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带着橘色安全帽的家伙在山坡上架设备。
见到八太子走近,几个人明显脸色不对劲,连设备都丢了,直接撒腿就跑!
不过是几个凡人,想从八太子手中跑掉显然是不可能的...
半分钟后,几人被反绑着围成一个圈,就如锦簇的花团...
“你们跑什么?”八太子问。
“我们只是拿钱办事,大哥,行行好吧!”
“拿谁的钱?”
“当然是承包商的钱啊!大哥,我们签合同的,和你们无冤无仇,放过我们这些打工人吧!”
八太子听着不对劲,问道:“承包商?你们到底是干嘛的?”
“测绘...搞建筑的...”
“搞建筑的?!我问你们!你们必须老实回答!这里应该有一座展览馆,展览馆呢?!”
“嗯?大哥...展览馆还在图纸里呢...我们就是来建展览馆的...”
八太子听糊涂了,他见有一人腰里揣着一卷图纸,于是直接抽了出来!
图纸里...
画的正是展览馆的建模图!
图纸上标得清清楚楚,星环38年!3年前?!
...
八太子花了好久都没能接受这个现实...自己怎么就回到3年前了?
如果自己真的来到3年前的屋久岛,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等到天机大人与阿兰的。因为两人压根就还没来屋久岛。
通过讯问得知,当地有人不允许他们在这座山坡上建房子,说这座山坡位置特殊...
如果强行建了房子,也会招来天灾人祸!
但买下这座山头的人可不信这套迷信说法,他执意请来建筑施工队,进行施工。
这期间,岛上的原住民时常派人来阻挠甚至殴打施工队...
因此,当他们看见八太子凶神恶煞地走过来时,误以为是原住民派来的‘打手’!
...
八太子在心中推演了一番——
既然有人执意反对建造展览馆,并口口声声说即使建了展览馆,也会‘招致天灾人祸’。那么这些人很有可能是纵火烧掉展览馆的凶手!
这帮子凶手不仅烧掉了展览馆,还烧死了十几个人,甚至派人24小时守在周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说明被烧毁的展览馆里一定有什么秘密!
而天机大人与阿兰去了展览馆...接着人就不见了,展览馆不翼而飞,自己回到3年前...
怎么想,都觉得和这帮奇怪的原住民有关联!
“到底是什么人在阻挠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是知道,都有相同的纹身,喜欢在南边某个地方集会!”
“纹身?菱形纹身吗?”
“对对对!他们还威胁,如果我们执意要建房子,必须将那个菱形图腾建在屋顶,不然房子还没建完,我们都会死掉...”
......
......
阿兰站在天机大人的身后,亲眼见到天机大人在触碰到《记忆的永恒》这幅画作后,整个人被吸进了画里!
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天机大人!”阿兰冲过来,手指在触碰到画面的同时,也被吸了进去...
斗转星移。
阿兰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她是一对普通农夫农妇的唯一女儿,因为父亲送粮时不慎摔断了腿,所以自己只能顶替父亲去送粮。
结果在这个过程中,被买家看中,上门提亲。
对于他们这样穷苦人家来说,被上流社会的大家族看中,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为表诚意,对方愿赠予大量土地与黄金。
天上掉馅饼时,只需要做一件事,张嘴接就好了!
...
“幸子,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还能睡着哟?”母亲走进来,见到女儿睡眼惺忪的,忍不住责怪道。
阿兰迷迷糊糊的,谁,幸子?谁是幸子?
“从小你就神经大条,和男孩子一样...怎么都结婚了,还没个姑娘样子?”母亲继续数落道。
结婚,今天是幸子结婚的日子吗?
阿兰缓缓抬头,却诧异地在镜子中看见了身着白无垢礼服的自己!
自己这一身,难道是婚服?!
阿兰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就从镜子里见到母亲走到身后,将梳妆台上的白色角隐给拿起来,戴在阿兰的头上。
“角隐啊要包住梳子,就是告诉我们幸子,到了新家不要闹脾气,有犄角也要藏起来的!”
“不对!弄错了,弄错人了!我不是幸子!”
阿兰回身想阻止对方,但是一闭眼再一睁眼,眼前的景象就全变了!
...
阿兰和一陌生男子肩并肩坐在堂前,出乎意料的是男子虽然是金发的西方人,但却身着黑底羽织礼服。
两侧是各两排的亲友,每个人都神情庄重。
神职人员一边咏颂御祓词、一边祓除新郎新娘及参列者身上的灾祸。
这是......修祓之礼?婚礼正在进行中?!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变成了新娘子,在和一个陌生男子结婚?!
阿兰猛地推开身旁的男子,刚想起身,结果一眨眼,景象又变了!
...
神女献酒,三三共九杯,新人必须交杯饮尽。
三献之礼?!
怎么还在婚礼之中?
阿兰推开酒杯,大声道:“滚开,我不是你的新娘!”
...
接着,直接进入了交换戒指的环节...
...
玉串奉奠,从神职人员手中接过玉串,再供奉给神明...
...
亲友们行酒礼...
...
阿兰的每一次反抗,都会加速婚礼的行进速度!
不管是摔烂婚礼的物品,神龛或是殴打神职人员,甚至意图刺杀新郎。
都不会阻止婚礼的进度。
只要阿兰做出了出格的不符合婚礼仪式的举动,该环节就会在眨眼之间跳过,直接进行到下一个步骤。
到最后,阿兰算是明白了。
自己并不是真的在结婚,而是幸子在结婚,这是幸子的婚礼,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但是因为某种奇怪的原因,导致阿兰附身在幸子的身上,以幸子的目光看待眼前的一切。
“我在以当事人的视角,回顾某段历史?”
阿兰在心中默默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
婚礼顺利地结束了,宾客们陆续离开。
母亲和父亲也离开了。走之前,母亲又多叮嘱了一句:
“接下来的仪式,我们不能参加了,你一个人要注意礼节,收起棱角。”
阿兰觉得困惑,怎么婚礼结束了还有仪式?
于是她问道:“婚礼仪式不是已经结束了?”
“温斯顿大人体恤我们的风俗,以我们的方式举办了婚礼。但听说他们府邸之上可能还会有一些属于他们的风俗与仪式,你莫要觉得冗余繁杂,保持微笑。我们幸子今天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