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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痕迹??
倾城忽然想起自己中了暖情酒那夜,南宫彦就是不遗余力地在自己脖颈上,留下了不少的印子……
好几日才退散。
倾城连忙猛推了南宫彦一把,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别,这个鞭痕我都要遮半天。你可别再给我招惹些有的没的,让别人看到。”
她可不想,他又在自己脖子上种那种暧昧的“蚊子包”,然后欲盖弥彰地去太医院领驱蚊香囊……
多没面子。
“哦?”南宫彦似乎有自己的理解方式,“倾城不希望被人看到?”
倾城自然是点了点头,理所应当。
南宫彦忽然以极快的速度,凑近了倾城的脖颈。
大手按在她的后背,阻碍了她向后退去的本能反应。
他仰头轻吻她的唇瓣、下颌、脖颈……另一只手缓缓抬起,熟稔地挑开了她前襟的扣子。
当朝三皇子熟悉侍卫衣裳的扣子位置,听起来就很荒唐,可若那个侍卫是倾城,一切又顺理成章。
倾城被吻得一阵迷糊,后知后觉发现胸前一凉,低头才发现自己的锁骨已经暴露无遗,一方肚兜若隐若现……
她伸手去捂,却被南宫彦一手抓住,拉到头顶。
耳畔,传来几句他喑哑的话语:
“别闹。”
“你不是不想给别人看见吗?”
“那就——
倾城只觉得心尖一阵颤动,不自觉抓紧了床单,头微微后仰。
她的锁骨上,落下了南宫彦的唇。
从触碰,到轻吮,满满的情意挟风裹雨而至。
而后只听得一句蛊惑低沉的声音:
“种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那玉白的小凹陷边边,瞬间多了一个暧昧的红痕。
倾城突然在想起,自己今天在迪丽小公主说他不行的事情……
这个家伙,倒是每次都跃跃欲试,然后在最后关头因为各种原因突然刹车,所以这么一说的话,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可每每干这种事,这个家伙又很行,不知疲倦,花样百出,还有诸多理由。
“倾城又不专心,那本皇子就继续了,以示惩戒。”南宫彦说着,又往下了几寸……
倾城是真的拿……胸前这个端着翩翩书生模样却又净干些羞人勾当的家伙,没办法。
大概,月圆之夜变身这个说法,可能也不无道理。
现在的他,确实就像一只贪得无厌的狼犬。他也确实有一双獠牙,又不然,又怎能一下又一下、蚕食着自己的意志。
南宫彦自然不觉得自己是狼,他不过还是那个被于倾城绑入山寨强行洞房的文弱书生。
书生自然有书生的玩法。
她就是一张极好的、展开了一半的雪白宣纸,正好给他绘半幅《春色如许》。
锁骨起伏,像极了幽深的山谷。
寻常在绘山水画的时候,这山谷颜色单调,本来就应该用上好的、艳丽的朱砂红,点出樱花朵朵,连成一片,灿烂夺目,才是上好的、流传千古的作品。
原本,南宫彦只是想浅尝辄止,在这幅诱人沉沦的山水里,绽几朵红樱就及时收笔。
直至那山峰显露,这场游刃有余的创作,瞬间就变成了流连往返的纠缠。
南宫彦欣赏着自己的画作,唇舌间尽是意犹未尽:“若是还有人能发现你身上这些印记,可都是要废了眼睛的。”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的身子,只有他能看。
书生,也有占有欲。
倾城适时地勾起唇角:“哦?这么说来的话,是不是也要一视同仁些?”
她忽而不容分说地掐上了南宫彦的脖子,反将他推到床榻上去。
五指从脖颈一路向下,一路到胸口,拍了拍:“这里,是不是只有我能碰?”
