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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夫人做主,求夫人做主啊——!”
没过一会儿,白苏便磕破了头,鲜血顺着额头流进了眼睛,看着十分骇人。
这些个娇小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纷纷不忍地偏过头去。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集结在了玉桑宁的身上。
众人惊觉这位主人公似乎从头到尾冷静得可怕了些。
玉桑宁先是制止了白苏自残的行为,将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白苏一只眼睛被血模糊了瞧不真切,用另外一只眼睛满含热泪地盯着玉桑宁。
“对不起小姐,你要罚奴婢便罚吧。”
玉桑宁哪里舍得?
白苏忠心耿耿,这么多年从不曾忤逆过自己,做事细致又周到。
唯一一次忤逆自己,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申冤鸣不平。
玉桑宁怎么舍得责怪她?
玉桑宁用丝帕轻轻擦拭着白苏脸上的血迹,白苏却捉住了她的手,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来。
“别弄脏了小姐的帕子。”
玉桑宁拧眉,“又说什么混话?”
这本就是自己设的局,千算万算的,到底是算漏了小丫头的一片护主之心。
不过,既然白苏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
那么今天的和离她势在必得。
必不会让白苏白白流血受伤。
玉桑宁反握住白苏的手,轻柔地拍了拍。
“总之你先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情我自会解决。”
白苏似乎不肯,但玉桑宁却道:“怎么?你还不相信你家小姐?”
白苏随即释然一笑,“相信的。”
玉桑宁便让人把白苏抬下去好生医治,吩咐道:“一定要用最好的药物,定然不许留下疤痕。”
处理完这一切,玉桑宁目送着白苏离开。
一直到其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玉桑宁这才开始了自己计划中的第一步。
她朝着世家小姐那一堆里头瞧了一眼。
有一人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样貌都十分惹眼。
她和玉桑宁遥遥对望,那人便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随即便站了出来,拍手叫好。
“今日倒是看了一场大戏,只是怎么一直不见傅小姐开口?不是让世子替你陈情就是让个黄口小儿替你争辩,你自己怎好意思一言不发?只会躲在别人身后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裴如燕。
她爹如今也算的上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裴如燕在这群世家小姐里头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只是,谁也没想到她会掺和进这件事情里来。
毕竟,且不论她家世如何,这事到底与她无关。更何况,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姐如此抛头露面大出风头到底是不妥的。
裴如燕倒是不管众人心中如何思量,扔出一句话来让众人都傻了眼。
“要我说啊,这傅姑娘倒着实是厉害。不光会勾搭人家的夫君,离间人家的母子。还很会经营铺子。”
闻言,傅轻语脸色一变,立刻知晓这裴如燕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了。
只是她本以为这事情就这般不了了之了,毕竟玉桑宁早也已经赔偿过了。
哪里想得到,裴如燕选择在这样的场合旧事重提!
傅轻语故作淡定,但声线却止不住地发抖。
“裴如燕,你这是什么意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裴如燕笑说:“我有没有乱说,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么?”
“诸位恐怕不晓得,世子妃为了照顾小世子的腿疾,不仅仅是不管府中的事务,就连自己在京中的铺子也全都交由了他人打理。”
“这个他人,自然就是傅轻语。”
说到这里,大部分人虽说有些讶异,可却也并未觉得是什么大事。
毕竟,这些个宗妇小姐有几个是亲自打理自家店铺的?
不都是请了掌柜的帮忙打理么。
可,一部分有心之人却联想到了首饰以次充好的事情。
如此想来便有些不是滋味了。
裴如燕道:“这京中的铺子自从交由傅轻语打理之后,她便动了歪心思。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金箔的手艺,便以次充好。”
“五十两雪花银啊!买的头面甚至会往下掉金粉。”
“幸而有世子妃在场做主,当即便赔付了我们所有人的银子。这事并非我空口白话,当日许多姐妹都在场。”
裴如燕看向自己一向玩得不错的几个闺中密友。
那几人虽有些胆怯,但到底还是站出来作证。
毕竟,这是事实。
皇后此时发话,“你们说的可是事实?”
几个娇小姐只觉得腿都软了,还是其中一个姓王的小姐开了口,“臣女们所言句句属实,当日有许多百姓也都瞧见了。”
皇后勃然大怒,怒斥道:“傅轻语,你好大的胆子!”
众人纷纷俯首下跪。
傅轻语心中叫苦不迭。
早知今日会是如此局面,她是万万不会同意贺子冠一道前往的。
“臣女只是一时糊涂,受奸人蒙骗,还请皇后娘娘明鉴啊!”
皇后纵然再怎么气恼,也知道今日不该是发作的时候。
她闭上眼睛平复好了自己的思绪,这才让众人起身。
傅轻语自知做了错事,还俯身跪着。
裴如燕却并不想息事宁人就这样放过她,于是昂首道:“说起来,我倒是好奇。傅轻语连为商的诚信尚且都做不到,打着世子妃的旗号招摇撞骗,枉费世子妃的信任,足以见得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对别人的儿子掏心掏肺?”
裴如燕看向傅轻语,似笑非笑道:“说起来,即便是世子妃生这孩子的时候不足月,我却也闻所未闻有人因不足月便生下残疾的。”
“倒是从前听说这腿疾大多是遗传。”
裴如燕每多说一个字,傅轻语心中便越煎熬一分。
她总觉得裴如燕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可是,这怎么可能?!
就连玉桑宁都不知道的事情,她裴如燕如何知晓?
可裴如燕的话还在继续。
她思索片刻,“啧”了一声。
“这侯府和世子府,我倒是未曾听说过有人身患腿疾。只是,若我没记错的话,傅聪傅大人的小儿子不就是身患腿疾嘛?若非这孩子的生身母亲……”
裴如燕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