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身上。
“我缺一个随叫随到的厨师。”
春水点燃一支烟,他慵懒的靠在墙壁上,吸了两口吐出个极漂亮的烟圈:“比起那些华而不实的西餐,其实我更喜欢吃中餐,你可以学一下。”
室内太过昏暗,春水看不清傅坤年的脸色,只听到一道玩味的沉沉的笑声。
裴春水挥挥手,没有丝毫留恋,他道:“走了。”
直到听到厚重的门被紧紧关上的声音,傅坤年似乎才回神,他安静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点酒。
边上楼边解开西装扣子,规整的平放在木榻上,进入浴室冲洗身体,一丝不苟的洗漱之后穿上睡袍推开那间房门。
屋子一派黑暗,他并没有开灯,安稳的躺在床上。
很快地,傅坤年就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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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初冬,霁星总部终于迁至E城,忙碌了整整三四个月裴春水决定给自己放一个长假。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泡在纵横风迹不出来,晚上玩乐,白天补眠,也算是提前体验了一下财务自由,混吃等死的日子,虽然休假结束他还是要继续工作。
这天是周文文的生日,晚宴是在钟宅举办的。
来往宾客都是钟家周家的亲戚或者生意伙伴,只是没想到又看到了熟人——周殿以及人模人样的褚靳。
钟家人对褚靳很是热情,言语间还提及当时周文文钟医生结婚时褚靳和裴春水一同送戒指的往事。
周文文不愉道:“这个周殿怎么又把这个人带来了。”
裴春水淡淡道:“没事,今天你是寿星,不要因为别人不高兴。”
“我是怕你不高兴。”
周文文瞥一眼春水有些苍白的脸色:“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你的脸色……”
也不知道是这几天作息不规律还是怎么了,春水很久没有的腹痛感再次传来。
他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钟医生的同门也曾经和他说过有关他体质的事情所以他倒也没有向以前那样胡思乱想。
只不过现在一腹痛,他总是会想起当年的事情,更何况又看到了褚靳。
裴春水额上出现点细汗,他想了想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陪你玩。”
周文文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去吧。”
春水快步离开别墅,再快接近车子的时候腹部的疼痛忽然剧烈起来,疼得他几乎直不了腰。
这时一双大手忽然扶上他的腰:“怎么了?”
春水咬着唇忍痛,抬眸看一眼来人,惨白的脸色冷几分:“放开。”
褚靳没有放开,眯了眯眼:“肚子疼?”
“放开!”
只见褚靳从他的手里抢过车钥匙,用了些力气将他安置在副驾驶上又重重关上门,从另一侧上了车,很快就启动车子。
春水没有什么力气挣扎,这种痛感太过熟悉,但似乎比以前每一次都要痛。
想必是那次手术留下的后遗症。
他紧紧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豆大的汗珠顺着白皙的额头滑落,缓了会儿呼吸,才报了个医院名字。
这是一个私立医院,也是钟医生同门所在的医院。
褚靳皱了皱眉:“确定吗?这个医院我好像没听说过。”
春水冷冷道:“确定。”
两人一路无言,等到了医院春水的意识已经痛到模糊,剩下的事情他就没有意识了。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在一片洁白的病房里,周围是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而褚靳正坐在床边出神,那目光深不可测,像是在思索什么。
春水看了眼自己挂水的手,他腹部的痛感已经消失,整个人有些疲累虚弱。
却没想到一直沉默的褚靳忽然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裴春水猛地抬起眼睛看他:“你说什么?”
他又紧声道:“刘医生和你说了什么?”
褚靳一笑:“那么紧张做什么?那位你信任的刘老医生询问了我们的关系,再得知我们并不是伴侣的关系后对于你的病情三缄其口,似乎再得知我是你的前男友后,貌似更讨厌我了。”
裴春水忍了又忍,骂道:“滚。”
“是吃坏东西吗?”
褚靳的视线落在他的腹部,淡声道:“还是曾经生了的那场病一直没有康复。”
那场病……
“和你有什么关系?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裴春水眼眶倏地红了,他冷冷呛道:“曾经的病你现在问还有什么意义?你最好别在我面前充什么好人!也不要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这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褚靳护住春水因情绪起伏过大晃动的手,他黑眸沉沉的看着春水:“但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
他道:“你似乎很恨我。”
春水道:“我不应该恨你吗?”
“是因为分开吗?还是因为,”褚靳黑眸颤了颤,他呼吸忽然有点紧,“还是因为你最后一次找我,你说的事情。”
春水忽然冷静下来,他笑了下:“褚靳,你真的很想知道?”
褚靳下颌动了动,黑眸定定的看着他,道:“如果你想说的话。”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
春水一字一顿的逼问道:“两年后,你一次又一次的接近我,为什么?”
褚靳一顿,他似乎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冷着脸错开与春水对视的眼睛。
“我告诉你原因。”
春水用了些力气拔掉手上的挂针,他躲开褚靳想要去阻拦的手,他猛地推开褚靳的胸膛,眼眶湿红,失声大骂:“因为你贱,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失去就是最好的,你现在和当初追我的时候又有什么两样?你以为我还会被你的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吗?”
“什么阶段性恋爱,什么谈恋爱哪有不分手的,不要为自己的玩咖属性找借口。”
“我裴春水以前现在从来不缺追求者,我现在更是有钱有闲,比你年轻比你忠诚小男生排着队给我当狗,你他妈又算什么?”
“我爱你时你不珍惜,我不爱你时来刷什么存在感?”
“你不是想知道我生了什么病?”
春水猛地扯住一直沉默的褚靳的西装领子,怼到自己眼前,他有几分哽咽:“我,我告诉你……”
褚靳的心脏抽痛一下,这一瞬间他几乎不敢看春水的眼睛,他的视线落在裴春水滚着血珠的手上:“你流血了。”
他微微挣开春水的桎梏,慌乱的去撕一旁床头柜上的纸巾,他似乎是有些发抖,薄薄的纸巾盒子怎么也拆不开。
“我怀了你的孩子。”
春水忽然平静道:“应该是陪你在A国治疗时意外有的。”
褚靳没有抬头,还在和纸巾盒做斗争,他手抖得厉害,整个人发着细微的颤。
“你和我说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