她亦单手大胆地解开他上身的一整排襟扣,一颗,又一颗。
这段时间以来,被眼前的男人撩拨了这么久,她突然很有耐心,一点点去点燃他身上的火……
待襟扣全开,她又勾了勾嘴角霸道地一扯,对着那分明的锁骨轻轻啃咬了下去。
她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于南宫彦而言,那却是层层递进的、致命的诱惑巅峰。
甚至她的指尖还恶作剧般地,沿着他的身子,滑到他的腰间,越发不同寻常的烫手,就越发地想要窥探一番……
毕竟,倾城天生就是迎难而上的冒险家。
直至倾城的五指轻轻一握,南宫彦双眼迷离低吼了一声,一手握住她的指,一手揽着她的肩将她搂在胸前:
“别动了。”
倾城刚想抽离,又被他牢牢握住,不仅是手指,更是整个身子都被他禁锢在怀中,不得动弹:
“倾城,别走。”
“我需要你。”
他紧紧地搂着她,身子烫得与灼烧无异,试图通过将她揉在怀里,呼吸她发尖的清新来疏解自己的不适。
倾城只好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以及在他的牵引下,被动地动弹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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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每每好奇地想伸头去看,都被南宫彦一手将脑袋按在胸前。
看不着,就只能靠感觉。
感觉,累极了,酸极了,软极了……
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
什么也看不见了、听不见了……
嗯,但是闻着小米粥的香味醒了……
醒来的时候,倾城身上的衣服已重新扣好,还盖着被子,双手像是在睡梦中被丝帕清洗过一样,泛着干净的香气。
至于那个男人,也换好了衣服,容光焕发地守在一旁,端着小米粥温柔地问她:
“醒了?我让御膳房送了粥来,可想喝一些?”
烛火已经点上,不知不觉,原来睡到了天黑了。
倾城倒也不客气,直接坐直了张口,示意南宫彦喂她。
一口,接一口。
舒爽好喝。
睡前倒也没做多少事呀,怎么就跟消耗了巨大精力一样……
她盯了盯给自己轻吹着小米粥,准备一勺喂过来的南宫彦:“你可有,试床宫女?”
差点没把南宫彦给愣住:“你怎么好奇这个?”
倾城记得那迪丽小公主说【这中原的皇家男子成人之时,便会派试床宫女】。
这南宫彦,怎么看,肯定都成人了。
难怪他那么会!
倾城咬着后槽牙挑着眉:“就是有咯?那请问三皇子殿下,用过几个试床宫女?”
南宫彦将小米粥放下,一脸认真地表示:“冠礼之时,后宫确实送来过几个——”
见倾城将拳头拿起来,南宫彦一手接住了她的拳:“不过,都让我给遣了。”
倾城将拳头抽了回来:“白送上门,还是几个,也就你们这些皇家公子玩得慌,遣了也不怕可惜。”
在遇见于倾城之前,南宫彦确实只是纯粹的【清心寡欲】,不过现在,这四个字说出来,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这种床笫之事,哪有试的道理,要试,也得找自己心仪之人不是?”南宫彦勾了勾唇角,伸手掐了掐倾城的脸颊,“这试床侍卫,就很不错。”
倾城:“……”
她又羞又恼,叉着腰站起来:“你少来,我可是御前带刀侍卫!”
南宫彦倒是倚了下来,仔仔细细打量了她,目光停留在她的手指上。
这双手指,他刚刚趁她睡着,擦拭了许久,怕轻了遗漏了粘腻,怕重了弄疼了她。
总之,这双手,销魂蚀骨得很。
倾城感受到他炙热而不寻常的目光,浑身不自在。
南宫彦顿了顿:“御前带刀侍卫,为当朝皇子试床,你说不是很带感?
带感个鬼!
说起这个“御前带刀侍卫”,倾城忽然想起来,她似乎确实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对了,说好的御前带刀侍卫,我刀呢?”
她不禁嘟囔了一句:“连那个西漠小公主,打着跟你结亲的理由,都有新武器,我这个御前带刀侍卫,当得可真是窝囊。”
南宫彦坐直了身子:“你倒是说说,你想用什么样的武器?”
倾城也是一时口嗨,只好掐着下巴表示自己好好想想……
“没想好?”南宫彦强忍着笑,“那我替你分析一下——这适合倾城的兵器,自然是最好长一些,杀伤力够广,一挥,马上倒一片。”
“对对对!”倾城光设想那个场面,就已经觉得兴奋异常。
南宫彦接着说:“是不是这武器,还需要威风八面,单看上去就十分有气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嗯嗯,没错。”倾城得意地挥着拳头。
心想,大彦这个家伙,也不止懂拿捏她的身子,就连她的喜好,似乎也拿捏得一清二楚。
南宫彦笑着又补充了一路:“还得啊,造型简单,不能太花里胡哨。这刀,必须使用上等的精钢,削铁如泥!”
