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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县长家,餐厅!
张麻子团伙齐聚正在商量如何解救县长夫人以及小六子。
“大哥!咱们还等什么?直接冲进去把那黄四郎宰了不就得了!”老三脾气火爆直接掏出枪嚷嚷道。
“冲进去?拿什么冲?”马邦德忍不住开口说道:“那个碉楼就算来了军队想要冲进去都难,就凭我们几个?拿头去冲吗?”
马邦德这话说的其实也有道理。
黄四郎的碉楼本来就是按照战时建造的,上面有专门的射击孔,整个主体也十分兼顾,除非有重火力否则想要攻进去几乎是不可能。
“那也不能干等着啊!大不了就是一死吗有什么好怕呢!”老三丝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死我当然不害怕,我是怕你把我的夫人害死!”马邦德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说什么?”老三直接将枪口指向马邦德吓得这老小子立即举手投降。
“三爷!三爷你别冲动啊,我们是一伙的啊!”马邦德缩着脖子说道。
“谁和你是一伙的,我早就看你这老小子有问题了,那黄四郎怎么知道当时家里就只有小六子一个人的?肯定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我看这个人就是你!”老三指着马邦德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听这话在场的马匪目光都看向马邦德,显然似乎也起了这个心思。
而马邦德见状明显愣了一下,之后哭丧着脸说道:“恩人,恩人你说句话啊,我,我,我这不是冤枉吗!”
张牧之看着马邦德在那里哭丧着脸喊冤,微微审视了一下后才开口说道:“好了好了!老马是个识时务的,不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哎呀!恩人说的是啊!我和黄四郎也不认识,我犯得着冒这么大风险去找他合作吗?再说了我如果真的找他合作了,我这是带着土匪进了鹅城,他要是上报了之后我这个县长有好吗?”马邦德在那里哭丧着脸叫屈,然而张牧之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张牧之对于马邦德是没有什么信任可言的,因为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信任的基础。
对方是被他们绑架过来,虽然这老小子张口恩人闭口感谢的,但事实上张牧之看得出来对方只不过就是想要活命而已,而这种关系之下如果有可能对方是肯定会背叛自己另谋出路。
但同样的也是因为如此张牧之对于马邦德的态度也十分宽容,即便马邦德真的背叛自己张牧之也不会恨对方,因为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到时候直接枪毙了也就是了没有什么恩怨可言。
而刚才之所以说相信对方也只不过是那么一说,甚至于这事结束之后他也没有准备真的留活口,毕竟对于马匪来说杀人并不是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他马邦德能花钱买来这个县长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他更是不需要什么心理负担,只不过如今还用得着对方所以才会这样说罢了。
事实上张牧之怎么想的其实马邦德也并非一无所知,别看这些马匪一个个说的好像多么仁义,然而事实上这群根本不拿人命当回事的马匪,他们所谓的仁义天然就和老百姓所想的仁义不一样。
马邦德这边虽然嘴上挂着感激对方不杀之恩,然而他又不是自虐狂,对方杀了自己那么多手下还睡了自己的老婆,马邦德是有多大度才能真的不记恨对方,只不过没办法罢了。
马邦德很清楚自己这边只要表现出丝毫的记恨的样子,对方都会立即枪毙了自己,毕竟县长人家已经进入了鹅城成功当上了县长,他这个师爷也就是能提供一些常识上的帮助,然而如果对方想其实换个人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自己用着顺手罢了。
因此马邦德可谓是不敢表露丝毫的异心,谋求的也只不过是一个机会,一个活命的机会。
两个人心中如何想其实彼此都是能猜到只不过心照不宣罢了,这就是成年人的社会,没有什么所谓的真心,只要看对方怎么做而已。
“行了!老马的忠诚我是相信的,现在咱们还是研究一下怎么尽快将小六子解救出来。”张牧之站起身将这件事定性。
而马邦德也连忙跟着点头,而后还不忘补充道:“还有夫人!”
“对!还有夫人!”张牧之也义正言辞的跟着点头。
正所谓一路夫妻百日恩,他对于解救那夫人倒也没什么不情愿的。
“大哥!要不了我去把兄弟们也都叫过来?”老二开口说道。
他们马匪可不仅仅只有这么多人,事实上还有几十人在外面伺机而动呢!
“不行!那黄四郎有军方背景,咱们大部队要是都过来对方肯定会惊动上面的军阀,到时候要是军阀派兵围剿人太多了我们更加不方便!”张牧之果断否决了这个说法。
作为匪帮他们其实还是很害怕和正规军对上的,否则的话在这个纷乱的时代他们早就雄踞一方称王称霸了。
就是因为他们的实力还没有达到军阀的地步,这才自称为匪烧杀劫掠。
因此面对黄四郎他们虽然不惧怕,但如果是对上其背后的军阀还是只能避其锋芒。
“可那小六子那边...”老二有些担心的开口说道。
然而张牧之却是开口说道:“放心吧,黄四郎既然是把人抓走那必然就是要用其威胁我们,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危险!”
今天他在碉堡的时候与黄四郎虚与委蛇为的也是麻痹对方,只有让对方对自己大意自己这边才有机会反败为胜。
“这样!老马你再去找一下黄四郎,就说剿匪的事情我们都答应了,就按照他的说法给他八成!”张牧之开口说道。
“您同意了?”马邦德听到张牧之这样说眼睛一亮。
一直以来马邦德都在劝张牧之要和当地乡绅合作,只有这样他们这些外来户才能过得长久,然而张牧之的匪气却是让他没有一点办法,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愿意妥协!
‘看来是真的怕了!’马邦德心中暗道。
当然,表面上他可不敢表现出丝毫的鄙夷或者不屑,当下立即说道:“那我明天一大早就去!”
