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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问题却是让易忠海有些哑口,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做可以但不能说。
他能说自己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能让傻柱帮他养老吗?阎埠贵家是困难,然而人家父母双全自己再怎么帮等到老了孩子也是要养阎埠贵那老帮菜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可傻柱不同啊,自己帮衬到最后肯定是要给自己养老的,两边比较自己当然是更希望帮助傻柱了。
可如果自己这样说了,那自己在院子里树立的道德模范形象就全完了,一碗汤里一旦掉进去一块脏东西那整碗汤都会变得不干净,所以易忠海是绝对不能说自己做这一切是有私心的。
“何大清!你少说那些没有用的,我帮谁不帮谁用不着你管!”易忠海也不是一般战士,他知道在这件事上和对方争只会越说越错,所以当下立即转移话题道:“我就问你凭什么打傻柱,这么多年你有尽过当爹的责任吗?傻柱生病了,在厂子被人欺负了,你有管过吗?如今傻柱长大了你回来指手画脚了,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没管过他?傻柱上班之前是怎么长大的?他现在吃饭的本事是谁教他的?是你易忠海吗?”秦越不冷不淡的说道。
“我.....至少你没有一直在他身边!你为了自己抛弃傻柱这么多年你还有脸说!”易忠海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然而他越是生气秦越这边反倒越是平静,甚至于语气都没有多少火气的说道:“他又不是残疾,大小伙子天高地阔,怎么?还得有个爹天天守着他啊?”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是胡搅蛮缠!”易忠海此时已经有点后悔了。
他记忆中何大清属于闷葫芦一样的性格,是那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类型,因此他这两天一直想着如何当着傻柱的面给傻柱留下一个他爹不如自己的印象,本来想的挺好,结果这三两句话怎么越说越不对劲儿呢?
“你易忠海跑到我家门口说我胡搅蛮缠?”秦越轻笑了一下随口说道:“好!就算我胡搅蛮缠好了,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这些年你对傻柱视如己出,你就是这么视如己出的?”
“我怎么了?傻柱你说我对你如何!”易忠海转头看向傻柱。
对于傻柱来说易忠海的确对他不错,从小到大不但遇到事了是真的会帮忙而且当初何大清离开,自己一个人上班,何雨水几乎都是放在易忠海家养的,要是没有一大妈帮忙带孩子他一个大小伙子还真的照顾不了自己这妹妹。
所以说一千道一万,傻柱是真心感激易忠海一家的。
因此听到易忠海的质问傻柱没有多想下意识的点头:“一大爷你别听我爸的,他什么都不清楚。”说完之后又看向秦越说道:“爸!你别说了,这些年一大爷对你不错。”
“不错?”秦越轻笑了一下说道:“这些年我不在,他对你如何我不清楚,但就许大茂丢鸡这一件事他易忠海拍着良心说这件事他敢说一句不错吗?”
“许大茂丢鸡这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一听秦越这话易忠海有些不干了,这件事由始至终和他一点关系没有,当下指着秦越说道:“何大清你什么意思啊?你是想要说这鸡是我偷的不成?”
“鸡不是你偷的,和你也没有关系,可那件事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和傻柱没关系,当时你为什么不站出来说一句。”
“废话!有你这亲爹在这凭什么让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易忠海下意识的开口说道。
然而话刚出口他自己却是就有些后悔了。
的确,当时他确实是这样想的,既然傻柱亲爹都来了那这事自然就轮不到他来管了,甚至于他还在想如果因此傻柱能被套上一个偷鸡贼的名头更好,正好让他也看一看谁才是真正能帮到他的那个人。
只不过这样想是可以却是不可以说出来,而且这话一旦挑明了至少也是证明在他的心里,自己这个一大爷是不如人家亲爹更加亲近的,那自己又凭什么让对方给自己养老呢?
