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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顾知许拱手。
静婉看了他一眼,放下帘子,“父皇和母后不过偶感风寒,身体抱恙罢了,如今继续充足的休息,还望顾大人在前开路,速速送我等回宫。”
顾知许低头,“是。”
他重新上马,随着他的目光再次挪动,正正地撞在了一席轻便的黑甲胄上。
是魏迟。
魏迟的神情冷漠,可顾知许却总有一种“逮到你了吧”的感觉。
逮到什么呢?顾知许没想明白,但如今时间紧急,他也没有过多思考,便挥鞭而起。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所看的方向,在姜行的身边,魏迟的身后,还有另外一辆格外华丽的马车,马车内,承桑正优哉游哉地捏起一颗沾满了糖渍的酸梅子,嘶~
......
......
天朝再次发生了一件大事,堂堂王爷被挂上了通缉令,而通缉的罪名,乃谋害帝后。
虽然这天还是阴雨连绵,但看热闹的人依旧很多。
皇家少有大新闻,丑事也做出遮掩,像是这种明目张胆的皇榜,着实少见,而这种接二连三的来自宗室和皇室的瓜,百姓们也少有吃到的时候,没想到这一年才过去短短的几个月,就先后入口,着实让人有些撑。
但其实最主要的,是里面的赏金——
五万两白银。
离张贴皇榜的城墙不远处,承桑正坐在酒楼上往下看,而她的身旁,还站着姜行。
至于他们二人的身后......
“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承桑看了一眼围着姜芷柔团团转的宋麟,小小声开口。
姜行咳嗽一声,“碰巧遇到。”
承桑歪头看他一眼,信了。
可在后面的宋麟却是撇了撇嘴。
虽然能和姜芷柔在一起吃饭他高兴还来不及,但是姜行拿他做幌子他却是不乐意的,明明是这家伙想要拥有和安宁郡主更多的独处时间,才让他帮忙照看芷柔妹妹的,怎么就凑巧了呢?
更别说,这多影响他们之前的感情啊!这事,就得说出来!
还能增进这对未婚夫妇的感情呢!
宋麟佯装咳嗽了一声,“芷柔,自我昨天听姜行说,今天会同你一起用膳,我就连忙将我之前在金玉楼给你买梅花坠拿出来了,生怕今天忘记带来,你看这样子,玉色,是不是之前都没见过?”
姜芷柔歪着头看。
她和宋麟是自小相熟的,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宋麟经常会去找姜行忙事情,而在这个时间,他都会陪她玩上许久,还有她的病情,也一直是宋麟在默默筹集药材。
他们早已心有灵犀,郎情妾意,自然,对送礼物用膳什么的,没有什么反感。
她有好多梅花坠子,都是宋麟给她买的,因此,也没有多想。
点点头,道:“确实没有见过,这玉的中间,颜色颇为特殊,就像是,花蕊......”
接下来的话声音变小了,但是意思,承桑却是明白了。
她笑着看了眼姜行,姜行面不改色。
但是在姜行的心里,默默给宋麟下了死刑,要知道,姜芷柔,可是他的妹妹。
承桑笑着瞥过眼睛,没再盯着姜行看,她也明白姜行的意思,所以并没有生气的感觉,相反,还有些欢喜。
突然,一只木盒子递到了她的眼前。
是姜行的手。
承桑彻底笑开了。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姜行每次来,都会给她带礼物,大到金雕玉琢,小到冰糖葫芦,不过这辈子,倒是还没有这个习惯,她忍不住又看了姜行一眼。
“你这是,学到了?”她也不客气,伸手将其拿了过来,打开,里面是一根很普通的木簪,上面有着未开的梅花,还有细细的纹理,虽是木头,却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香味扑鼻,站在包厢门口的秋晚偏过头,面露惊疑。
这是......
秋晚的异样没有惊动任何人,承桑看着盒子里的木簪,心里一片酸软。
好久不见。
她将其拿起,眼睛瞪大:“我很喜欢,它很漂亮,谢谢。”
姜行紧绷的身体都软了下来,轻声,“你喜欢就好。”
承桑攥着簪子,拼命忍住眼泪,怎么能不喜欢呢?这木簪,她上辈子就收到过,当时她和姜行的关系还有没这么迅速,这木簪不过是姜行派属下送过来的首饰之一。
因为家中变故,所以承桑失去了打扮的兴趣,在一众的金银首饰里,对这木簪情有独钟。
知道这木簪特殊,还是后来见到姜行,发现姜行看着她的发间失神的时候。
而知道这木簪是姜行雕刻的,还是在两人终于心意相通之后。
不过这一次......
“你的手艺很好,可以帮我戴上么?”承桑歪过头,阳光洒在她的半张脸上,散发着莹莹光泽。
姜行看痴了,他的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手指却下意识紧紧了。
“好。”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当手指接过木簪,承桑的指尖都不由地颤了一下。
承桑微微低头,姜行左右打量。
今日的承桑轻装出行,身上穿的是一席紫粉色罗裙,头上未带朱钗,不过是一朵春晴做的绢花,这根朴素的木簪插进去,刚刚好,既不突兀,也不尴尬。
姜行郑重的收回手,“好了。”
姜行摇摇头,摸了摸木簪,发现戴的很是牢固后才扬起脑袋,俏皮道:“好看么?”
“好看,非常好看。”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不知何时,这间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静谧,安然。
承桑笑眯了眼,再次摸了摸簪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姜行突然开口,“桑桑,你身体里毒没什么问题吧?”
“没事啊,我......”一语顿住,承桑瞪大了眼睛。
她看着姜行一脸认真的样子,结舌,“好啊你,姜行,你还学会框我了!”
姜行无辜脸,“我没有,你不是没打算瞒着我么?”
承桑没有反驳。
姜行又问,“所以,桑桑的噩梦,有变化了么?”
承桑再次讶异,她惊讶于姜行的敏锐,也惊喜于姜行的话语,她点点头,“变了,但是,还没有完全变。”
说着,她看向城墙的方向。
“心有隐患,不得不除。”
姜行还是看着承桑,轻声,“那就,除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