老头子本来高高兴兴的做着他的土皇帝。
占山为王要风有风要雨得雨好不快活,就连人族皇室派军队打了好几次也没消灭这群流寇。
但是不巧的是,这个组织被阁主相中了……接下来就很简单了,阁主带人直接推平山头。
归降的也就降了,反抗的就给你灭了,为了照顾老头子情绪,这一席的位置给你了。
所以现在老头子的很多从属官都是离火神教的旧部,阁主也就是看中了老头子的实力。
可归根到底,静灵阁的核心秘密阁主是不会透露给老头子的,所以老头子这个一席实际上虚名更多一些,真正掌握的实权还不及影的十分之一。
但不得不说老头子的底蕴还是很深厚的,阁主护卫队大洗牌了两次,可老头子的一席一直没动过。
穆勒天不怕地不怕,阁主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对待老头子还是毕恭毕敬的,这就很能说明老头子的确有那个坐稳一席的本事的。
诺轶斯剌其实内心已经非常震撼了,他作为一个药剂师修炼到尊境中阶其实已经是举世无双的事了。
凡是这种冷门的职业,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作为。所以也就很少出现真正意义上的高手。
可诺轶斯剌绝对是一个鬼才,他年纪轻轻就在药剂师这条道路上走出了很远,这类年轻高手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目中无人。
就像当年年轻时候的卡斯丁溟,总觉得我才如此年纪就能如此,自然看不起那些垂垂老矣的老者。
觉得他们漫长岁月过去了才比自己强一点点,说句不中听的,一大把年纪都活在了狗身上吗?
所以说诺轶斯剌其实是很不甘心自己的席位的,觉得一席老头子就是凭年纪爬上去的。
而影又是个走后门的,莉娜嘛,这种胸大无脑的也没什么作为。
穆勒更不用说,这种只懂的拳头走天下的自然莽夫一个。
而他诺轶斯剌不一样,他要脑子有脑子,要计谋有计谋,所以诺轶斯剌总觉得十几年之后,自己绝对能挤身前三席的。
可今天,这一番探视,直接强烈的打击了诺轶斯剌的自尊心。
可以说他小心翼翼苦心积虑发出的这三根在他心中绝对不可能被别人发现的探测灵线,其实都失败了。
他们三人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如此几欲微弱到像不存在的探视灵线,在探测灵线刚接到他们灵气的一瞬间,阁主和影就阻断了这次探查。
而唯一看似成功的一丝,其实说白了就是老头子根本不在乎你去窥视,而窥视的结果也让诺轶斯剌大跌眼镜。
老头子的灵气汹涌浑厚,何止是自己的几倍,甚至几十倍。
别说十几年,就算百年过去,自己都不一定能赶上老头子一半的灵气量,这样的打击诺轶斯剌一时还真的接受不了。
此时的诺轶斯剌有些颓废,但还不能表现出这种颓废来。反观对面的三人,阁主被面具遮着,也看不出喜怒来。
老头子把脸别向一旁,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
影淡淡的笑着说:“诺轶斯剌,不知此地有何古怪,难道以你的能力也探测不出什么吗?”
听到着,诺轶斯剌才想起来正事还没办呢,自己一直处在被三人实力的打击中还没回过神来,竟然短时间内忘记了阁主交代的事情。
不过还好,这附近的灵子碎片的信息了都尽数被探测灵线带了回来,只要稍加整理判断,这附近的形式基本上也逃不出他诺轶斯剌的预测。
突然只听诺轶斯剌轻轻的“咦”了一声,然后他自顾自的说:“奇怪,这个地方好像有点蹊跷啊!”
诺轶斯剌总觉得这个地方的灵气有点怪怪的,起初还以为自己还受到阁主那丝情绪的感染以致影响了判断。
可这种感觉很微妙,仿佛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诺轶斯剌也说不出来。
突然诺轶斯剌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这个发现太可怕了,以致于诺轶斯剌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阁主,倒吸一口凉气说:“阁主大人,这附近残留的灵子,都是被人打上印记的,而且还残留着某种意志。”
诺轶斯剌说到着顿了一下,仿佛自己也不敢相信,不经意的竟爆了一句粗口:“这不可能,这怕是要帝境才能做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