“凭什么让你这个外人来管?”秦越直接把话挑明了说道:“是!你是外人,傻柱的死活你管不到,所以我当时打了傻柱,我就是要让这傻小子知道知道什么是里什么是外!一天到晚傻不拉几的里外不分,我现在问你我打的对不对?”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傻柱说的。
傻柱之所以叫傻柱不是说他智商有问题,更不是说他有多好不屑于做一些坏事所以才被人误会为傻,事实上傻柱使起坏来许大茂都不是对手。
傻柱之所以傻是因为很多问题他选择性的逃避。
可能是从小家庭环境的关系,一个人与妹妹相依为命他见过太多的人性丑陋。
所以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有劣根性,如果细琢磨那这个世界就没有好人了,所以可以说是生活将他逼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面对一些丑恶他会选择性的失明,以至于就连他自己也渐渐的觉得周围的人都是好人,因为他选择看不到那些丑恶。
在他的视线中就只能看到秦淮如帮助他洗衣服,所以他选择性的看不见棒梗偷他的花生米。
在他的视线中看到了易忠海帮他带何雨水,那自然而然的也就忽视了对方明知故问的那一句“鸡是你偷的吗?”
而刚才易忠海的那句“有你这样的亲爹在”他当然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放在以前他只会选择性的失聪,假装没有听见他的一大爷就还是那个对他好关心他的一大爷。
可此时在听到秦越的质问“我打你打的对吗?”的时候,傻柱却也无论如何说不出一个不字。
尤其是在听到对方说“分得清里外”的时候!
他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傻柱不傻!
以前的他也不是分不清里外,而是那个时候的他根本就没有“里”。
然而此时此刻,再次回想到昨天挨打时候的情景。
是了!那个时候自己正想着站出去帮助秦淮如,甚至于帮助棒梗顶了偷鸡的罪名,他不认为这件事是错的但很明显这件事对自己是不好的。
如果当时一时冲动顶了也就顶了,可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也有些后怕。
自己还没有娶媳妇呢,如果真的就顶了小偷的名头那还有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看上自己?
而之所以自己没有变成小偷恐怕就是因为当时有人在自己身后拉了自己一把,能在自己犯浑的时候打自己一巴掌,能在自己冲动的时候拉自己一把,这不就是所谓的自己人吗?
而如今面对秦越问他打的对吗的时候,傻柱又如何能说出一个不字呢。
以傻柱的性格,他的不知声也就说明了问题。
易忠海皱了皱眉头他很清楚,今天这事情如果就这样结束很可能就是傻柱与自己中间彻底有了一层隔阂。
如今贾东旭已经死了,看贾家的那情形指望他们给自己养老已经有些不现实,如果在早上十年自己这边可能还能拼一拼然而现如今他已经没有指望了,傻柱恐怕是自己最后的一个希望,所以无论如何易忠海都不想放弃。
“何大清,你管孩子没有人说你不对,但傻柱是孩子吗?傻柱都多大了你还动手打?”易忠海继续想要挑拨一下。
然而面对易忠海这有意无意的挑唆秦越却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他就算是一百岁了在我这也是儿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对的?”
听到秦越这话易忠海张了张嘴却是最终没有说出一个不对来。
此时他已经想明白了,人家秦越顶着何大清的名头这就是天然的优势,他易忠海想要在这事情上和秦越掰扯就注定不可能占便宜。
“得得得!我不和你掰扯这么多!”易忠海摆了摆手而后直接转头看向傻柱说道:“柱子!你一大爷别的不说了,这么多年一大爷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清楚就行。”说完之后看了秦越一眼转身却是直接回屋了。
傻柱看了一眼易忠海又抬头看了一眼秦越一时之间却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我干什么?做饭去啊!想要饿死我啊!”秦越没好气的说道。
“呃....哎!”张了张嘴傻柱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摇了摇头转身准备回屋去做饭,然而刚走出去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心说‘不对啊!怎么莫名其妙自己好像犯了错一样,明明就是那老东西.....’
