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在慌乱间趁机将头上的一根发簪拔下,悄悄握在了手里。
待宝爷扑过来,要趴在她身上之际,一咬牙,将发簪狠狠地朝他颈间刺去。
谁知,这宝爷人虽胖,身子却不失灵活,偏头给躲了过去,但锋利的簪头还是划过他肩部的皮肉。
鲜血涌了出来,看得他目眦欲裂。
不顾汩汩流血的肩膀,他伸手一把将元昭扯至地上,面露凶光地瞪着元昭:“贱人,你敢伤老子,活腻歪了!”
说着,抬脚就踹了过去,刚好踹在了元昭的腹部,疼得她小脸煞白,确是咬牙没有吭声。
宝爷见她挨打也不求饶,恨声骂道:“贱货,原本老子是看你长得漂亮,又是老子花重金买来的,想着若你能尽心尽职的服侍老子,伺候的老子身心舒畅,这宝府家大业大,养你一个闲人也无妨,可既然你不识抬举,等老子将你玩腻了,就将你丢入最下等的窑子里,每日里伺候那帮子又老又丑又下贱还一身脏病的穷鬼,玩烂了你。”
说着,他转身从床头扯过一条缠了金色丝带的皮鞭,还伸手在手上甩了几下,邪笑着看向元昭。
元昭这才发现,床头居然还藏着数十种变态的刑具,而这鞭子只是其中一种。
不由暗暗吃了一惊。
天哪,她这是遇到了什么变态,花五十万金买她回来,就是为了虐待她。
这人是钱多烧的吗?
正走神间,忽觉身上一痛,那鞭子已经重重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身上的衣服被鞭子瞬间抽破,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以及雪肤上醒目的红痕。
这一幕似是刺激到了宝爷,只见他眸中欲色渐渐加深,手下的鞭子挥得更快了。
一边挥,一边吼:“贱人,叫啊,你快叫啊,你叫的越大声,爷就越兴奋。”
可是一连几十鞭子下去,元昭被打得浑身鲜血淋漓却始终不吭一声。
“扫兴!”
宝爷忽地扔了鞭子,满是欲色的肥脸狐疑地看向元昭:“打成这样都不叫,你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见元昭依旧不说话,他转过身,拿起桌子上的一根小儿手臂粗的红烛。
弯腰上前,伸手,粗暴地一把扯掉元昭手臂上的衣袖,随手甩在地上,露出她雪白的藕臂。
宝爷拿起红烛,兴奋地将上面滚烫的蜡油浇在元昭的手臂上。
“贱人,叫啊!”
宝爷边吼,边拿红烛烫元昭的手臂,直到将她雪玉似的手臂被鲜红色的蜡油烫的到处都是。
耀眼的雪肤上面布满醒目的点点红泪,刺激得宝爷双眸都红了。
他喘着粗气一把将红烛扔在地上,急不可耐地捞起地上的元昭重新扔回到床上。
似是怕元昭再对自己动手,宝爷还扯了床头的红色丝带绑了元昭的双手系在床头。
接着伸手就要去撕扯元昭身上的衣服。
元昭口不能言,双手也被绑了,只得抬脚去踹,却被他一条大腿给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元昭恨得眼睛都红了,眸中蓄满凛冽地杀意。
在宝爷俯下身子张嘴凑过来的那一瞬,她垂眸闭了眼。
忽觉有温热的液体喷在她的颈间。
元昭抬眸,便见宝爷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肥胖的身子直挺挺地砸在地上。
紧接着便见帝尘满面怒容的走了进来,然后怒吼着让身后的人都退下。
房门迅速被掩上。
帝尘伸手解了元昭被绑在床头的双手,视线扫过她裸露在外布满辣油烫伤的手臂,以及满身的鞭痕时,悄悄红了眸子,深渊似的眸中酝酿着毁天灭地的杀意。
元昭看着帝尘缓缓朝着自己走来,走动间月白色的袍子散在他的周边,散发着深戾的气息,幽深的瞳眸在自己望来时冰雪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自责和痛楚。
元昭主动垂了眸子,意识到自己眼下难堪的处境,她闭了眼。
没法面对就选择视而不见。
帝尘见状,也没有多言。
低头,解下身上的白色大氅,小心翼翼的盖在元昭身上,试图遮住她满身的伤痕和不堪。
垂下的眸中满是心痛,压抑着声音轻声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然后拦腰将人从床上温柔地抱起,又将盖在她身上的大氅仔仔细细地掩好,从头到尾动作轻柔地似是在对待稀世珍宝,做完这一切后,才抱着元昭抬步往外走。
北岸守在门口,见到帝尘出来,上前一步问道:“圣主,这府里的人?”
“一个不留!”帝尘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