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言抬起胳膊,指腹抚过姜酒因泪水贴在脸颊上的一捋发丝,耐心解释说:“他们有一批‘货’,必须通过海城的码头才能走,所以想利用你,逼迫我放行,如果你真的在他们手里,我不可能不放行,但是我绝不可能让你去冒险。”
他顿了顿,随即叹了口气,“这个机会太难得,斐夫人寻女心切,所以她自愿入局,以身为饵,跟我们一起将幕后的人一网打尽。”
“所以这就是个局中局?”
“是。”
“姜泽言,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姜泽言心里涌起阵阵后怕,他将人抱得紧紧的,仿佛松开一丝力道姜酒就会溜跑,“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牵扯到你。”
“斐夫人以身入局,这已经足够他们胁迫斐西洲从中运作,让他们把‘货’顺利远出海城,只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还会找到你。”
简直卑鄙至极。
姜泽言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发现得早,守住了姜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姜酒也一阵心悸,“那你也要告诉我,如果我早知道就不会这么黑怕了,我刚刚站在外面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姜泽言喉结滚了滚,忘情吻着她的唇,“好,以后什么事我都告诉你,不瞒你了。”
这时车身驶入桥洞,直接开到了一辆大型货车尾箱里。
与此同时,一辆一模一样的黑色宝马从货车身旁穿行而过,短短几秒钟,两辆车对换得天衣无缝。
姜酒只觉得眼前黑了十几秒,再度亮堂的时候,货车已经驶离出桥洞。
“我们去哪?”
“我们回家。”
“那后面的事情都不参与了吗?”
姜泽言包含半吻着她耳垂,沙哑的嗓音,蛊惑且充满了安全感。
“不参与了,有斐西洲还有顾时肆,我的任务除了提供计划,人手和场地,就是守着我老婆,其余的交给他们。”
他不是神人,做不了那么多事,他答应三家合作的必要条件,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姜酒的安全,不管什么计划都不能牵扯到她。
如果姜酒出事,别说什么瓦解幕后的组织,他就连一个正常人都做不了。
“姜泽言,你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你有没有查齐兮的资料?”
姜酒太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了,她追问:“你是不是怕我着急上火,所以故意瞒着我不说的?”
“她是不是我母亲?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同样的,姜泽言也了解姜酒,知道她这一问,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会善罢甘休。
怕她真的着急上火影响身体,姜泽言不得不妥协,坦白,“我是查了她的资料,但是没有私底下去验你们的DNA。”
姜酒盯着他的眼睛,“你都查到了什么?”
“你们都是O型血。”
姜酒心里猛然一紧,“还有呢还有呢?”
“齐兮的女儿,腿内确实有块粉红色胎记,但没有照片,具体位置斐西洲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测应该比较隐秘。”
姜酒这下彻底坐不住了,她胎记的位置也很隐秘,在大腿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