倾城忍不住啧啧称奇:“大彦你还挺懂兵器,依我说啊,比那个迪丽公主好多了!那我就按照你这个去挑好了,我可以去哪里挑?”
“不用了,我已经帮你挑好了。”南宫彦握着倾城的肩,将她带到了屏风后。
绕过江山水墨的屏风,后面竟然是一个架子,架子上,横着一把——长杆刀!
正如南宫彦所说的——造型简单,削铁如泥,威风八面,杀伤一片。
“好刀!”倾城得意地抓起那把长杆刀,手碰触到杆子的一瞬间,就好像,有一种融入骨血了一样的熟悉感。
血液叫嚣着沸腾着,在体内横冲直撞。
握着刀,倾城只觉得自己,似乎与它上一世就相识了一般,浴血的情谊交织嗜血的疯狂。
这把刀,自然是于倾城的长杆刀。
那日倾城劫囚车时,还带着它劈开南宫彦身上的枷锁。后来,长刀随主人,一起落入了悬崖。
南宫彦费了好大力气,带着小北好几个夜里去悬崖附近搜索,绳子盘在腰间,一跺一跺地,下那座崖,几次踩空,惊险万分。
直至今日,才将长杆刀找出,得以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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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倾城眼里的光,这让他觉得,所有下悬崖的苦难,都值得。
倾城雀跃着至他的跟前,拽着他的衣襟往下扯,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谢谢你,大彦,我很喜欢。”
南宫彦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趁机回吻她索要更多,只是趁势将她搂入怀里。
倾城,你丢失的所有东西。
我都会一点一点,帮你慢慢找回来。
这是我南宫彦,对你的承诺。
说到做到。
***
次日,倾城先去的小柒那儿,炫耀了一把新得的长杆刀,这还没回到三皇子宫殿呢,远远就看见——门口有人张罗着在正要往里面搬东西。
红色的箱子、红色的礼篮,都结着红色的绸花……
又是那个不长眼的贺喜的!
不是让西漠小公主退婚了吗!
圣上不也知道这回事了吗?
怎么还送过来!
倾城气急败坏地上前:“你们都是哪个宫来的?这里没有喜事,快走!如若不然,本侍卫让你们现在、立刻、原地办丧事!”
送货的几个,穿着一身奇装异服面面相觑,为首的那个出来鞠了一躬:我们是西漠王室的侍卫,是奉公主之命,这些聘礼一定要送到三皇子宫里的,任何人不得阻拦。”
聘礼???
还敢来下聘礼??
看来是昨天对那个小公主下手轻了些!!
倾城撸起袖子,挥起了长杆刀:“那要是我非要阻拦不可呢?”
西漠侍卫们也不含糊:“那就多有得罪了!”
剑拔弩张之间,南宫彦推门而出:“何人喧闹?”
玉冠高束,威严万方。
西漠侍卫们认出了三皇子,毕恭毕敬跪下:“见过三皇子。”
倾城就不一样了,直接骂骂咧咧走过去,直接一手拎起了南宫彦的耳朵:“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怎么人家小公主给你送聘礼了?你是不是昨夜偷跑出去跟人家私会了?”
南宫彦连忙解释:“真的没有,真的没有,你听我解释……”
在场的西漠侍卫们无不目瞪口呆……
这中原……
侍卫的地位可真高啊……
还可以提着主子的耳朵??
主子竟然还只有解释的份。
突然,有了一份做公主陪嫁的心……
“怎么都放门口啊!抬进去啊!这可是本公主挑选了一晚上的诚意!”
穿着一身粉衣,身上挂着叮叮当当各式小铃铛,迪丽小公主从远处走来,神采奕奕,明媚夺目。
若说中原女子步步生莲,这西漠公主就是步步驼铃,到处都回荡着清脆的铃铛咣当声,甚是好听。
于倾城就不一样了。
她是步步要命。
这不,倾城上前一步,用力攥住了迪丽的手腕:“昨日不是让你尽早退了与三皇子的婚事?”
迪丽反而一脸娇羞:“你又弄疼我了。”
倾城一甩她的手腕,又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她听着就心烦:“让你的人,带上所谓聘礼,给我滚!三皇子是不会要你的东西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迪丽凑上前去,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倾城笑:
“又不是给三皇子的,这是——本公主,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