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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了一眼，他便神情微变。
赛貂蝉脸色苍白如雪，左侧大腿上的裙摆已被鲜血浸透。
杜子腾连忙将其腿上的裙摆撕开，只见一枚银针正插在上面。
周围白皙的皮肤已有些乌青。
他不敢再等，在其腿上连点数处大穴，接着又将她的穴道解开。
赛貂蝉“嘤咛~”一声，身子软了下来。
“你中毒了，我现在给你解毒，若有冒犯……”
杜子腾没说话就暗中骂了自己一句，都特么那样了，还冒犯个屁。
再说了，两人还是敌人呢！
想到这，他直接将赛貂蝉腿上毒针拔出，张嘴就吸了上去。
接连吸出三大口乌血，后面血色才变成红色。
包扎好后，才将其扶着坐起来。
期间，赛貂蝉一语不发，呆呆的看着小翠的尸体，眼泪无声滑落。
杜子腾心无波动，什么也没说，起身走了出去。
不是他无情，而是双方本就是敌人。
救了是情分，没救成也不会良心不安。
到了一楼，杜子腾处理了下手上伤口，随便包扎下，便坐在凳子上等了起来。
等赛貂蝉，他刚才在赛貂蝉望向银针的眼中看到了仇恨。
不是对他，而是对那个鬼面人。
他相信赛貂蝉知道该怎么做。
半个小时后，有些虚弱的赛貂蝉慢慢走了下来，坐到了杜子腾对面。
“你有没有杀掉他？”
杜子腾放下手中酒碗，知道赛貂蝉说的是谁，摇摇头：
“没有，不过估计不死也半残了！”
赛貂蝉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说说吧，也许能帮我找到并杀掉他。”
“鬼面人真名叫什么我不知道，我们都叫他力大人，我和小翠还有李基都是他的手下，他是东厂的人，他还有个主子，但是不是魏督主我也不清楚。”
赛貂蝉之前有多仰慕鬼面人，现在就有多恨他。
小翠和她看似主仆，其实情同姐妹。
这次小翠被杀，她自知没能力报仇，只能寄希望于杜子腾。
所以她直接把她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对于背后主谋是东厂，杜子腾并没有太过吃惊。
之前小翠临死前说的那个“东”字，就让他有所怀疑了。
此刻只不过是再次确定罢了。
他现在想知道的是对方有什么目的，他才好提前做准备。
“你们来这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害我？”
“因为你是郭巨侠千金的心上人！”
“啥玩意儿？”
杜子腾立刻不淡定了，一脸震惊的指了指自己：
“我？郭芙蓉心上人？”
赛貂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副表情，摇了摇头：“不是郭芙蓉，是祝无双！”
“……”
杜子腾脑子懵了下，面露古怪的看着赛貂蝉：
“照你的意思，你们认为祝无双是郭巨侠的千金？”
“是的！”
赛貂蝉先是点头，但看着杜子腾的古怪表情，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确定道：
“难道有什么不对？”
杜子腾摇摇头，没有解释：“你继续说！”
此时，赛貂蝉似乎也意识到这其中必有隐情，但她根本不想追究，她只想报仇。
“东厂让我们抓走郭巨侠的千金祝无双。不过，不能引起别人怀疑！所以我们准备给你下毒，让你和别的女人做出媾和……”
说到这，赛貂蝉顿了下才接着道：
“到时，我们再暗中将伤心失望的祝无双抓走，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说完，赛貂蝉眼中悔意羞意交加。
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本来要害别人，结果把自己和小翠两人的清白之身全搭了进去。
直到现在，她下体都还有着阵阵疼痛。
她一个处子，第一次经历破瓜，还被眼前的男人弄那么久。
如果不是有小翠分担，她怕自己会被折腾死。
想到小翠，赛貂蝉眼神陡然又露出了深深地恨意。
不是恨眼前的男人，而是恨那个要杀她们灭口的力大人！
为他效命那么多年，居然如此对待她们。
至于眼前的男人，赛貂蝉心中很复杂，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恨还是什么！
而听完赛貂蝉说的来龙去脉，杜子腾心中很是无语。
他这是被祝无双牵连了，而祝无双则是为郭芙蓉挡刀了。
抱着一丝希望，他又看向赛貂蝉：
“你有没有办法找到那个力大人？”
他想抓住这个力大人，逼问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又在谋划什么！
否则他心中难安。
“没有，每次都是他找我们。”
可惜，赛貂蝉的回答让他既失望又在意料之中。
不过，赛貂蝉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不禁一阵后怕。
“之前那个扈十娘和我们一样，也效力于他。”
“……那个《十娘下面汤》的歌？”
“嗯！”
“……”
好嘛，都已经进攻过一波了。
自己等人还一无所知呢。
这要不是自己误打误撞废了扈十娘，那他们早就中招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给我个痛快吧！”
看着身躯微微颤动，闭目等死的赛貂蝉，杜子腾眼中杀意时隐时现。
举起的手迟迟落下不去。
最后暗叹一声：“，你走吧！”
赛貂蝉身体一软，靠在椅背上，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但随即又目露茫然：
“我……能去哪里？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一听这话，杜子腾又有些后悔放过赛貂蝉了。
以东厂的行事风格，一旦得知赛貂蝉没死，绝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将其抓回。
到时赛貂蝉的下场，还不如现在给她个痛快。
但杀意已消，现在再让杜子腾动手，他也下不去手。
至于让赛貂蝉自生自灭？那肯定不行。
到时赛貂蝉被东厂抓回，肯定扛不住东厂审讯逼供。
那知道了此事的他，也必然会被东厂追杀。
已经得罪一个西厂了，再来个东厂，想不死都难。
杀，下不了手！不杀，自己也将有危险。
所以，他有些头大。
摇摇头，杜子腾转身上了二楼：
“这事晚会再说吧，先把楼上的尸体和那个昏迷的女人处理了！”
赛貂蝉闻言，也从茫然中回过神，眼中再次涌现悲伤，也跟了上去。
只是，等到了房间，赛貂蝉杏眼陡然圆瞪，连悲伤都忘了：
“你……你在摸什么？”
“摸尸！”
杜子腾头也不抬，在李基身上摸来摸去。
“摸……摸……尸？”
赛貂蝉声音有些尖锐，厌恶的看着杜子腾，心中一阵恶寒。
“嗯？”
听到语气不对，杜子腾立马扭头。
当看到赛貂蝉的眼神和表情时，他脸色顿时一黑。
“你想哪去了？我是在搜他身上有没有银子！”
“啊？哦！”，赛貂蝉呆了下，厌恶之色退去，但下一刻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
“小翠身上我搜，你……你不要……”
“不要你个头，之前你俩衣服都是我穿的，有什么我不比你清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