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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折月大声道:“等一下!”
云跃冰冷着眼看着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师折月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是想要告诉你,那个破掉的阵法我会修。”
云跃冰有些将信将疑地问:“你会修?”
师折月点头:“是的,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想要毁了那个阵法。”
“只是当时那条大蛇跑出来,我吓得不行,手忙脚乱间用错了道法,一不小心就将那个阵法毁了。”
云跃冰看着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打量。
她再接再励:“你也知道的,我虽然姓师,但是我娘姓云,国公府是我最大的倚仗。”
“在我的心里,自然是想着国公府好的,只有国公府好了,我才能好。”
燕潇然听到她的这句话时斜斜地看了她一眼。
她这是把之前宁国公对她说的话,全部复述了一遍。
只是她此时一脸的认真,那双清亮的眼睛看起来诚意满满。
如果他不是亲眼看见她把那个阵法毁了,并对这邪恶的道术十分不屑,他怕是都要信了她的话。
云跃冰的面色果然缓和一些:“你知道便好!”
师折月一脸乖巧地道:“我自小在道观长大,十分渴望亲情。”
“我知道我的命格不算好,但是这事也不能怨我啊,我也想有个好的命格啊!”
“这一次我闯下了这下的祸事,我心里其实十分后悔。”
“还请大表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这个阵法修好,以弥补我犯下的错。”
她说到这里可怜兮兮地道:“只要你们每个月让我来国公府里住上一天便好。”
若是依着亲缘来算,宁国公府是她的外家,宁国公是她的舅舅,云跃冰是国公府嫡长子,就是她的大表哥。
云跃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的模样长得极好,此时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实让人难以生出厌恶的情绪来。
且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不过是个在道观里长大从小缺爱的小姑娘而已。
在她的心里,必定对亲情十分渴望。
那个阵法对宁国公府十分重要,眼下天师又不知道在哪里,等天师来再修补阵法的话,只怕已经晚了。
只是他的心里还有疑问:“你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师折月回答:“就这样走出来的啊,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吗?”
云跃冰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又道:“哦,大表哥说的是那个黑影吗?”
“我跟他说了我们是自己人,他跟我聊了一会天,就把我放了出来。”
“也是因为我跟他聊天了,才知道当年国公府设下那个阵法,为了天下苍生祈福,而不是为了一已私利。”
她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方才在里面是我误会你们,我向你们道歉。”
燕潇然在心里骂了一句:“小骗子,谎话张口就来。”
她这样一说,倒是完美的解释了她为什么前后态度相差那么多的原因。
云跃冰听她这样说,面色才算是缓和了几分。
那个黑影是天师留下来的,威力巨大。
他虽然没有见过,却听天师说过那东西的用法。
看来她真的只是无意中毁了阵法,若她真的敌意满满的话,天师必定会将她除去。
普天之下,没有人能从天师的手下留走。
他故意冷着脸道:“你既然知错了,那就想办法弥补。”
“你说你会修复那个阵法,你跟我说说,你要怎么修?”
师折月回答:“这个阵法是一种十分古老的术法,成阵有极为严苛的要求。”
“如今被我不小心毁掉,想要将其修复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且因为这些年来宁国公府是最直接的受益人,所以需要国公府这一支血脉的人来进行献祭和转化。”
云跃冰听她说出了这个阵法的来历,且她说出的补救之法,确实和之前天师留下来的说法十分接近。
他的眸光深了些:“你真懂这个阵法?”
师折月挠头道:“也不是太懂,只是之前在古籍上偶然看到过,所以知道一些。”
其实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她的猜测。
她是看过那个阵法的成阵方式,却并不知道修复的法子。
此时这么说,不过是觉得这狗屁阵法太过邪恶,这么邪恶的阵法,自然得用最邪恶的方式来修补。
听云跃冰的话,她似乎还说对了。
云跃冰此时对她的话信了五分,但是心里还有很多疑问。
他便道:“你在这里等着,这件事情我要去请示父亲。”
师折月微微一笑:“好的啊,不如我去花厅那边等着?”
她说完又对云跃冰撒娇:“大表哥也知道,我的身体一向不太好。”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一直没能得到休息,此时身体已经觉得很累了,想找个地方坐会。”
她这个要求并不过份。
左右她现在都在府里,逃不出去,所以云跃阳便点头同意了。
师折月和燕潇然往前走时,云跃冰看向燕潇然,他的眸光便变了:“公主去花厅歇息,他却不能留。”
师折月一脸不解地道:“为什么?他的血十分特殊,是修补阵法最好的引子。”
云跃冰的脸上透出了残忍:“他的血有用那就把他杀了,把他的血放干了存着就好。”
师折月听到这话面色微变,她知道云府就是一个畜生窝,在他们的眼里,是真正的人命如芥。
但是她真不知道云跃冰还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她沉声道:“不行,修复阵法一定要用活人的血。”
“把他的血放干后,就算是把血保存下来,也没有效果。”
云跃冰原本对她的话只信了五分,此时他听她这样维护燕潇然,那五分便变了一分。
他冷笑道:“公主方才的话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他不过是个外人,真不需要公主对他如此在意。”
“我不知道如何取他的血,但是公主应该知道。”
“不如这样,只要公主把他杀了,国公府往后就是公主的家,我就是公主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