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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这样攀蔑本世子,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玉桑宁笑说:“是啊,世子殿下自己都这样说,我用清白用脸面用尊严去攀蔑世子殿下,于我而言到底有什么好处?”
“我之所以不惜撕开自己丑恶的伤疤,不过也只是为求一个公道罢了。”
“况且,这些事情桩桩件件牵连甚广,我敢说就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全,今日这么多人在场,你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玉桑宁一直布局隐忍,忍到今日才说,就是因为今日该来的人全到场了,她今日所说的每件事,不出明日就会传遍整个京都,乃至整个大玉,皇上即便有意偏袒玉念影想要息事宁人,也决计做不到!
说到这,玉桑宁从腰间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皇上。
皇帝身边的太监接了过去,却听见玉桑宁朗声开口,以大殿内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开口道:“此乃西南王贪污军饷的证据。”
吓得那太监手一抖,险些把信封都掉在地上。
周遭众人亦十分讶异,谁也没想到不过是世子骗婚,怎么就牵扯到了谋逆的事情。
这可是稍不注意就要掉脑袋的!
玉桑宁却对此恍若未闻,只道:“这里面有西南王和西楚二皇子的通信,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贺明礼那些谋算和勾当。”
要说这件事其实皇上并非毫不知情,不过是顾念着玉念影罢了。
今日他既然来,就是对西南王已起疑心。
有了疑心,一切就好办了。
皇帝可以和西南王联手搞倒所有对自己有障碍的人,但是西南王永远是臣子,一旦有了二心,那就不一样了。
于是皇上将信将疑接过信件,脸色随即大变。
他将信件扔在了玉念影的脸上,连声音都在颤抖。
“你且看看你的好夫婿好儿子都做了些什么!”
玉念影抖若筛糠,事关谋逆,她也造次不起来,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太后。
太后捡起信纸,白纸黑字,上头写得清清楚楚!
贺明礼的那些谋算和交易,他的狼子野心全部昭然若揭!
太后猛地回头看向玉念影和贺子冠,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她自问对这个女儿极尽宠爱,凡是她想要的,就差天上的月亮不曾摘下来了,到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太后知晓今日的事情,她再也没办法偏袒玉念影了。
太后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背过身去,不再理会。
就在这个时候,玉南娇跪倒在地。
“皇兄,东林王的遗物出现在世子府绝非巧合!求皇兄明查,为东林王翻案啊皇兄!”
皇上犹豫着,玉南娇不停地请求,磕得额头发红。
玉桑宁在旁添了一把火。
她道:“西南王之心早已昭然若揭,如今沉州的老百姓心中他贺明礼早已是土皇帝,即便如此,皇上也不惩处吗?”
“知道的,明白皇上惦念玉王妃的面子。不知晓的恐怕以为皇上是怕了他贺明礼!”
“放肆!”皇帝怒极。
玉桑宁背脊挺得笔直,“今日臣女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只要能为皇上,为大玉铲除奸佞,我玉桑宁就算是死一百次都可以。”
皇后倒是做起了和事佬,“若县主所言为真,皇上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话虽如此,皇上那边却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场面一时间有些难堪。
这时,从偏院里走出一个身材消瘦的白衣女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玉桑宁定睛一看,原来是羽娘!
此女一出现,霍钊、皇上、太后、皇后和王妃、公主和一些大臣都开始议论纷纷,显然他们认出来了这人的身份。
玉南娇更是直接起身走过去搂住羽娘,“瑶儿,你竟然还活着!我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燕霍瑶看着霍钊,两人相视一笑。
她在单怀风的帮助下,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如今,是时候为父亲为东林将士讨回一个公道了!
燕霍瑶走到皇上面前跪下,眼中含泪,恳求道:“还请皇上彻查东林王遗物一案!”
不少大臣看东林王的女儿既然还活着,那东林军就还算在,不少人也纷纷跪地,求皇上彻查。
皇上额头青筋暴起,直言,“你们这是在逼朕!”
没人敢回话,可事实又的确如此。
良久,皇帝终于是下了命令,要将贺明礼和贺子冠羁押。
玉念影不同意,怒骂:“皇兄你不能这样对臣妹!这些贱民说的话如何算的数?东林王一家都死绝了,哪里知道这个燕霍瑶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头跑出来的?”
