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田宫二见吉竹央向也认可他们的计划,说道:“老师,那我这就去让他认人。”
“因为元明是叛徒,我们需要让他见每一个红党,要给他们单独交流的机会啊。”吉竹央向说道,
“可以的,我会让他协助审讯,到时候我会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也可!但要把监听设备安装好。”
深田宫二正要去安排,吉竹央向叫住他说道:“让他也见见那个人。”
深田宫二知道吉竹说的是谁,问道:“老师,你不相信夏君吗?”
“试一试有什么关系。”
“哈伊!”
深田宫二带着徐志坚来到审讯室,他先把上海地下党负责人带来,徐志坚见他身上没有什么刑伤,从照片认出他是书记郑景硕。
“郑先生,这个人你认识吗?”深田宫二问道,
郑景硕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徐志坚简单的化了妆。),平常他的穿戴都是西装革履,头发总是梳理的跟狗舔过一样,很多时候他还喜欢戴个金丝眼镜。
而现在的徐志坚头发凌乱,穿着犯人的号服,如果不是很熟悉是根本认不出来这是上海滩有名的商人夏元明,即便是有点像,恐怕也不会往哪方面想。
郑景硕还真没有见过夏元明,要求说道:“不认识。”
“孟桑,你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徐志坚往前一步,说道:“郑书记好,我叫孟诚,是牧笛的警卫员。”
听到这话郑景硕仔细看了眼眼前的小伙子,摇头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们认识吗?”
“郑书记,我和牧笛同志在火车进站的时候发现不对,于是分头离开,结果我被当嫌疑人抓了进来,后来被他们发现了身份。”
原来是个叛徒,郑景硕开始担心牧笛同志的安危,表面上平静的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孟桑,你在这里跟你们这位首长好好谈谈,等会我回来希望你能劝他归顺我们大日本帝国!”
“是,深田队长。”
深田宫二出去之后,徐志坚先检查了一遍这个审讯室,他发现了监听器却当没看到,走到郑景硕跟前说道:“首长,是牧笛同志让我故意被捕的,目的就是为了了解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多同志失联,他们全都被捕了吗?”
郑景硕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没说话,徐志坚继续说道:“郑书记,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们上海地下组织里应该是出了叛徒,你可知道叛徒是谁?”
这样的情况,郑景硕很清楚知道自己只要不投降肯定是出不去了,如果他知道内奸是孙永航,就一定会说出来,因为这又不是什么组织秘密,反而是让越多人知道越好。
“是孙永航,他好像本来就是日本人。”
“孙永航!原来是他,郑书记,只有他自己能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吗?”
郑景硕蹙着眉头沉思了片刻说道:“你说的对,光是孙永航自己我们绝不会损失这么大,肯定还有别人,但是谁我也不知道。”
“郑书记,你知道还有谁没有被捕吗?”
“我知道的同志几乎全都被捕和牺牲,现在还有谁是安全的我也不知道。”郑景硕说完很是悲痛的流下了眼泪。
“郑书记,之前的联络暗号肯定都不能用了,现在又谁也联系不上,您还知道外面我们的其他同志吗?”
“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我知道的同志不是被捕就是牺牲,外面还有没有我们的同志我也不知道。”
再问什么,郑景硕是什么也不说了,深田宫二换来了第二个人,SH市地委副书记俞洪志。
俞洪志也是四十多岁,看上去很年轻,戴着个黑框眼镜,腰板笔直,他身上有刑伤,但都已经结痂。
还跟之前一样,深田宫二待了一会便离开,审讯室只留下徐志坚和俞洪志两个人。
徐志坚跟之前一样,问道:“俞书记,这个审讯室内没有监听,我不是真叛变,是牧笛同志让我故意被捕进来的,目的是想知道上海地委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所有人都失联了?”
“既然是失联,你有是怎么知道我们在狱中的?”
“这么多同志失联只有一种可能,地委遭到严重破坏,我们希望同志们是安全转移了,可经过我们打探,得知宪兵队抓了不少人,还在我们下车的火车站埋伏,这就是说我们组织内部有人叛变,否则日本人怎么会知道牧笛同志会来上海。”
“这么说牧笛现在是安全的?”
“暂时是安全的。”
“既然你是牧笛的警卫员,你没告诉日本人他的下落?”
“我说是在火车站跟牧笛同志走散了,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
“走散了,日本人相信?”
“应该是信了吧,这不让我来帮着劝降你们。”
“不好意思,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还没问呢?”
“你问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们的组织内部肯定是出了叛徒,请你告诉我是谁。”
“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
“真的不知道。”
“郑景硕刚才说孙永航是叛徒,你觉的呢?”
“我不知道。”
徐志坚接下来又问了几个同志,剩下的人只有一个人没有受重刑,其他人几乎全都剩半条命,其中还有两个女同志更是被鬼子折磨的没有人样。
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收获,但夏云明的确是尽力了,深田宫二感谢道:“辛苦了!夏君,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什么也没问出来,牧笛他们谁也没见过,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他们之前的联络暗号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不过我觉的还是要试试,希望这个牧笛看到暗号能来,因为现在的他应该也很想知道上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君说的有道理,我们已经用红党的联络暗语向牧笛发出了见面请求。”深田宫二说道,
“深田君,我觉的上海肯定还有红党,否则牧笛不可能就这么没有了任何消息。”
“这跟我想的一样,我们把所有能住人的旅店、饭店全都监控了起来,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所以这个牧笛很有可能是有人接应。”深田宫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