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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骨相和女人有很大的区别。
单论年轻人来说，男人的下颌骨比较宽，下颌角突出，棱角分明，所以看上去就很有力量感。
而女人的下颌骨角度比较柔和，在皮肤外来看，就显得流畅柔和。
除非是很大的区别，不然的话，两个身高体重差不多的男人，单看下颚是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区别。
林煜舟转头打量自己的下颚，眼中浮起算计的光芒。
那眼里精明和阴冷的意味，破坏了这张俊雅面孔上的和谐，显得有种让人后背发冷的不适。
“啪。”
化妆镜被关上。
一个新的计划在林煜舟心中慢慢成型。
*
宁长安来到文潇潇的公寓。
就是那个没几个摄像头，但是安保严格得好像不法分子老窝的公寓。
文潇潇穿着一身柔软的真丝睡裙，长发披散，内衣都没穿。
她给宁长安开了门，自顾自回到沙发上，继续窝回去吃她的披萨。
宁长安就站在门口，双手插兜，也不关门，目光冷漠：“有事说事。”
文潇潇咬下一口披萨，歪头看他，有种奇异的天真：“不会吧？宁总居然要开始守身如玉了？”
宁长安转身：“没事走了。”
文潇潇慢条斯理地嚼：“也不知道现在的网友对于忘恩负义这种事情怎么看，会不会因为你是大名鼎鼎的奕禾集团掌权人就对你宽容一些呢？”
宁长安脚下一停，浑身冷气犹如实质，整个房间里立刻像是侵入了冰冷的淤泥中。
寒冷，窒息。
文潇潇嘴里咀嚼的动作一停，小心看向宁长安高大的背影，咽下嘴里的食物，缓缓坐直了。
一身冷厉，活像个死神的男人转回来，看文潇潇的视线就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体的死物。
“威胁我？”明明是十分好听的嗓音，此时像含了暴戾的杀意，惊得文潇潇后背冷汗直冒。
她坐直了，有点紧张地舔了舔下唇，说：“最后一次，你再帮我这最后一次，我们就两清了！”
宁长安冷冷：“你怀孕碰瓷我那次就说清了，以后我不会再管你。”
文潇潇面色一变，丢下手中的披萨尖声质问：“你就这么冷漠？要不是我，你根本不可能那么顺利娶到文苡双！”
宁长安：“所以我才给你那么大的活动底线。”
文潇潇噎住。
她看着宁长安，眼里弥漫上泪水，哗哗流下来。
“你帮帮我吧宁总，”她哭着哀求，“我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就当是看在我因为你才被牵连，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求求您了宁总呜呜呜呜……”
宁长安看着客厅里痛苦的女人，眼神平静又冷漠。
他又想起了那一天。
三年前的某一次晚宴。
他跟文苡双刚刚确定婚期，还没有领证，婚礼的日子也没有确定。
才只见过一面而已，文苡双已经松口愿意嫁给他。
那天他很高兴，不由就喝多了两杯。
倒是不至于喝醉，就是有人敬酒也不管是什么牵强的理由，反正他高兴，来者不拒。
然后意外就发生了。
后来他看监控，想起了那天的事情经过。
那天是林家承办的一个商务晚宴。
他原本是不去的，但是林煜舟亲自来送请柬，他看那天工作不多，后来又去了。
林煜舟一开始还陪他闲聊几句。
“今晚你往这儿一站，绝对没有提前早退的客人。”林煜舟喝下一口香槟，调侃他。
宁长安手指随意捏着杯柄，看样子似乎是心不在焉。
林煜舟举起酒杯在他眼前晃晃：“宁总？想什么大项目呢？”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没想到宁长安认真想了想，答：“一个耗时几十年的长期项目。”
林煜舟一愣：“啊？”
不远处有林家的客人走近，跟林煜舟打招呼。
宴会场上金碧辉煌，觥筹交错。
宁长安今晚不想跟人聊生意，跟林煜舟打个招呼自己走开了。
结果不等他安静一下，就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七拐八弯地凑近，目标明确就是奔着他来的。
“宁总，久仰大名，我是刚刚创业的小公司，想冒昧敬您一杯，沾沾您的光。”
只要不是生意，喝酒还是高兴的。
他才一接到手里，黎棠拿他的手机来找，说林雅有事问他。
一般林雅知道他晚上有应酬，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这次通过黎棠找他，大概是有什么事。
宁长安把酒杯放在一旁侍应生的托盘上，转身露台安静的地方接林雅的电话。
露台夜风清爽，耳边是林雅的声音。
“那个文航刚才在联系我，说两亲家有空多聚聚，我看他就是着急要那五千万！你为什么一定要找这家人联姻呢？一点助力都没有，我们还倒贴出去五千万，那个文苡双还冷冰冰的一点都不……”
“妈。”
宁长安声音冷冷的。
林雅瞬间息声。
因为她的强硬要求，原本不用出差的宁鸿星赶去外地的路上出车祸去世，自那以后，宁长安就再也没有叫过她妈妈。
这不仅是一声称呼，更是一声警告。
林雅沉默良久，叹息：“行吧，你开心就好。”
身后“哗啦”一声，一阵骚乱。
宁长安挂了电话转头，就看见刚才给他敬酒的年轻人跟一个人撞到，手中酒杯砸落，摔得粉碎，两人身前都是酒液。
端着托盘的侍应生连忙把托盘上宁长安的那杯酒递给另一个同事，去给那两人擦身上酒渍。
附近的客人们乱糟糟的，都绕开了些。
宁长安嫌吵，走开一些。
侍应生同事跟过来，从托盘上一堆酒杯里拿出来一个：“先生，这是您的酒杯。”
宁长安顺手接了。
那个敬酒的年轻男人愣是坚持着一身脏污，跟他寒暄两句，两人各自喝了杯中酒，那人才去换衣服了。
不远处，才是娱乐圈新人的文潇潇，正被她的男经纪人带着，跟两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谈笑。
侍应生经过他们，经纪人拦下他，从他托盘里拿出来两杯香槟，一杯递给了文潇潇。
经纪人说了句什么，举杯。
文潇潇和对面两个大肚子笑着举起杯子轻碰，各自喝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