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仪式结束,就到了拍照的环节,各种鬼马的,端庄的,嬉闹的应有尽有。
姜泽言怕姜酒累着,一直环着她,随时当人形座椅将人抱到怀里。
姜酒小声开口,“哎呀,我不累,裙子皱了就不好看了。”
“我老婆什么时候都好看。”
姜泽言紧贴着人,几乎时时刻刻都想吻姜酒,斐西洲这个司仪当的,居然直接跳过新郎新娘亲吻的环节。
就这还想在相亲事上让他手下留情。
绝对不可能。
他轻轻摆弄着姜酒的头纱,余光突然瞥见站在宾客中间的顾时肆。
姜泽言微愣了一下,目光瞬间警惕起来,男人看男人最准,姓顾的眼神里明显还有东西。
不属于纯粹的祝福,多少带着一丝不甘与遗憾,但更多的是无奈。
可哪怕如此,姜泽言也见不得他这种眼神,要不是碍着合作过的情谊,他根本都不想请顾时肆。
短暂的目光触碰后,顾时肆端着鸡尾酒主动上前,“恭喜你们。”
姜泽言搂紧姜酒腰身,礼貌回敬,“谢谢。”
姜酒也微笑着,“谢谢顾总!”
看着姜酒身着婚纱的模样,顾时肆微微有些愣神,只不过他克制的很好,姜泽言护妻护得紧。
只问候了一声便很自然的跟身侧其他宾客打招呼。
姜酒没察觉出异样,只有顾时肆心里明白,姜泽言还在防着他。
他无奈扯了抹唇角,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后,放下杯子,默默转身离开。
身后跟着的助理心里也一阵感慨,顾时肆平日为人主打一个不动声色,温文尔雅,可在这么喜庆的场合,所有人或笑或哭,都充盈着幸福的味道。
独独他们顾总,只有沉默与落寞,连酒席都不吃了。
走出酒店,顾时肆衔出一支烟,长长叹了口气后才点燃。
他转过身望着姜酒走过的红地毯,直至烟身燃成烟蒂,他按灭丢进垃圾桶,伴随着心里最后一丝希翼的覆灭。
他拉开车门,“订航线,回法国。”
助理问:“顾总,回程的线路也一起订吗?”
顾时肆阖着眼皮,淡淡道:“不了。”
海城的事彻底解决,海城的人也与他无缘了。
所以,他不会再回来了。
……
到了中午宴席的时候,姜酒换上轻便的敬酒服,嘱咐姜泽言,“老公,我把白酒换成了荔枝汁,你可不许喝酒,会加重孕吐的。”
姜泽言喝了一段时间蜂蜜柠檬水,都喝免疫了,时不时还是会止不住的干呕。
姜酒也是换了好几种果汁才发现荔枝汁对姜泽言止吐有用。
“放心,我不喝。”
“那如果有人敬酒,让你喝也不能喝。”
姜泽言勾唇,“谁敢?”
姜酒一噎,好像也是。
家里人都知道姜泽言还在康复期,而且有妊娠综合症,没人会故意敬他酒。
至于外人,姜酒眨了眨眼,还真没谁敢。
两人换好衣服,手牵着手进入宴席,但与其说是新人敬酒,不如说是姜酒的大型认亲现场来得更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