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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嘉彧开这个小号完全是为了能好好刷材料刷副本的，可不是为了和谢涯在这里闹的！柳若烟该不会还认为是他和谢涯串通好了吧？
不过不管柳若烟现在是怎么认为的，杨嘉彧都觉得还是需要礼貌询问一下：“孤城副团，在看到这个id的时候，你第一想法是什么呢？”
“杨神买这个卡就是为了开小号糊弄我吗？”柳若烟哼了一声，“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杨嘉彧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决定先反驳一下前一句话：“不是，我单纯想买个卡方便刷材料，偶然看到了这么有缘分的id，就买了。”
“所以第一件事是想开小号耍我？”柳若烟似乎在这个问题上绕不出去了。
“真不是啊！”杨嘉彧转过视角指着谢涯，骂骂咧咧，“完全就是谢涯这家伙有毛病！”
谢涯不否认，保持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并不言语。
杨嘉彧见柳若烟也不说话，思考了一下，认真地道：“我虽然只是单纯刷材料，但是被你碰上了，我还是很好奇，你看到我这个id是什么心情？”
“仅仅是好奇，看样子并不是大问题。”柳若烟笑道，“拒绝回答。”
“……”杨嘉彧说，“好奇不代表不重要啊！我想知道孤城副团的真实想法。”
“哦是吗？很重要？”柳若烟问道。
“很重要！”杨嘉彧拼命让孤月沧浪点头。然而在旁人看来，孤月沧浪建模这么好看的女角色，出来的声音却是男的，即便人妖号很常见，但这画面也太违和了！
柳若烟认真思考了一下：“重要就好，那我是不是能看杨神你无法得知真相的恼怒样子了？”
杨嘉彧：“……”
意思是还是不回答吗？到底谁在耍谁啊！
热爱看戏的谢涯还在一旁鼓掌：“孤城副团你也太强了，很少有人能把杨嘉彧这家伙逼到无话可说的地步呢！”
“是吗，那可真是荣幸。”柳若烟十分客气。
杨嘉彧看着这两人，还真无言以对了，心想柳若烟和谢涯一起来，那他真是完全挡不住！
还好，这时候晨光熹微连忙打圆场：“副团，既然枪王大大想知道，你就告诉他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对吧？而且你如果故意不说，会让人更觉得你对枪王大大他……”
说到一半晨光熹微又不说了，因为她意识到她可能在作死！柳若烟却赞同地道：“不错，看在小晨这么说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吧，杨神。”
杨嘉彧料想柳若烟一定会说“根本没什么想法，不过是个id不错的路人”之类的话，然而柳若烟道：“第一想法就是这是你的女友粉，我得通知你一声。”
随即，她顿了顿，似乎欲言又止，然后淡然道：“没了。”
“就这？”还没等杨嘉彧说什么，谢涯就大为失望地叹气了。
“谢队长不满意吗？”柳若烟问道。
“没有，没有。这就够了，你会想通知杨嘉彧，就表明挺在意的吧？”谢涯开始分析。
“毕竟是朋友，也不想这件事传开了让他为难。”柳若烟说。
谢涯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不过，我和孤城副团你就不算是朋友吗？你刚刚叫我什么‘某个朋友’，‘他的朋友’是什么意思啊？”
“我和谢队长你也不太熟。不过我倒希望我们成为朋友。”柳若烟说道。
杨嘉彧一看这俩不知为何聊上了，立刻对谢涯做了个“当头一棒”的动作：“谢队长我可求你了，好好做教练去吧，别来网游祸害人间了！”
“退役人士自由网游你也要管吗？”谢涯申诉，然后继续对柳若烟道，“不过孤城副团你这个‘他的朋友’里的‘他’没有任何指代，但明显就是指杨嘉彧，而且你的团员们似乎都明白，感觉有些不一般呢……”谢涯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滑稽。
杨嘉彧不禁想，为什么谢涯在这种事情上就跟列文虎克一样啊！这么喜欢干牵红线的事，干脆退役后去婚介所工作算了！
“那么谢队长你就和杨嘉彧好好玩吧，我先走一步了。”柳若烟说着，头也不回地往传送口走出，直接回了主城，留下晨光熹微和北海虽赊干瞪眼。
这两人面面相觑之后，又不约而同望向了杨嘉彧这边，杨嘉彧咳嗽了一声：“你们怎么不跟着你们副团一起走？接下来我要对这位热心的路人谢队长施暴，你们想看吗？”
“杨神加油！”
“谢队加油！”
晨光熹微和北海虽赊发出了不一致的声音，然后连忙跟着回城了。
谢涯说：“想pk啊？我也想活动活动，来，上你的虚空破碎！”
“pk？不。”杨嘉彧笑得阴险，“只是单纯想趁你一声破烂装备的时候虐你。”
“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不愧是枪王大大。”谢涯叹气，解释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在四区还有号吗？只不过没怎么练。这次偶然上线接悬赏玩玩，就看到了你的情侣id，必须接啊！”
“哦？那你能告诉我你的操作是怎么回事吗？”杨嘉彧回想起之前和明月天涯交手时，对方展示的一系列奇怪的操作。依谢涯的意思，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孤月沧浪就是杨嘉彧，那不存在为了隐瞒身份故意装小白。
“那个啊……”谢涯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我在克制自己。我在研究新的连招。”
“什么？”杨嘉彧一惊。
“如果不用这种方法，我会下意识地用剑仙打法的连招，那样是不行的。所以只能先打一个技能就停一下，让自己习惯。”谢涯说。
“你的意思是……难道你要放弃剑仙打法吗？”杨嘉彧惊讶。
谢涯正是因为不想放弃剑仙打法才退役的，而现在，他说尝试新的连招，难道他想再使用剑仙打法了吗？
“不，我不会放弃剑仙打法。”谢涯说，“但是，或许必须在这基础上做出改变了。现在联盟的情况，团战上，是容不下剑仙打法的。坚持是好事，但我不想固执己见，我可不想一直等下去，像你们这样浪费好几年的时光。”
说完，谢涯又苦笑了一声：“没错，我等不及了，我想回到赛场上。可惜，现在的我，没有资格。”
是齐越退役的事情影响到了谢涯吗？的确，职业选手生涯也就那么几年，谢涯要等到剑仙打法合适之时再重返赛场，但究竟要等多久呢？在这几年里磨砺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见谢涯沉默，杨嘉彧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也劝不了谢涯什么，无论谢涯怎么想，都是有道理的，他只是希望，谢涯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