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心情想这些事情。
傅坤年用了些力气捏住春水的下颌:“今晚想吃什么?”
春水瞥了眼傅坤年身后的古董钟表,道:“太晚了,不想吃。”
“在外面吃饱了的坏孩子。”
男人笑了声,指腹细细摩擦春水的下颌,他们两双眼睛很近的注视着彼此:“蓝牛血羹如何?”
裴春水也笑了下,他双手撑着,微微往后靠了下让自己大半个身体都坐在办公桌上,挣掉雪白的拖鞋,暖玉一样光滑嫩白的脚不轻不重的踩了踩傅坤年的西裤。
脚掌感受到了温|热和庞|大,但却很安静。
“您看,”
春水仰着脸,水红的舌尖舔了下唇角:“我在外面吃饱不是很正常吗?”
“有的时候不太喜欢你和我说话的语气。”
裴春水没有用敬语,他故作沉吟,脸上笑盈盈着,漂亮的眼眸里却很冷漠:“像是在管教叛逆的儿子。”
傅坤年神色不变,好心情一样点头:“比如?”
“比如那场我本不想去的慈善晚宴。”裴春水定定的看着他:“你想让我去,但我去了你似乎又不高兴,这和拿游戏机试探考试成绩优异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又比如现在。”
他继续道:“我只是说不想吃,你却怀疑我在外面吃饱了,哪种吃饱你自己心里清楚,就算没有吃饱,”他视线下移,唇角挑起冷笑:“你能喂得起吗?”
傅坤年深深的看他一眼:“没有吃饱吗?和前男友当众激吻的视频已经不止一个人传讯给我。”
“你总是想和褚靳比,他现在在我这里一分不值的。”
忽然他扯住傅坤年的领带,用了些力气往前一带:“而你,严格来说,我们只是甲方乙方啊,坤叔。”
“你也想当众和我激吻的话,要等合约结束,”春水笑了下,仰跃着漂亮的脸蛋,像是在恃宠而骄:“还要听我的话。”
傅坤年动动唇角:“你的前男友也听你的话吗?”
“我想我会驯服他。”
裴春水饶有兴致的笑了笑:“毕竟你也说过他是头狼崽子,对吧?”
他跳下深色厚重的桌子,踩着拖鞋往门外走,忽然想起什么没有回头道:“对了,那个孩子不是褚靳的种。”
傅坤年没有说话,显然早已经知情。
裴春水慢悠悠道:“下一次调查事情准确性要高些,虽然是不是他的种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但我不想再被当成傻子一样玩弄了。”
他不信凭借傅坤年的本事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真正父亲是谁。
傅坤年当年那么说有很大的动机为了让他签署合约,毕竟当时他刚刚失去孩子,正是恨褚靳恨到透骨的地步。
“坤叔今晚在那把黑椅子上睡吧。”
裴春水冷冷道:“作为惩罚。”
他从来不认为当年没有和傅坤年签约,他就走不到现在的高度,当然就算签约了,他也认为凭借自己的努力也能完成傅坤年开出的要求。
不管怎么选择他都不后悔。
傅坤年把一家空壳公司丢给他,又借了一笔偿还时限很短的资金,但代价是要陪在他身边。
而这个“代价”的背后明显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这一晚春水睡在那张睡了两年的床上很不安稳,他总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晃,像是梦魇一般看不清。
凌晨四点,春水忽然惊醒,他浑身都是汗水,就连头发都湿个彻底。
昏暗的屋子里没有傅坤年,只有他自己。
他擦了擦额角,惊魂未定的想起梦里总是摇晃的东西是什么了。
好像是沾血的鞋尖。
春水醒了之后没有用早餐,只和保姆说了声就匆匆离开庄园。
他直接回了公司,这两年他没有置办任何房产和名贵豪车,公司和会所的利润还算可观,但是要在两年内偿还傅坤年的钱是要从他个人账户上出的,所以他基本上能省就省。
来到公司就看到小黎带着新人匆匆往电梯口走,边走边说,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裴春水给身旁秘书一个眼神,秘书及时按住了专属电梯。
春水看一眼小黎:“上来。”
小黎这些年进步很大,已经从助理做到了经纪人。
她笑了下:“裴哥,早。”
因为共同经历过太多事情,情谊深厚,原先工作室的人都是和以前一样称谓春水的。
春水笑了笑:“怎么大清早发脾气?”
“我也不想的呀,有些营销号总是瞎tm写,昨天晚上一直在反黑……”
小黎叹气,又看了眼身后的艺人,皱眉道:“程孟清,和裴总打招呼啊。”
程孟清人长得很帅很精神,也不知道是年纪太小眼眸太清澈的原因,看起来有点呆呆的,一说话脸还红了:“裴,裴裴裴总好。”
春水知道这个程孟清,在几部大火的网剧中饰演过黄金配角。
最近因为一部网剧颜压了男一号,被大批黑粉追着辱骂演技差,花瓶,被by等等,爆一些没有凭证的黑料。对方粉丝多请的水军营销号也多,几乎屠了程孟清本就空荡荡的广场,这还不止,每天还有黑粉在公司官博下面让程孟清滚出娱乐圈。
“你好。”
裴春水看他一眼就挪开目光,只与小黎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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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霁星的全部心血都放在了著名导演虞司章的一部科幻电影上。
虞司章被喻为*国掌握科幻悬疑电影的神,基本上他的每一部作品都会获奖而且票房总会稳坐任何档期的冠军,算是业内难得叫座又叫好的名导了,而且虞司章的家世也很不一般,本身就是资本,所以选角的权利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上。
据说这部电影是虞导宣布结婚暂停拍摄三年,如今复出后的第一部电影,几乎所有人都在啃这个饼。
霁星也不例外,盛止如果能够饰演虞司章电影的男主,那对他本身以及给公司带来的利益不可估量。
春水拜托很多人才获得了一张请柬,为表诚意他准备亲自带着豪礼和盛止以及盛止经纪人去参加虞导男□□人的生日晚宴。
在澳城没待几天他又回到内地。
晚宴是在寸金寸土地段里的一栋标志性别墅里举办的,来往宾客皆是政客名流,也有很多大牌明星,就连久不出山的一位老导演也在其中,可见其身份地位不一般。
春水来前斗志满满,等到了却有些咂舌。
凭借他的地位似乎都凑不到虞导和其爱人的身边。
盛止在他耳边打退堂鼓:“裴总,刚刚过去的是赵影帝吗?”
“那个是顶流林陇吗?”
“裴总,我感觉我肯定不行。”
裴春水白他一眼:“闭嘴。”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