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大和老人同时脚踏七星步,嘴里不停吟唱着念咒。
随着摇晃铃铛,散发出摄魂夺魄的铃声,老鬼被压在棺材里。
从棺材里冒出一股黑烟,贴在棺身上的符箓都变黑了。
大约一分钟后,棺材里算是彻底的安静下来,池泱松里一口大气。
再看躺在里面的尸体,哪还有半点脸色红润的样子,脸上布满了尸斑和褶皱。
整个身体焦黑,就跟失去了水分一样,彻底的干瘪下去,只剩下一层皮包骨。
看起来,完全是死很长一段时间的尸体。
“没事了!”
老头长出了一口气,这事终于算是摆平了。
池泱放下红线,手上勒出了一道口子,但她不在乎。
但是池泱心乱七八糟的,有心想问老头,不久前所看到的大脸鬼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老头一定知道些什么的,不过她也感觉到,老头肯定不会说出来。
现场一片狼藉,没有人说话,这一刻特别寂静,李老棍儿找到了一块破布把手包起来,忙着把他父亲的尸体处理好。
老头站起来,对李老棍说道:“明天再说吧,这又没有狼了,不会把尸体带走的。”
“太累了,收拾东西,回家睡觉,”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第二天李老爷子下葬,这种事情不过是一个过程,灵魂消失了。
棺材里的人只是一块烂肉。
因为李老爷子死过一次,因此这种事当然不会大办特办,反而一切从简,并没有邀请任何人。
但是等做完以后,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当回去撤老太太的稳魂阵时。
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虽说老太太醒了,但她的精神状态不如以前好了。
她看起来苍老无比,估计她最多可以活一年。
李老棍儿送老头出门,一直说着礼貌的话。当到达门口时,
他拿出一堆钱塞给他说:“多亏了左道长,要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点钱是我的一点心意,道长务必要收下。”
李老棍家本来就拮据,老头看他膝下无儿无女的,加上现在他老母亲重病缠身,用钱的地方多着。
“这钱我就不收了,你要是有心,以后就拿点香纸去道观里上上香火就成了。”老头婉拒了李老棍的钱财。
李老棍儿感激的无以复加,就差跪下来给老头磕头了。
池泱实在想不明白,老头一般替人看事都会让人给道观上香。
池泱撇撇嘴:“道观都破烂成那个样子了?收集香火做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
老头大有深意的一笑。
晚上回去后,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晚上都在做稀奇古怪的梦。
醒过来后感觉很害怕,但却对梦的内容都不记得了。
隔天刚到学校,罗旭和张九阳走到池泱面前,笑的贼眉鼠眼的。
池泱白琳一眼:“有事?”
“有事,而且是喜事!”罗旭嘿嘿一笑。
“你怀孕了?”池泱开玩笑的说了句。
罗旭差点没吐血,“有生意上门了。”
要是刚开始的话,听到生意池泱还感兴趣,但是现在她平静的心根本就起不了一丝波澜。
这段时间处理了不少事,但钱没赚什么,惹了一堆麻烦。
“没多大兴趣!”池泱摇了摇头。
这倒是让罗旭俩人挺意外,“我们俩把钱都收了。”
这俩货现在也学精了,办事要不先收钱,要不就是付一半。
“不对,只收了一半。”张九阳在旁边说道。
池泱好奇道:“多少?”
罗旭伸了两根手指头。
池泱撇了撇嘴,满脸不屑,“两千?”
罗旭摇头,“两万!”
“两万?”池泱眼睛都瞪大了。
张九阳和罗旭看旁边没什么人,拿出一个信封袋,放在池泱面前。
池泱伸手打来,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红票子。
“谁来找你们俩的?”池泱疑惑的说。
罗旭俩人眉飞色舞。
前几天他们发网上的帖子,还真的钓出来一条大鱼。
罗旭在旁边说:“他是开古董店的,不差钱,不过具体什么事不清楚,下午一起去看看就行了。”
“是吗?”池泱将信将疑。
张九阳想得开:“有钱干嘛不赚,我们话也没有咬死,能赚就赚,不能做就还给他呗。”
钱都已经拿了,他们俩当然喜闻乐见了。
不过,都这样了,池泱也不好说什么。
就这些,怀揣着好奇的心思,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池泱跟张九阳两个人去了城南的一家古董店里。
看到了想要办事的男的,这男的穿的随意,身宽体胖的。
当知道是池泱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眼神里明显是有些不信任的。
“这事肯定办的妥妥的,不然钱全都退给你,你就放心吧!”罗旭给他吃定心丸。
这人叫张麻子,在城南这地方开古董店十几年了。
不过最近遇到了一个焦头额烂的事。
尽管心里有些不信任,但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还是招呼几个人坐下,张麻子这才说:“几天前我收到了一个特别的东西,这东西太诡异了。”
说着,张麻子从包里拿出一个玉镯,是一个上等材质的血玉镯。
池泱看了很久,没有发现异常,摇头说:“你确定自己没有错吗?我觉得这个东西很正常。”
“正常才怪!”
听到我这么说,他满脸忧愁:“你知道吗,自从我妻子戴上它后,她每天晚上都会在半夜唱歌,她仍然照着镜子唱歌。早上,她问她是否学了唱歌,但她骂我神经病,她晚上睡的好好的,你说恐怖并不可怕。”
当张麻子描述的时候,那一幕突然出现在池泱的脑海里。
“现在她连性格都变了,我还要赶紧把这个东西放回去,以免被她发现打我。”
张麻子尴尬地苦笑道。
“你一个大老板还怕媳妇啊!”罗旭在旁边打趣道。
“我……”张麻子突然被问到,尴尬地笑了笑:“那不是因为她中邪,我给她几分面子,晚上等平时,看我……”
“平时你怎么了?”罗旭追问。
就在张麻子刚想吹牛的时候,一个女人咳嗽了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张麻子的脸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然后他换了一张笑脸,小跑到那个女人身边,厚着脸皮说:“我的意思是,不管我妻子是什么样子,我都是顺从的。男人的大丈夫怎么能让他的妻子受到委屈呢!”
“你知道,否则今天就没那么简单了。”张麻子媳妇说完,直接伸出手说:“王有才,给我手镯,以后少碰我的东西,不要让不三不四的人拿,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