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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芳那着急的样子,池羡赶忙同她说起大罗和梦娃的情况:
“两个孩子都还好,梦娃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大罗被踢了一脚,好在没伤到骨头,得擦几天药酒去去淤青。”
听到了这儿,林芳才将心放到了肚子里,回了池羡刚才所说的话:
“瞧你说的,咱们两家邻居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互相照顾的。”
“以前我妈病了,方婶还帮我们带孩子呢,你们现在遇到困难,我们也没啥能帮得上的,收拾下屋子,举手之劳罢了。”
林芳话说到一半,指着丈夫刚修好的凳子腿:
“我怕你搞不定,所以就拉着你姐夫过来,让他给你修一修桌椅板凳啥的。”
“反正你别嫌我们自作主张给你添麻烦就成!”
林芳是个敞亮的性格,做事情也是置身处地的在为池羡着想。
池羡也不是好赖不分的人,她同林芳笑道:
“芳姐,瞧你说的,有你这样的邻居,我求之不得呢!”
说完,池羡又将视线转到了卢宏义身上,同他道了声谢:
“谢谢姐夫了,你这手艺是真好,这凳子腿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压根就没坏过呢。”
卢宏义是个老实巴交的性格,沉默寡言,但做事情却特别细心。
听池羡夸他,人有些不好意思:
“哪有啊,和人家专业的木工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等快到花圃上班的时候,林芳夫妻俩才离开方家。
池羡又拜托林芳帮自己请了一周的假,林芳一口答应,说包在她身上没问题。
…
林芳夫妻俩走后,池羡又将屋内仔细的打扫了一遍,用胶带贴着地面粘了一圈,见没有玻璃碴子后,这才作罢。
家里有小孩子在,特别是梦娃喜欢光脚丫在地上走,所以必须仔细一些。
见差不多了,池羡又收拾了几件梦娃的换洗衣物。
她并没有急着去医院,而是从厨房里,翻出了一个超大号的麻袋。
她准备从空间里,拿出点东西来,去黑市倒卖,好给梦娃多凑点医药费。
在这个年代,去供销社买什么东西,都是需要票的,且还限量购买。
比如鸡蛋,米面粮油,还有肉这种必需品,家里人口多的,仅靠每个月发下来的票,根本就不够吃。
所以人们就会跑到黑市上,花钱去买。
而她空间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必需品,不仅无限供应,还品质高,拿到黑市上,不愁卖不出去。
她挑的都是些这个年代比较常见的东西。
因为怕拿出来太稀奇的,会惹人注目,容易给她招惹上麻烦,所以说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黑市的存在,本身就是违法的。
在早年间,这就是扰乱市场经济的行为,被抓到了那就是投机倒把,要蹲局子的。
这两年政策虽说宽松下来,但人们仍旧还是十分谨慎。
所以黑市的位置,非常隐蔽。
池羡还是根据脑海里原主的记忆,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的。
黑市里面人还挺多,卖的东西都五花八门的,什么花鸟鱼虫,二手书籍,古玩,还有生活用品,以及老奶奶自己做的绣花鞋,反正种类都不是一般的多。
池羡一进黑市大门,就引起了人们的注目。
她肩上扛着的麻袋先不提,那张小脸长得实在是太俊俏了。
池羡生了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皮肤白里透粉,明眸皓齿,笑起来眉眼弯弯。
是那种光看着就很讨喜,招老一辈喜欢的长相。
池羡随意的挑了个位置,将肩膀上扛着的麻袋卸下来。
然后从里面,一样样的把东西往出拿,摆在地上。
本身她进黑市时,就有不少人看着她,当她将麻袋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的时候,更是让人惊掉了下巴。
香皂,洗衣粉,铝制饭盒,热水袋,还有一大筐鸡蛋,装在了泡沫箱里,避免被挤碎。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供销社里面的断货王啊。
这小姑娘,从哪里搞到的这么多好玩意?
池羡的跟前,瞬间就围了不少人过来,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池羡笑着开口:
“大家想买些什么随便挑,品质都是一等一的好。”
“鸡蛋也是家里养的老母鸡下的土鸡蛋,没喂过半点饲料的那种,吃着也放心!”
池羡话音一落,大家伙儿就紧忙挑选了起来,那一筐鸡蛋最先被抢购一空。
随后就是洗衣粉肥皂,池羡价格定的很合理,就只比供销社里贵上几毛钱。
鸡蛋五分钱一个,一斤三毛八。
洗衣粉八毛一袋,肥皂贵上一些,要一块钱。
铝制饭盒也差不多和供销社里的价格一样。
大家伙自然是买账的。
毕竟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
等到供销社有货,他们还不一定能抢的到,现如今池羡这里有现成的,当然是要多买些的。
池羡将全部东西卖完,也不过才只用了半个多小时而已。
可谓是收获满满,她数了数赚来的票子,一共赚了一百多块。
若是她天天到这里,倒卖空间的东西,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将梦娃的医药费给凑够了。
她美滋滋的将麻袋收起来,心中盘算着明天再过来卖点啥的时候,肩膀就被人给拍了下。
她回头一看,是个陌生男人,只听对方惊呼道:
“嫂子?真的是你啊!”
池羡茫然,有点记不清他是谁了。
只听陌生男人认出她来,又继续说:
“我是郑军啊,我和方哥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还当伴郎了呢!”
“没想到这才多久啊,方哥人就没了,我和他从小……”
池羡这才恍然大悟,然后就见郑军提起方时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快三十的男人,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池羡想了想,还是开口安慰了他一句:
“你哭的这么伤心,方时绪在天上看到,会很欣慰的。”
原谅她不怎么会安慰人,但方时绪看到他的好兄弟哭成这样,应该会感叹他们兄弟情深吧?
嗯…应该会的……
…
位于西部的一个小渔村。
距离方时绪出事儿的地点,大约有三十公里左右。
村里的一间土坯房内,单人床上躺着一个模样俊朗的年轻男人。
昏迷不醒,身上多处伤口,因处理不当,已然溃烂。
男人骨相出挑,剑眉浓密,鼻梁高挺,即使昏迷着,也能看出俊朗来。
若是池羡在此,定然能认出,这就是她那个刚“牺牲”不久的丈夫方时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