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倩倩忍不住扶额，沉默了一会儿，她咬咬牙道：“好吧，那我这几天再多出去跑跑，我就不信还拉不来订单了，总有甲方会同意的，林代表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樊盛低着头没说话，他心里很清楚林曦提出的条件到底有多麻烦。
内墨斯特的甲方们霸道惯了，买首歌还要被作曲人指手画脚这种事儿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接受得了，就算林代表是总部的高级作曲人，但到了内莫斯特也得按照这边的规矩来。
其实刚刚甲方的负责人态度已经相当克制了。
要是换个脾气爆点的，只怕当场就会直接发飙然后把他们臭骂一顿了。
樊倩倩安慰道：“爸，你也别太担心了，是他们那些人不识货，你看前些天西山科技那笔订单不是一下就成了吗，对方最后还特意感谢林代表呢，我多出去跑跑，总能找到合适订单的，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樊盛的表情有些苦涩，就强势程度来说，林代表可是一点都不比之前公司派来的那位曲爹黎曼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合作谈崩了这件事儿，很快也传遍了整个办公室。
当大家得知林曦的要求之后，一个个全都傻眼了。
“我去，这么刚的吗？”
“保真吗，你们没开玩笑吧？”
“林代表要甲方让出歌手选择权和歌曲录制权？”
“这要求换谁来都不可能答应啊。”
“那完蛋了，我这两天也有一笔订单眼看着能争取过来了，但就算真争取到了，甲方肯定也不可能答应林代表那俩要求的……”
“之前不是还说没要求么，现在突然又要变，有点离谱……”
“我怀疑内墨斯特根本就不可能有愿意答应这俩条件的甲方，同样身为作曲人我也能理解林代表的心情，毕竟让外人来决定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的歌曲，谁能保证质量一定能过关呢？”
“但这里是内墨斯特不是东夏，这边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啊。”
“歌曲录制权还能勉强接受，但歌手选择权就太离谱了，甲方肯定更愿意找有影响力的歌手来演唱啊，商业价值最大化这才是甲方关心的事情！”
“……”
众人一会儿诉苦一会儿又吐槽，最后也只能化为一声重重的叹息。
“能咋办呢？老老实实出去跑业务吧。”
想在内墨斯特站稳脚跟，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
林曦还不知道自己那两个要求给出去跑业务的同事们带来了多大的困扰，但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今天出门之后他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喊上樊倩倩帮忙一起去机场接个人。
许阳终于到内墨斯特了。
维尔瓦艺术学院后天开学报道，许阳本来打算是提前几天过来先看看学校附近的学生公寓的，不过林曦来了之后已经解决了住房问题，他直接跟许阳提议：“你到时候来了直接拎包来我这，咱俩一起住吧，公司给我配了间公寓，还有多余的空房间，绰绰有余。”
林曦现在住的三室一厅公寓。
他自己平时睡在主卧，两个客卧基本就是空着，许阳过来直接就能入住方便得很，他俩也就在这边待一年的时间，虽然平时两人所在的学院离得有些远，在学校里没什么时间见面，但晚上回来住一块互相就能有个照应。
“那可真不错，到时候也能有个伴咯。”
许阳答应的很痛快，内墨斯特这边很多大学都是不给交换生提供公寓的，所以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找学生公寓，他跟林曦一样都是京音的交换生，而且是大三才过来的，这要让他跟不认识的陌生人一块合租总感觉怪怪的，跟林曦住一起就自在多了。
“我直接去你那住，也省的提前过来找房子了，不然还得住好几天酒店。”
接到许阳之后，林曦也简单把樊倩倩介绍给他认识了，不过二人这是第一次见面，所以都很客气只是简单的交流了两句，话题便又回到了林曦身上。
许阳道：“林曦你比我早过来几天，感觉怎么样，在这边过得还习惯吗？”
林曦点了点头。
许阳笑道：“我从下飞机开始就在观察，感觉内墨斯特跟东夏还真的是有很大不同，建筑风格完全不一样，我听这边本地人很多竟然还是用东夏的越语方言交流的，感觉学习一下越语还真是挺有必要的……”
“确实有必要。”
林曦点点头，其实他也懂一点越语，说白了不就是粤语嘛，这对林曦而言也不是什么太过陌生的语言。
不过要是让林曦来说的话……本地人听了估计得直摇头。
塑料粤语最为致命。
“这边的网络也是。”
许阳拿出手机：“幸好提前在东夏办了一张这边的手机号，不然连网都上不了，内墨斯特这边想看点东西跟咱们那边还不太一样，咱们平时看一些热点时事什么的都喜欢逛微博，这边常用的好像是一个叫作推特的东西，不过反正都是网络社交平台，功能上倒是大差不差。”
林曦点点头。
蓝星五大特区若干小特区，每个大特区都相当于原本地球上几大国加起来那么大，虽然蓝星是全球共治，国与国之间的概念越来越淡。
不过特区与特区之间的差别和竞争还是一直存在的，换个角度来看，也还是有几分前世那种国与国之间的差别感存在的，不过很大一点不同的是，蓝星是以东方文化为主流的，影响之深甚至到了各区至少都会把东夏语作为第二语言的程度，甚至有些小的特区都会把东夏语当做第一语言来用。
彼此之间的文化和生活方式毕竟还是会有些不同的，尤其在影响力最大的五大特区，体现的最为明显。
各区官方也有意在这方面进行了区分，虽然不像前世那样有网络隔离存在，但也是存在一些导向性和时间先后性差异的，如果人们不主动去搜索其他特区的消息的话，平时接触最多的还是以本地消息为主，互相了解程度也算不得多高。
打个比方，在东夏搜索星海娱乐的作曲人林曦，各种最新的相关新闻第一时间就会跳跃出来，事无巨细，但要是在其他特区搜索林曦的详细，能查到的就只有一些基础消息，比如林曦的作品集，和比较早期的一些新闻，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林曦自己也不太清楚，或许根本原因还是在各区之间存在的竞争关系上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