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逐利,只要他们看见霍老爷子的手上还能榨出利益,他们绝不会轻易动手。
况且霍老爷出现在了公共场合上,李众山也会顾及,只是这么一来,李众山的狐狸尾巴可能会隐藏起来。
所以,我们得另外想一个办法,让李众山相信霍家的公司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但,应该怎么做呢?
我看着霍老爷子,在他的眼里同样看到这一抹深思,不过我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楚婉竹和霍念纯说道:“往年霍老爷子生日宴的规格是怎么样的?”
“登报,发请帖,广邀宾客!”霍念纯率先道。
我点头看向楚婉竹,见她也是如此点头,才继续问:“这些请柬是你们手写的,还是刊印的?”
“刊印的!”楚婉竹回道。
她们又不是无所事事,怎么可能会手写请柬?
要知道宴请的宾客可是有几千个人,她们要是手写,手怕是要写断。
“行。”我眸光一闪,看着她们姐妹俩建议,“这次请柬你们都要自己手写!”
霍念纯闻言,嘴嘟起,显然有些不赞成的嘟囔,“这些人哪值得让我们为他们写请柬?而且,有这个时间,我们还不如为爷爷写百福呢!这样,显得我们更加诚心。”
我看向她,内心有些微妙。
虽说霍念纯是养在霍老爷子身边,但她的一举一动全然不如楚婉竹得体,就连想法也很是天真,还带着大小姐的娇纵脾气。
“念纯!”霍老爷子低斥道:“你要是不懂,就别说话了。”
霍念纯被训斥,老实下来不再插嘴,只是眼里透露出些许不服气。
我叹口气,在一旁打圆场解释道:“手写请柬,并不一定真的要有你们两个写,只是一个噱头,告诉大家,霍老爷子很好,不然,你们也不会有心情手写请柬。当然,这也是一个计谋,让李众山生疑。”
楚婉竹看我一眼,眼里是浓浓的赞赏。
在她的目光下,我不由自主挺起胸膛,让她更好地打量我。
我们俩眉来眼去,相视一笑,空气中都是浓浓的情意,霍念纯在一旁看了直瞪眼。
“生疑?”霍老爷子重复一遍,眼里迸发出浓浓的光芒,忽地拍了拍手,看向我的眼光里也有一丝赞赏,“对,生疑!”
像李众山这样的千年老狐狸,很是谨慎,如果不是百般确定霍老爷子出了事,绝不会迈出最后一步。
因此,他会对霍老爷子所走的每一步,而做深深地思量,仔细地思考那背后的意义。
如果没有霍念纯手写请柬的这个消息,李众山怕是会认为霍老爷子还好好的,只是在故布疑阵,但霍念纯手写请柬这个消息传出去,他只会认为霍老爷子是真的不行了。
毕竟,以霍念纯的性格高傲无比,看谁都不在眼里,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为那些她认为下属的人写请柬呢?
肯定是走投无路,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用这种方法笼络那些人,才会出此下策。
这些从侧面反映了霍老爷子的身子已不大好,甚至还处于危急之中!
到时只要霍老爷子正常出现,但假装自己是强忍病痛,时日无多,但强撑着不肯放弃,李众山内心的最后一丝疑虑都会消失。
彻头彻尾地进入我们的圈套!
我将这个方法一说,在场的人都表示赞同。
当然,除此之外,我们还得做第二手准备,放松李众山的警惕。
“在寿宴开始前几天,你们都要保持镇定,生活轨迹正常,但是在寿宴前一天晚上,你们要想办法,请公司里的那些小股东吃饭!不管以什么方法,都要把人请过来!”我又说道。
这次,霍念纯学乖了,并没有表示疑问,而是点头表示赞同。
“好。”楚婉竹应声道,眼里都是对我的敬佩。
我存心卖弄一下,便继续说道:“写请柬是让李众山存疑,请股东是让他去除疑虑,这样,李众山才会真真正正地入套。”
霍念纯闻言,眼睛一亮,显然也是想通了其中关窍。
“好,那就按你说的那么办。”
最后,霍老爷子一锤定音。
“好的,爷爷。”楚婉竹、霍念纯同时道,很是默契,这样,倒是有点姐妹间心有灵犀的味道。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又很快挪开视线,还有些不自在。
我扫一眼她们,含笑点头。
其实这两人要是没有过节,关系会很好,我也真心希望他们能够恢复和睦的姐妹关系。
事情商量好,我和楚婉竹并没有久留,楚婉竹跟霍老爷子道别:“外公,那我们先走了,改天在来看你。”
霍老爷子点头,也没有多留我们,而是望着楚婉竹说:“有空多回来看看我。”
“我知道了,外公。”楚婉竹甜甜一笑,上前拥抱了一下爷爷,“等这阵子忙完,我就陪外公出去旅游,好不好?”
霍老爷子听后,双眼一亮,“这可是你说的。”
楚婉竹重重点头。
我心想,要是可以的话,自己也想跟着他们去旅游,出去散散心。
一旁的霍念纯看着这一幕,转过了身。
我摇摇头,霍念纯这是还放不下架子,内心作祟。
道别后,我和霍念纯离开,在纯念咖啡馆的后门上楼,然后,又假装不愉快地从前门而出。
坐上车,我们才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我和楚婉竹相视而笑,车内的温度随着我们的笑容而渐渐升高,空气也似乎变得稀薄不少,我有些紧张和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开车,还是先和楚婉竹说话。
见我如此紧张,楚婉竹的眼里笑意加深,身子往我这边靠近,气息如兰,“程磊,你在想些什么?”
她的语气平平淡淡,我却从其中感受出几分专属于成熟女人的魅力。
“我在想你!”话不经脑,一下便说出口。
楚婉竹见状,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贴着我的耳边说到,“我也想你。”
一听这话,我总感觉自己的耳边有柔软的东西轻轻擦过一样,整个身体僵住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