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最后的疑问,就是为什么对面会不接受他的投降。
法正带着疑问,开口询问,“为什么你会不接受我的投降?我想来想去,我们之间应该没有矛盾吧。”
没有矛盾?
墨滨轻笑了一声,眼神怨恨的看向法正,其中的仇恨之色,几乎已经是溢于言表。
不用,法正再接着开口,墨滨都直接表达了他的态度。
他今天,就是要法正这个家伙死在这里。只要能弄死这个人,他就绝对不会把他留下来。
法正困惑的看眼前的人,在他的记忆之中,和这个人并没有交集。
为什么会这么仇恨自己?
法正记忆回涌,思考了,以前种种事情,但无论是哪一样,都没有眼前这个人的身影,也没有和眼前,这人长得像。
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要知道这一次战斗中,法正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败兵,为了给自己留下后路,他也特意放走了俘虏。
嘴上说着要全杀了,实际上,不过就是挂在树上,反正在他心中,留不留都一个样,不会对战局造成影响。
而且还能给自己留条后路,法正自然是比较倾向后者的。
要知道身为谋士,哪怕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也不能将希望寄托于一件,必须会为自己留好后路。
已经过河拆桥,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法正一脸认真的看向墨滨,似乎想从他的脸上得到答案,但是看了半天,除了仇恨之外,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法正更加困惑了,他对于白虎城主这一张脸,没有任何印象。
按道理来说,在这一场战斗之前,他和白虎城主,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但是就那一种愤怒,那一种怨恨,虽然在眼神之中轻描淡写,不过都已经能溢于言表了,明显就不是那么轻的。
法正知道,白虎城主绝对不是受人委托,甚至他还猜测,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一切,都和这个人有关。
这一下子,法正就更加困惑了,要知道他做事从来不留余地。
要不然就不出手,如果出手了,那就必然是灭的满门的下场。
以前他得罪的人,得罪了他的人,只要他下了狠手,那就绝对是满门抄斩,蚯蚓竖着劈,鸡蛋清摇匀。
法正可以很自信地说一声,他从来没有留下任何活口,不可能有任何的仇家。
三代之内的近亲,法正几乎是查户口本一般,把这些人全部都查了一遍,只要有可能复仇的,暗戳戳的杀了。
再派人留下来观察家属,如果家属发现了不正确的,不应该他们知道的事情。
那么就全部灭口,再来一次满门大屠杀,法正这些事情做得很隐秘,所以也没有风声传出去。
按道理来说,他不应该有仇家呀。
法正心中百般不解,墨滨明天也不想给他解释的机会。
他冷冷的走了几步上前,过去就是一个大逼兜子,把法正打在地上。
法正思考被迫打断,扭头一脸不甘的,看向白虎城主。
他不知道哪里出破绽了,明明自己只不过就想图个荣华富贵。现在自己都把那个想法放弃了,居然还要追着自己打?
简直是太要命了,法正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怨恨,而是浓厚的后悔,要是他在第一时间就放弃荣华富贵。
直接就去追寻自己的快乐,属于自己的自由,是不是就没那么多事了?
墨滨可不会给他想清楚的机会,面对这个间接害死陆逊的人,他的手里面不会有任何的留情。
墨滨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陆逊被马压死的时候,脸上的不可置信,还有不甘。
或许那一个天才,就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马压死,而不是死在战场之上。
这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吧!
想到这里,墨滨心中的火气更盛了,他向前缓缓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法正。
弯下腰来俯视了一眼,脸上露出寂寞悲哀,随机转化的是疯狂的愤怒。
“砰!”
墨滨一脚把法正踹到墙上,手下没有任何一点留情的,撞击的声响,充盈这一片空间。
土匪已然溃不成军,高训也被这一个阵势吓了一跳,满脸戒备的,看着正在虐待法正的人。
如果都是这种下场,高顺觉得自己还是自杀比较好,至少可以死的光荣点,不能说是光荣,应该说是有点脸面。
不要被踹得满身灰,到了地底下的时候都不安宁,走黄泉路都没有面子。
法正大口大口呼着气,眼睛瞪得溜圆,嘴巴里面白色雾气吞吐。
他并不是第一次面对,小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有这种,但是长大了以后,少有这种事情发生。
毕竟以他的智慧和职位,既然都已经成长起来了,自然不可能再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
法正脑袋里空洞一片,她不知道有什么想法,心中的忏悔以及不甘,全部都因为疼痛被丢到一旁。
他的胸口之中一阵剧烈疼痛,血气翻涌,只感觉一口鲜血都要倒流而上。
满嘴的血腥味,再加上口水那种干涸的味道,胃里一阵奔腾。
墨滨并没有着急接着动手,恰恰相反冷冷地看着脚底下的人。
他贴近墙壁,可以说他和墙壁只有法正一个隔阂,踹一脚之后,法正就会立马被弹回来。
墨滨早就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样貌,眼神之中的悲楚早已不见。
只剩下那浓浓的愤怒,到了最后,眼神之中的愤怒也被收敛,只有那一抹异于平常的冷漠。
几乎是让人看一眼,就让人心寒。
墨滨眼神之中的冷色,几乎是看过的人都打了个寒颤。
要是是失败者也就罢,但是他可是确确实实的胜利,这一场战斗,原本他的局势可以说是焦灼无比。
但是到了现在,战局几乎是瞬间逆转,这个人还这个脸色。
未免会让人有些无可理解,这不是得了便宜卖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