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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册?
南宫彦忽然想起上次他不小心撇过一眼的画面,哑然一笑,宠溺地摇摇头,将她重新揽入怀中,带着她一齐落入锦被之上:
“用不着那个东西。”
“往后也用不着了。”
“你若不知道做什么,便随着我、随着自己的心意,就可以了。”
床帷落下,伴着细细密密的吻。
温度不断攀升,仿佛床笫之间都萦绕着蚀骨柔情的酒香。
南宫彦动作极轻,像是呵护一件稀世的珍宝,轻轻吻着于倾城的脸颊,耳后,颈窝。而于倾城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双眸微闭……
他说随着他、随着自己的心意。
那就随着他、随着自己的心意。
温柔的动作让于倾城羞红了脸,便直起了身子,一心往他怀里钻。
南宫彦勾唇一笑,手指灵巧地勾起她的衣带。
对比于刚刚自己的笨拙,于倾城只觉得这个家伙在这个方面,简直无师自通。
她趁衣衫滑落肩头之际,握住了南宫彦的手,眼神微眯,危险的眸光直射向他:“这么熟练?老实交代,你干过多少次这种事了?”
南宫彦无奈地笑了笑,反而将于倾城的手反扣,重新压在床角:“这事,倒是干过一回。”
眼看于倾城怒目圆瞪,南宫彦凑到她的耳畔:“黑水寨那次。”
于倾城的回忆被拉回到那个“身中诡异奇毒”的“解毒”之夜。
南宫彦含住她的耳垂温柔辗转,咬着耳朵低语:“上次有人嘴上说着‘准备好了’,‘怕弄疼我’,结果可是把我直接揍晕了足足一夜。”
于倾城忍俊不禁。
南宫彦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我记得,你可是先在这里揍了一拳……”
而后再将她的手搭到颈后:“然后还在这里劈了一掌……”
两个人的距离再一次贴近,近得心跳声互相交融。
于倾城撅起嘴:“大彦,你真是记仇!”
“本郎君不仅记仇,还要一一跟我的寨主娘子讨回来。”南宫彦握住了她的脚踝,往自己身上拉,令她更靠近自己,而后带着喘息的吻深深落下,长驱直入。
说着“记仇”与“讨要”,他的吻却带着明显的取悦与等待回应的意图,自始自终诱人沉沦。
衣衫落下,南宫彦随手一扬,便往床帷外扔去,却不料于倾城反客为主,竟也将他的往外一扔,甚至将他一把推倒……
于倾城双眼迷离地看着身下这个好看的男人,抬头拔下了他赠的凤凰木簪,原本松松挽着的发髻随即松散,更添万般风情。
南宫彦呆呆地看着她。
美得肆意张狂。
她用发簪挑起南宫彦的下巴:“大彦,你彻彻底底,属于我了。我的压寨郎君,我不管你是谁,从今往后,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说罢便俯身,使坏地咬住了他的唇,而后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耳朵:“你要是敢骗我,敢负我,你就死定了了!”
若要说此刻的于倾城像什么,大概是一朵带刺的野玫瑰,庄重采撷,匍匐脚下。
南宫彦拢着她的腰,眼神温柔而深情。
于倾城感觉自己像在巨浪中浮沉,而南宫彦,便是她抓住的那块救命的木浮板,她紧紧地攀着他不肯松手,由着他弓着身子一遍又一遍。
她甚至思维都是稀碎的,忘记南宫彦其实不是那块浮板,他是巨浪。
惊涛拍岸,不知疲倦般席卷裹挟,卷起千堆雪。
但他确实说得对,这种事,跟随着他,跟随着自己的心意,便足够了。
十指紧扣交缠,不仅仅是十指紧扣交缠。
床帷颤动了一夜。
微风吹过窗台,恰巧吹拂过于倾城那本图册的页面……
满目春色。
估计确实用不上了。
毕竟,南宫彦没有告诉于倾城的是,那日他倒也不只是瞥了一眼。
他可是私下认认真真地,研读了好几页。
深得奥义。
***
早就过了辰时。
整个山寨也很默契地,没有人来扰寨主和郎君。
南宫彦倒是醒了,但于倾城一改平时霸道女山贼头子的模样,娇娇软软倚在南宫彦臂弯。
他便不舍得动了。
只消一低头,便可以看见她布满红痕的肩头,小巧的鼻尖,还有微微撅起的樱唇。
正是这一双唇,昨夜无穷无尽的曼妙滋味都源于此,他自恃颇为自制节制,却也是抑制不住那几个时辰的疯狂。
与其说是因为美酒动人,倒不如说是情意动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若是如此,他愿每日都醉,诚如书中所说:醒闻天下事,醉卧美人膝。
于倾城不知梦见了什么,竟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这动作在南宫彦此时此刻看来,简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他抑制不住自己,想再度吻她的冲动。
轻轻地……不会吵醒她吧?
他慢慢低头,往于倾城的唇轻轻吻去……
“谁敢偷袭我!?”于倾城忽然睁眼,冷冷发出一问。
“我……”
南宫彦话音未落,于倾城已敏捷地起身,单手便擒住他的手掌倒扣得死死的,在另一只手的手肘要往他背上击打时,背上熟悉的抓痕把她拉回了现实……
嗯,这似乎是她昨夜亲手挠的……
昨夜的一幕幕羞人的画面重现眼前,于倾城顿了顿……
该死,她这是什么防御本能??!!
犹记得图册上,这个时候理应是“温存”、“柔情蜜意”的时候……
就算自己不得奥义,也不应该是现在这般诡异的反手擒拿。
她连忙红着脸松开了南宫彦,拉起床上的锦被就往身上裹,支支吾吾地表示:“对……对不起啊……本寨主……以前习……习惯了一个人睡。”
南宫彦松了松筋骨,只觉得此时将自己拢在被窝里的于倾城更添一份可爱。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是本郎君的错,让你今日依然如此——龙精虎猛。”
话虽如此,昨夜于倾城倒是累得喊停了好几回,最后迷迷糊糊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她内心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
开玩笑,她可是于倾城,绝不喊累!
“想什么呢!”南宫彦刮了刮她的鼻尖:“感谢今日寨主娘子手下留情,没记错的话,上次我可是直接,被你从床榻上踹出去了……足足五丈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