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我就有一些伤感,觉得挺对不起豆豆的,豆豆怎么就有这么个妈呢?
如果……
哪里有如果。
王有容一看到我,脸色僵了一下。
而王有容这张脸,我曾经有多爱有多恨,现在就有多陌生。
老实说,恨意这种东西,的确会越堆积越多。
前提是那个你恨的人每天都在你面前晃荡,而且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还要恶心。
像王有容这种,是我眼不见,心不烦的。
她跑到盛少杰身边了,我见不到又要忙自己的事,对她当然就越来越淡了。
当然,如果她硬要跑到我面前来刷存在感,我还是会重拾当初的恨意,弄死她也不为过。
正这么想着,王有容看起来有些尴尬,她努力装出一副自然的样子。
但是因为有一个豆豆在中间时刻提醒着她当初做的那些事情,她居然不敢像电话里面那样嚣张了。
“程,程磊……”
王有容极少这么温柔的称呼我,这是近乎于服软的称呼。
她可能也觉得别扭,把脸转向了一边。
倒是豆豆,看到我低下了头,沉默地挪到了我身边,拽了拽我的裤腿儿。
“爸爸!”
我低头看向我身边的豆豆:“豆豆,乖,让服务生送你去旁边的包厢,你周扬叔叔一会儿就到。”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给周扬发了消息。让周扬带着人赶过来。
万一王有容有鬼,还能有个应对。
我跟豆豆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王有容的。
这也是对她的警告,她要是敢乱来,我一定让她后悔活在这世上。
王有容听我这么说,脸色非常难看,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程磊,你现在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我就算是再不堪,豆豆是我的女儿,我还不至于把她置入险境当中。”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直到服务员将豆豆带出门后,我才将视线落到了王有容的身上。
门也被顺手带上,整个包厢变得格外安静。
我注视着王有容,不屑道:“你?你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我清楚的很,信任这个东西,给狗都比给你靠谱!”
“这么多次,你对豆豆的伤害还少么?别在我面前继续装模作样,说吧,你想干什么?”
王有容脸涨的通红,愤怒地站起,又颓然地坐下:“好吧,反正我们之间都这样了,一点情分都没有了,你喜欢这么羞辱我你就骂吧,我都受着。”
我冷然看着她,我羞辱她?倒是变成我欺负人了?
这个王有容,还真是惯会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我才懒得跟她扯呢?
“王有容,这么费尽心思找我出来目的是什么?”
我不想浪费时间,事情早解决我就可以早点远离这个女人,否则我会忍不住冲上去扇她一巴掌的。
王有容听到我的催促,有些懊恼地看了我一眼。
这种表情,以前我们还是如胶似漆的夫妻的时候她常常做。
每次她漂亮的脸上出现这样一个表情,我就会答应她提出的所有的要求。
下一秒,她好像才意识到和我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关系,顿时有些尴尬。
我倒是继续面无表情,王有容也只能开口说事情。
“想必我的诚意你已经看到了,我帮你把一个王安宇,一个王思宇,都给你送回去了,你可以问他们,他们的确是我放出去的,为此,我还被盛少杰毒打了一顿呢!”
说着,王有容撩起了一边的袖子,我能看到,一大片的淤青看着都吓人。
我一声冷哧,这种扮弱的把戏她也不是头一回用了。
害她将两个孩子送回来,真是厚颜无耻。
盛少杰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会随便对一个女人动手。
为了获取我的信任,王有容还真是费尽苦心。
不过,盛少杰这种阴暗面应该不少,盛少杰的黑料说不定可以往这个方向深挖一下。
“我给你看这些做什么。”
王有容或许看出来我并不关心,有些落寞地笑了。
她眼睛里面有泪,只是我早就已经不再相信她的眼泪。
有些人的眼泪流出来,你以为她需要的是心疼是同情。
殊不知那是鳄鱼的眼泪,她随时都能张开血盆大口,把你吃的渣都不剩。
“我要跟你说的是,盛家还有一个很大的丑闻,关于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我纵然知道也没有证据,但是我知道谁的手里面有证据。”
我蹙了下眉头,察觉到这句话不同寻常,严肃地看着王有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有一句假话,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王有容抬头,眼神里面带着一点嘲讽,是自嘲:“程磊,我现在在你眼里就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了吗?”
“算了。”她又埋下头。
此时,服务生端着盘子进来了,放下咖啡过后,又出去了,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我看向对面的王有容,她好像有些不舒服。
王有容那副坐立难安的样子让我心生怀疑。
“你这是做什么?”我慢慢走近她,就在我刚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突然站了起来,死死地抱住了我。
我突然觉得头有些晕眩,还有一些发热。
我突然明白了,王有容,这个疯子,她给我下了药,她到底想做什么?
湿润的嘴唇印在我的脖颈上,我的血管被这么贴近,顿时打了个激灵,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蔓延到心上,这个女人!
我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意识却是越来越清醒,我一把将王有容推开。
结果王有容又发了疯一样地扑了上来,腿一跨,两条腿环在了我的腰上。
王有容身材很好,抱起来很轻,当初她也是这么环着我求我爱她的。
那个时候我是少年热血,不管不顾,现在却是心头结冰,我怎么会相信这个女人呢?简直可恶!
察觉到我想要将她从我身上拽下去,王有容神情都变得有些狰狞,她不管不顾地抱住了我的头,热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她仿佛要努力让我的理智被燃烧殆尽。
我喘着粗气,尽量保持头脑的清醒。
可是她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和卑鄙手段迫使我没有办法完全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