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萧然寄情于山林之间与荆襄第一美人蔡珏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两人深入浅出的交流,更让他们之间感情一日千里。
而蔡家,蒯家同样没闲着,两家天衣无缝的配合,让心怀鬼胎的世家大族遭到了灭顶之灾。
短短五日,超过十余个世家豪强遭到血洗,而原因只有一个‘与黄巾贼内外勾结,意图造反!’
这个理由一出,任凭其他人还有意见,也只能与其进行切割。
而与这种血腥清洗共同进行的则是招兵买马,扩充力量,在各郡县安置萧家的心腹。
可以说如今的萧玄不但是荆襄代刺史,更是当之无愧的土皇帝。
洛阳,皇宫。
自张角斩传国玉玺,两败俱伤后,遭到五爪金龙吸收精血的刘宏一病不起。
感受到即将去九泉之下面对列祖列宗,昏庸的刘宏开始反省自己的过错,这一回忆,为之前诸多事情痛惜不已。
麟德殿,刘宏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召集朝会。
听着从各地传来黄巾贼肆虐,杀入城池,肆意屠杀朝廷官员,击退各地郡兵的围剿,其怒不可遏,恨不得将所有牵涉的人杀干杀净,一个不留。
可他心中明白,就算他是皇帝,也不可能逆着朝中重臣的意思,一意孤行。
尤其是在天下混乱之时。
“还有事情吗?”
“若无事情,今日暂且退朝。”
刘宏不想再听败仗,至少想要躲一躲,晚一会儿知道。
何进,袁槐,袁逢等人均都一言不语,仿佛除了这些败仗,再也没有想要汇报的事情。
正在刘宏满心失望,想让人退朝的时候,蔡邕昂然从袁槐后面走出:“启禀陛下,微臣有要事禀告。”
若是他人,刘宏可能连听的欲望都没有,可对于蔡邕他仍然抱有不小的心思。
毕竟蔡邕是唯一一个没有与世家同流合污的当代大儒。
“蔡爱卿有话直说!”
蔡邕道:“半个月前,荆襄遭遇黄巾贼肆虐,刺史赵穆被杀,襄阳沦陷。”
刘宏只觉得一把刺刀搁在心头,难受无比。
可下一刻,蔡邕的声音如天籁之音,让他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襄阳沦陷后,以蔡瑁,蒯良等人为首的荆襄官员退守江陵,与黄巾贼形成僵持局面。”
“南阳在同一时间也遭到黄巾逆贼渠帅张曼成率领的一万精锐围剿,不过南阳太守萧玄与其子萧然内外并举,以郡兵为主,萧家商会的护卫以及民间招募的壮丁为辅,在宛城外打破黄巾贼,随后招兵买马,一路收服樊城,襄阳,最终解江陵之围,将张曼成,孙周,牛周等一干逆贼统领诛杀。”
“如今正在荆襄围剿黄巾余孽,预计一个月时间,整个荆襄将再度归于王化,归于朝廷统治。”
这话一出,袁槐,袁逢,何进等人脸色均都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已经再三的警告蔡邕,让其莫要在这个时候将此事揭开,至少等各地稳定局势,再将捷报传出,省的得罪天下各地豪强,各路朝廷大军的统帅。
没想到蔡邕仍然一意孤行,还在刘宏主持的朝会之上主动说出。
这是要自绝天下?
要将萧玄,萧然父子两人架在火上烤?
三人对视一眼,正考虑着如何让此事影响最小,龙椅上的刘宏忍不住的站起来,兴奋的脸上满是红润,其不住的抚掌赞道:“好!”
“好!”
“好!!”
“朕还以为黄巾逆贼要将天下英豪都压在脚下,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归心我华夏的俊杰何其多也,有此英才相助,何愁华夏不兴?何愁天下不宁?”
“对于赵穆这样尸位素餐之人,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表达朕之痛恨,可对于萧玄,萧然这样的忠良,朕希望越多越好。”
刘宏定了调子,本该是一片吹捧之音,可除了蔡邕等有限之人外,更多人不想要看到萧玄,萧然这样的世家异类出风头。
短暂的沉默后,袁逢率先开口:“陛下,打胜仗人人高兴,也全赖陛下的洪福齐天,将士们用命拼杀,最终有此大胜,可是微臣接到过密报,说张曼成围攻宛城之时,除了三千郡兵之外,更有数千骑兵出现。”
“如果这数千骑兵不可能只是民间壮丁,或者是商队护卫。”
“随后的战斗力证明了这一点,可如果不是这两种人,会是什么人?”
说到这袁逢停顿了片刻,随后高昂道:“只可能是萧家父子意图谋反,恰逢其会,立下如此功劳。”
“萧家其心可诛,当立刻派心腹下去查察,看这打胜仗的军队到底从何处而来。”
袁槐同样附和点头:“微臣赞同这个提议,前两日荆襄传来消息,自拿下襄阳之后,南阳太守萧玄以代刺史的身份发号施令,他一没有朝廷的敕令,二没有陛下的亲口授权,何来如此大的胆子?”
“怕是其心中早就藏着不轨之心,只是恰逢其会暴露出来。”
两人这话一出,整个朝堂上的风气变了,一个个的官员跳出来,从各个方向指责萧玄,萧然,仿佛这对父子打的不是胜仗,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仗。
最初刘宏还耐心听袁逢的话,甚至心中也有那么一丝的怀疑,可是当看到满朝文武都在附和这两人,好似这两人能够掌握他们的前途命运,前所未有的警醒出现在刘宏的脑海中。
突然他想到了‘指鹿为马’的故事,眼中的寒芒越来越冷。
蔡邕正想着开口解释,猛然间感觉到一股阴寒的冰冷,其下意识的朝着四周感受,发现这股阴冷正是龙椅上刘宏所散发而出,不过这阴冷的目光并没有针对自己。
其略一沉思,心中高兴起来,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其立刻缄口不言。
“咳咳........”
刘宏咳嗽了两声,本来嘈杂的崇德殿再度安静下来。
刘宏目光看向最前面,还未发表言论的何进,脸上平静道:“大将军,你觉得这萧家父子如何?”
“今日畅所欲言,但说无妨,不要怕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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