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西洲没料到姜泽言和姜酒第一次见面的年纪这么小,关键他还记得这么清楚。
他接着问:“请问新娘最大的心愿你知道吗?”
姜泽言望向窗口的方向,嘴角荡起笑意,“家人平安,子女安顺,成为姜太太。”
斐西洲眉梢轻抬,当即转身举着手里的喇叭,“好妹妹,答对了没?”
房间内秦欢和池萱伸长脖子往外看,这根本就不需要问,秦欢举着喇叭回应,“满分!”
池萱夺过喇叭,“大舅哥,你别放水啊,能不能问点高难度的啊!”
陆一鸣回喊道:“这还不难啊,送命题啊,错一个字就有生命危险啊!”
一群人被他逗得咯咯大笑。
池萱还是觉得姜泽言闯关太简单了,开什么玩笑,她这辈子可能就这一次机会能给顶头上司“使绊子”了。
她回头问姜酒,“酒儿最后一个问题,要不要你来问?”
姜酒抿了下唇瓣,“好,我来问。”
池萱兴奋举着喇叭,“大舅哥让位,最后一个问题咱们新娘子要亲自问!”
此话一出,现场的热络氛围瞬间冲到了顶点。
“好好好,新娘子亲自发问!”
姜泽言掌心握着捧花,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面上无异,实则心跳如鼓。
姜酒想了会,开口问:“我想问姜泽言,到底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秦欢举着喇叭传话,添油加醋问道:“新郎官,你到底是在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爱上我们家酒儿的?真是好大的贼心啊,如实招来!”
现场又是一片笑声,连姜泽言都笑了。
这个问题他还真有点回答不上来。
究竟什么时候动的心?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也无所谓肉麻不肉麻,一本正经望向窗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几乎是姜泽言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情话。
身后的林默猛地一个激灵,暗道有了老婆的男人果然不一样,连二爷这样清冷决绝的男人都失控了。
秦欢叉着腰,“什么叫做情不知所起,就是问的你情从何起!新娘子不满意,重新回答,否则不开门啊!”
姜酒静静坐在床上,其实就是想多听姜泽言说说好听的话。
姜泽言扯了扯领带,接过喇叭,他酝酿了几秒钟,缓缓开口说:“老婆,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心动的,或者直白说,我对感情很迟钝,心动了很久才意识到,但我从没对别的女人有过这样的感觉。”
“从在奶奶寿宴上第一次见你,我下意识就想保护你,觉得你很可爱,像个粉糯米团子。”
“后来学生时代,你小学六年级,我在路上偶遇你,下大雨你独自撑伞上学,身上全被淋湿了,我问你为什么没有司机接送,你说,司机叔叔家里有急事,所以才没有送你,还叮嘱我不要跟奶奶说,可事实是他们故意欺负你,冷落你,我当时知道后第一次有种揪心的感觉,有很强烈的欲望,就是想保护你。”
话说到这,姜酒眼泪已经滚落出来,她记得那次相遇,也记得后面上下学再也没有司机敢中途把她轰下车,她一直以为是奶奶发现了什么。
原来,背后帮她的人,是姜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