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转过身,对着床上的南木槿笑了笑:“阿槿,你看我厉害吗?坏人都被我给打跑了呢?”
南木槿双手竖起大拇指,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蜜儿真厉害。”
瞧他笑的眼睛都没了,元昭颇有些怀念从前那个不苟言笑,言行举止都有礼有节的仿佛尺子量过一般的槿少主。
替他掖了掖被子,元昭哄道:“阿槿,你病还没好,需要多休息,这样病才好得快。快睡吧啊,听话。”
见南木槿乖乖闭上眼睡觉,她才出了里间,想要好好理一理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圣主府,她待不了多长时间了,顶多还剩一个月时间。
可是帝尘那边还吊着呢,她得想个法子逼一逼才行。
正思忖间。
“姑娘!”
粉桃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雪天的竟是满头大汗。
元昭看她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问:“这是怎么了?怎么急成这样?”
粉桃拿袖子胡乱在额前擦了一把,语气急切地问:“姑娘,你知道东晟去哪儿了吗?”
元昭摇头:“你找他有急事吗?”
粉桃:“不是,他今日入宫前答应奴婢,说是回来陪我出府一趟的,可是圣主都回来了,却没见他人,问南墨,南墨只说圣主派他出去执行任务了,可是什么任务啊,这么急,临走也不和奴婢说一声,也不知道危险不危险。”
说到这里,元昭瞧她眼睛都红了,不由打趣道:“这就担心上了?放心吧,他应该就是执行任务去了,可能走得急,没机会回府通知你,行了你也别置气了,若是真急着出府,我让韫玉陪你去,这总可以吧!”
“玉,不去!”
韫玉铁塔似的身子站在门口,一脸坚决地望着元昭:“玉,只陪主人。”
粉桃见状立马摆手:“也不急,过几日再去也可以的,就别麻烦韫玉了。”
“行吧!”
元昭朝韫玉招招手:“韫玉,过来,主人这会儿有空继续教你读书识字吧。”
韫玉笑得像个铁憨憨,大步进了屋。
两人坐下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夏祁就来了。
还抱着一个硕大的紫檀木箱子,吭哧吭哧地进来了。
见韫玉站在边上没动,张口呵斥道:“嘿,我说傻大个,过来将东西接过去呀,真是没有眼力劲儿。”
元昭抱臂看他:“什么东西啊?”
夏祁将东西“咚”的一声,重重放在桌子上,说道:“圣主让我拿给你的,说是给你补气血熬药膳用的。”
他仔细瞅了瞅元昭的脸色,皱眉道:“怎么才一会儿没见,我怎么看你面色这么苍白呢?瞧着像是失血过多,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元昭忙将手往身后藏,一脸的抗拒:“没,没受伤,就是,就是小日子——”
“我懂了!”
夏祁红着脸打断她,支支吾吾道:“那个你这几日不许碰凉的,还有除了补气血的药材外,五红汤也可以喝起来,那个没别的事,本神医就走了。”
然后,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
粉昭看着夏祁狗撵似的背影,捧腹笑道:“姑娘瞧见没,刚刚夏神医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他这是害羞了呢?可是他不是大夫嘛,怎么只听姑娘你说个小日子就反应大成这样,还真是奇怪哎。”
元昭.....
她也不知道夏祁这人平时看着大大咧咧说话混不吝地,其实这么不经逗啊!
一句话就将人给吓得撒腿就跑。
只是刚跑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元昭姑娘!”
厉尧头戴紫金冠,身着暗金色八棱绫织袍,肩膀两侧和衣摆处各绣着龙纹,一尺来宽的暗夜蹀躞玉带束在腰间,左右两侧还各压了一块描金云龙纹的玉佩,将本就修长的身形显得更为挺拔威严。
这咄咄逼人的贵气与他俊美的容颜遥相呼应,真真是夺目至极,险些闪瞎了元昭的眼,令她情不自禁地赞道:“尧太子今日当真是俊美,险些将小女子的魂给勾了去。”
厉尧狭长的狐狸眸眼尾微微上挑,绯红的唇瓣向上勾起,真真是媚色天成。
他朝着元昭勾魂一笑:“险些,那就是没有勾去,要不孤再把努把力?”
“这位漂亮姐姐,你要勾谁啊?”
元昭一听这声音,顿觉头有些疼。
只见南木槿只着了雪白的中衣,赤脚踩在地上,一脸懵懂地望着厉尧。
厉尧顿时惊得无以复加,抖着手扭头去看元昭:“元昭姑娘,这是?”
一旁默默当着背景墙的韫玉这时替主人开了口:“他是,男人。”
厉尧.....
他有眼睛,知道这是男人,关键这男人此刻只穿了寝衣,突然从元昭姑娘的寝室跑出来了,这,这这....
韫玉见他皱巴着脸,一脸不解的样子,继续好心的开口:“主人带回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