皇上大怒,现如今形式这样混乱,玉念影还要添乱。
皇帝心一狠,干脆把这个妹妹给关回了皇宫。
玉念影被带下去的时候,嘴上的咒骂还没有停下来。
经此一事,皇帝好像老了十岁一般,就连笔直的脊梁似乎也弯了下去。
遭遇贺明礼的背叛和玉念影的胡搅蛮缠,皇帝心中自是五味杂陈的。
自己不留余力打压的,是从未有过二心的忠臣。委以重任的,竟是叛贼。
他这个皇帝做得当真是失败。
皇帝现下已没了恭贺的心思,送了贺礼便匆匆离去。
事情已经办成,皇后和太子也走了,之后的大臣和家眷也都纷纷离去。
原本热闹非凡的寿宴一下子竟冷清下来,玉桑宁见人都走了,便跪在了萧鼎山一众人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桑宁不孝,破坏了母亲今日的寿宴,也让外祖父外祖母心忧。”
萧清言哭着摇头,“傻孩子,快快起来。有你在,母亲就已经很开心了。”
众人正伤感,霍钊带着朗清走了出来。
玉桑宁和霍钊两人遥遥对视,玉桑宁便意识到了朗清便是自己的儿子!
于是上前搂住他哭得泣不成声。
朗清也哭,不过更多的却是欣喜,原来他喜欢的世子妃是自己的娘亲。
单崇和萧清言也上前哭作一团。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霍钊在侧关切道:“人虽关进去了,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桑宁,你还不能掉以轻心。”
玉桑宁应了一声,目光根本舍不得从朗清的身上移开。
燕霍瑶走到霍钊面前,喊了一声羽儿。
单崇这才知道霍钊的真实身份,竟是东林王的世子!
“你……你是羽儿!”
霍钊颔首,第一次承认自己的身份。
单崇顿感大惊,随后大喜。
拉着霍钊和燕霍瑶回到了书房,一直到夜里才从书房出来。
第二日早朝,大臣们意见出奇一致要彻查西南王,处死西南世子。
皇上虽是惦念着玉念影,可为了自己的皇位,没什么是不能够牺牲的。
于是下令贺子冠与玉桑宁和离,隔日处死。
玉念影后来也去闹过,不过只是无功而返罢了。
玉桑宁大仇得报,痛快地同霍钊饮酒。
霍钊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面前的人和那晚上的女人开始重叠。
原来他一直在寻找的人居然就是玉桑宁,霍钊心中开心地翻腾起来。
玉桑宁摸着自己的脸,已经有些醉意。
“你这样瞧我做什么?我脸上可是有脏东西?”
霍钊笑得宠溺,朝着她做了一个靠近的姿势。
玉桑宁依言把耳朵凑了过去。
霍钊小声地把自己便是乞丐的实情告诉了玉桑宁。
玉桑宁登时就觉得自己酒都醒了大半,震惊地望向霍钊,不知该说些什么。
……
转眼半年过去,玉桑宁当日告别父母,带着朗清定居了坠星川。
母子俩人正在院中说笑,大门被推开,一个男人拎着糕点走了进来。
霍钊依旧在朝廷任职,不同的是,他已经正式袭爵成为东林王,再不是那个任人诟病的宦官身份。
朗清一见来人便高兴地上前喊爹爹。
霍钊笑着走到玉桑宁身边,看着刚刚还说笑的玉桑宁此时居然捂着眼睛假寐,他轻笑一声。
霍钊附耳在侧,“西楚二皇子已死,温成玉已死,如今朝堂上的皇帝已成傀儡,宁儿何时才能答应嫁我?”
玉桑宁眼见装不下去,索性也就睁开眼来笑吟吟的看向霍钊,“大玉和离再嫁的女子可不多。”
霍钊浑不在意,“我们东林有的是。”
玉桑宁默了默,又道:“孩子都有了何必拘泥于那些?”
霍钊邪笑着凑到玉桑宁耳边,“可是,不拜堂我还怎么洞房?”
玉桑宁笑笑不语,过了很久才凑到霍钊的耳边低语了两句。
霍钊一听顿时心情大好,抱起玉桑宁便要进屋。
朗清跟在身后大喊,“爹爹!娘亲!你们要去做什么?”
安远和白苏赶忙把人拦住,安远一把抱起朗清就往反方向走,“小少爷,你就要有弟弟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