“不!你现在就去!”张牧之开口说道。
“现在?这么晚了而且我们才回来,现在去会不会不好啊!”马邦德疑惑的说道。
“那你想不想快点救夫人回来啊?”张牧之玩味的看着他说道。
“想!肯定想啊!”听到张牧之这话马邦德立即点头而后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就说按照黄老爷的决定,二八分!他们八咱们二!”
“没错!”张牧之点了点头说道。
“得嘞!”见到张牧之给了肯定的答复,马邦德咧嘴一笑立即向着外面走去!
有一点其实马邦德和张牧之的想法是一样的,那就是对于搂钱这件事。
马邦德几乎是花了全部的家当这才筹备了人手弄到了几张委任状,为的就是通过这县长的职位好好的赚上几笔。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还没有开始捞钱呢,自己这边吃着火锅唱着歌就被人给劫了,这种情况下他选择和马匪合作其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活命那么简单,更多还有就是他需要对方帮助自己在这鹅城回回本。
之所以选择鹅城也是因为这鹅城最是凶险,如果能利用马匪将这最险的一步棋走完也不算亏。
本来看这群马匪的态度他都有些不抱有什么期望了,没想到人家只是绑架了他的干儿子这马匪头子就服软了,看来每个人都有其弱点这句话也并非没有根据。
看着屁颠屁颠跑去传令的马邦德离开,几个马匪再次转头看向张牧之,没有说话然而几个人的眼神很显然都暴露出他们知道这位老大还有着别的打算。
没有多废话,张牧之直接说道:“敲定好时间后,老二老三你们回去找几个手脚利索的过来就在誓师大会上给我将黄四郎绑了!”
“就绑黄四郎?”听到张牧之的话后,老二开口问道。
“废话!当然是顺便把两大家族的人也一起绑了!”张牧之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而后说道:“妈的,本来还想要好说好商量,既然他们都不讲规矩那咱们也入乡随俗,就按照他们画的道道来走,我倒要看看,绑人谁更专业!”
“嘿嘿!早就该这样了,大哥你放心,到时候我保证把事情办的利索!”老三听到这话后立即开口说道。
“那这两天小六子那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老五老七同时露出担心的表情。
然而张牧之却是摆了摆手:“不会有问题的,他们也是求财,我们这边都服软了他们还不依不饶除非他们想要不死不休!”
“没错!他们要敢动小六子一根指头我就剁了他的脑袋!”老二咬牙说道。
与此同时,黄四郎的碉堡这边。
“这么说你是刘都统的人!”秦越看着站在面前赔笑的黄四郎开口说道。
“没错!我这边主要是负责为刘都统筹集军费。”黄四郎没有任何迟疑点头说道。
“这么说只要你去上报就一定可以得到刘都统的庇护喽?”秦越好奇的开口问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不过如非必要我想还是不要去通知刘都统那边比较好!”黄四郎有些为难的说道。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是刘都统的人吗?通知他派兵帮你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秦越有些好奇的说道。
其实他这边也没有真的想要去找什么刘都统,只不过有些好奇。
原著中张牧之最后将黄四郎坑死了也没有等来那所谓的刘都统,要知道电影的表现好像黄四郎这边一共到了鹅城没有多久的时间,然而事实上时间不会太短,至少不会低于一个月。
而这么长的时间黄四郎却一直没有想着去求援兵除了因为他足够自信之外,更多的其实还是他本身并不愿意。
“这些年刘都统的确通过鹅城这边获取了不少的军费,只不过近些年因为一些意外刘都统对我这边也并不是特别满意,平日里我没有什么求助的时候刘都统那边可能不会说什么,但如果真的让刘都统那边派兵过来,我担心....”微微迟疑了一下,见到秦越看着自己黄四郎似乎有联想到某种不好的事情,当下打了一个哆嗦急忙开口说道:“我担心恐怕刘都统那边也不是几百万了银子可以打发走的!”
听到黄四郎这样说秦越倒也没有太过奇怪,点了点头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突然见到外面胡百快步走了进来:“老爷...”就好像本来是的似乎想要凑到黄四郎耳边低语,只不过这个动作放一起自己却停住了。
下意识的抬头又看了一眼秦越连忙站直了说道:“主,主人!那个汤师爷来了!”
“他来干什么?”秦越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这个习惯动作而是疑惑的转头看向黄四郎开口问道:“你们晚饭的时候说些什么了?”
微微摇了摇头,黄四郎却突然开口说道:“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吃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位汤师爷和张麻子好像并不是一条心,您看我是不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稍微....”黄四郎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很明显。
然而秦越这边却是摇了摇头。
他的目的不是让黄四郎解决掉张牧之,当然也不是希望张牧之干掉黄四郎,他的目的是改变命运引起波动。
原著中最后是张牧之赢了,用假的黄四郎代替真的,从而引发鹅城暴乱彻底解决了黄四郎。
其实这个剧情并没有什么问题,好人伸张正义坏人受到惩罚,很符合主旋律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听完刚才黄四郎的话后秦月突然想到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黄四郎最后并没有明确表示死掉,而是站在碉楼上面下一秒碉楼爆炸,好像意思是说黄四郎自杀了,但黄四郎到底死没死尸体在哪都没有明确表示。
而且尤其是在电影中,这样的死法很明显就留着引子呢,再加上秦越隐约记得剧情最后好像有那么一幕黄四郎似乎坐上了花姐他们离开的火车。
这个细节当时看的时候秦越觉得可能是张牧之出现的某种幻觉,然而此时回想却是越发感觉蹊跷,甚至于觉得黄四郎的死会不会本身就是黄四郎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呢?
“等一下!你刚刚说到刘都统,你很怕刘都统会来?”秦越突然指着黄四郎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