回头看向西跨院那边,却见自己这便宜爹早就背着手进屋了,张了张嘴想要将其叫出来再理论几句然而最终却是没有喊出声。
“这都什么事儿啊!”摇了摇头,傻柱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跑回家去做饭了。
一大爷家,怒气冲冲的易忠海进屋之后拿起茶缸子就往嘴里倒。
可能因为刚刚说话太多的关系,此时正是口干结果一口水下去感觉嘴里火辣辣的:“呸!你烫死我啊!咣当。”
搪瓷刚子被摔在地上,吓得旁边一大妈一个哆嗦。
“哎呀!你这是干嘛呀?”一大妈被吓了一跳连忙将茶缸子捡起来。
一大爷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一大妈最终却是没有继续骂下去,只能别过头自己坐在那里生闷气。
今天这事儿也是邪了门了,记忆中那何大清就是一个闷葫芦,说实在的易忠海是比较看不上对方的,结果呢!就是这么一个三棍子打不出屁来的人竟然还儿女双全,好不容老婆死了结果又找了一个寡妇!
再看自己,堂堂的八级工在轧钢厂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师傅,结果一辈子连个儿子都没有,凭什么啊?
好不容易算计到那傻柱,结果何大清竟然跑回来和自己抢。
最最让他生气的是,一直以来老实巴交的何大清如今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了?
“倒反天罡!”拍了拍桌子,易忠海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易你别生气了,人家老何说的也没错,说到底傻柱是人家儿子......”一大妈见到易忠海气的脸色通红忍不住开口劝说道。
然而听到她的话易忠海却是更气了:“糊涂!我还不知道傻柱是他儿子啊,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我没有儿子!”
“但凡我能有个一儿半女的,我至于舔着张老脸往前凑和吗?”易忠海咬着牙说道。
一大妈听到这话不吱声了。
这件事说实在的她觉得自己挺对不起易忠海的,因为在她的心里不能生孩子那就是她这个当媳妇的责任,这么多年任劳任怨对方说啥是啥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她没能给易忠海生下个一儿半女。
见到一脸委屈的一大妈,易忠海也懒得多说什么:“行了行了!别在那里窝着了,饭做好了吗?快点去做饭吧。”
“哦!”答应一声,一大妈连忙去外面忙活去了。
另一边秦越回到西跨院却是见到黎妙芳此时正站在下屋地正往外偷看呢。
“看啥呢?活干完了吗?”看着小花猫一样的少女,秦越开口问道。
“我.....”小丫头这头看了眼屋子里貌似比一开始更乱了的地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秦越看了看都快和泥了的地面,又看了看泥猴一样的小丫头,点了点头:“人才啊!”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没用!”小丫头神情低落的说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秦越撇了撇嘴而后又继续说道:“就是听不出好赖话,我是安慰你吗?我这叫讽刺,讽刺懂不懂!”
“去拿那边的水盆去接一盆水!”秦越指着外屋地放着的水盆说道。
“这有水桶!”小丫头指了指脚边的水桶说道。
“干活不行就听指挥,好赖话听不明白让你干什么也听不明白啊?”请阅再次讽刺道。
张了张嘴,最终小丫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只能咬着牙拿着水盆往外走。
摇了摇头,秦越伸手一招被丢在旁边的扫把却是好像被无形小手抓了过来一般,下一秒直接飞到秦越手中,而后秦越随便的在地上一划拉,本来泥泞的地上的尘土泥水立即就顺着扫把的方向飞快的聚拢。
扫把所过指出地上好像被拖布抹过一半。
秦越仅仅是划拉了几下,不大的屋子地上的尘土就已经全部归拢在一起,随手将扫把放到一边,再用念动力操控地上的那堆泥泞好像活了一般自己就钻入旁边的水桶之中。
拎着水桶往外走,出门之后正好看到端着水盆的黎妙芳回来。
“端进去,一会我洗手!”秦越一边来到墙角将水桶里的泥泞倒出一边开口说道。
而听到秦越这样说的小丫头似乎还有些不解莫名其妙的对方洗什么手啊,虽然心里不解但还是按照对方的话端着水盆进了屋,下一秒看到屋子里整洁如新的地面却是一下子呆住了。
“咣当!”因为太过震惊水盆直接被她掉在地上将整洁的地面再次打湿,然而少女却依旧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刚才地面上还满是灰尘和泥泞,然而自己接水这才几分钟的时间啊,似乎一下子就变了样子,对方这是会变戏法吗?
“所以你是故意过来祸祸我的是吗?”秦越不满的声音再度响起:“还不快点再打一盆水重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