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元:“动手吗?”
她说话是毒了些。
但总不至于同狗呛声。
那些上蹿下跳的,打一顿就好了。
叶浩沉:“......”
这么干脆利落?
楚瑜抢着上前一步,去摸腰间的剑柄。
这里可是长生殿,哪里容得下这个外来愚蠢人类撒野。
上次的怨气今日也一并发泄了。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走来一个拄着法杖的长胡子老头。
鹤发童颜,步履如飞。
死气与生机同时迸发在一个人身上,杂糅着迸发出古怪的味道。
“祭司大人圣安!”
“祭司大人圣安!”
方才还张牙舞爪的楚瑜和叶浩沉见到这老人之后,竟双双后退两步,然后跪了下去。
声音之中,毕恭毕敬,满是虔诚。
修真界日常礼节之中并无跪拜礼一说,如此,长生殿之内的尊卑有序已经贯彻到一种可怕的地步。
来人是长生殿的大祭司。
大祭司停在宁熹元面前,开口:“有失远迎,贵客勿怪。”
大祭司的声音一如他的面容,并不和蔼,有些飘于空中的神圣。
脱离烟火,无欲无求。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被完全无视了。
大祭司没有发话,他们两个谁也不敢抬头。
但是眼里都出现了浓浓的震惊之色。
贵客?
谁?!
宁熹元吗!?
怎么可能。
明明那般野蛮无理,不识好歹,怎么会是贵客。
宁熹元嗤笑了声,语气懒散:“难为你了。”
“老大不小的,睁眼说瞎话。”
请人的方式够狂野,在这里装什么?
大祭司笑了一声,并不计较宁熹元的失礼,依旧是一成不变的语气:“贵客,殿主有情。”
说话间,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宁熹元双手环胸,懒洋洋朝前走。
来都来了。
总要看看他们在耍什么花招。
大祭司几步上前,走在了宁熹元的前面。
而叶浩沉和楚瑜,没有得到命令,仍然跪在原地.
“殿主...要见他!?”
“开玩笑!”
楚瑜压低了声音,但震惊无法掩饰。
殿主神出鬼没,是神派在人间的使者,是至高无上的。
若非祭祀,根本见不着的人物。
宁熹元一个外人......
凭什么!、
叶浩沉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狠毒出卖了他的情绪。
宁熹元...
他心中默念这个名字。
等到了比试,定要她好看!
千层塔算什么东西,他们长生殿的人都不屑去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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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宗主,殿主在禁地等您。”
“禁地乃神灵栖息福泽之地,切莫高声言语,绝不可四下乱看。”
“要心怀敬畏,神明自会赐福。”
大祭司的声音冰冷,像是没有感情的石头,一板一眼地立着规矩。
宁熹元懒懒散散跟在身后,根本不理会大祭司说的东西。
越往禁地走,越能感觉出莫名其妙的力量。
像是无数种混合在一起。
其中便有气运之力。
天道的似乎在这里留下了痕迹。
宁熹元四处张望,眉头却微微蹙起。
真的有神?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
渐渐的,灵气越来越浓郁。
周围开始有林立的神像。
或高或矮,生动又庄重,油然而生的是无限的崇敬。
但除此之外,那种凌驾于众生之上,舍我其谁的风韵也尽数体现在这些雕像之上。
马上就是禁地了。
大祭司的背部自然而然地佝偻起来,他双手合十放在胸前。
那种压迫感让人毛骨悚然,直不起腰。
但理应如此。
他们只是凡人,而这里供奉着神明。
蝼蚁畏惧强大,常理常情。
他不喜欢这个宁熹元。
这个小辈身上有一种天然的淡漠,将谁也不放在眼里,没有半分敬畏之心。
不猖狂,但张扬没少半分。
神明不喜。
他亦然。
只是想不明白为何殿主偏偏要见她。
还用了些强制手段。
长生殿内等级森严,对上级的服从不需要任何理由。
所以他恭敬迎接。
大祭司正在念静心咒,以抵抗来自四面八方的威压。
突然,身后传来少女的声音,像是由衷赞叹:“是个好地方。”
大祭司一愣。
他忍不住扭头,见少女面色如常,嘴角含笑。
似乎完全不受这禁地神力的影响。
震惊之余,多了几分了然。
果然与神有缘。
是个好苗子。
怪不得殿主要见。
宁熹元收回目光时,正巧同大祭司对视。
那样审视中带着满意的目光令人恶心。
上位者看下位者经常如此。
宁熹元笑了笑。
没说话。
周围的石像不再是神像,变成了高大威猛的凶兽。
那些只在传说中才有的酸与、蠃鱼、穷奇、天狗...应有尽有。
凶神恶煞。
而穿过这条峡谷,就在峡谷口,有一个三头六臂,手中拿着斧钺刀叉,身高数百米,呈攻击姿态的神像,将峡谷口整个遮盖。
光亮从缝隙中透露。
显得格外神圣。
“宁宗主,要通过应天神的考验,才拥有进入禁地的资格。”
大祭司站在原地,等待宁熹元跟上。
说话时,双手合十,朝着那应天神像行了一礼。
宁熹元:“长生殿的待客之道真有意思。”
话是如此说,但她还是上前,站在了大祭司的身侧,仰头。
修士视力惊人,自然能看到神像全貌。
宁熹元眯眼:“这位是......”
有些眼熟。
大祭司低头,弯腰,沉声道:“我等蝼蚁,不可妄论祂。”
宁熹元抿嘴,翻白眼。
自称蝼蚁?
这长生殿还真是将洗脑工作贯彻到底。
大祭司继续道:“请宁宗主走向神像。”
宁熹元朝着神像走去。
一直走到有结界阻拦,也并未有任何事情发生。
大祭司皱眉。
若是通过了祂的检验,这神像便会朝侧边后退,让出一条路。
但是今天...
神像为何纹丝不动。
这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宁熹元根本就没入祂的眼。
实际上也是一个俗物罢了。
空欢喜一场。
大祭司的神情变的不屑,迫于威压仍然无法挺直脊梁。
但这不妨碍他的态度开始倨傲。
————
晚安
救命,我今晚还得加班写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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