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
麻婆子的房间里突然传出来呼救声,宁夏和赵政一听便知道,这声音是宁焓的。
刚要下地窖的王庄头,也撤回迈出去的脚,跟在赵政和宁夏的身后,往麻婆子屋里走,现在他也没办法阻止二人了,求救声都出来了。
宁夏一脚踹开了麻婆子的房门,此时的麻婆子的屋子,床上一个人,床下还露出一个脑袋。
至于床上的王秀儿,此时已经背对着众人,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被踹门声吵醒,王秀儿如惊弓之鸟,瑟缩着不敢动。
至于床下露出的脑袋,正是宁焓的,宁焓一点一点的往外蛄蛹,发髻凌乱,身上沾了满身的土和蜘蛛网,一张小脸也满是泪痕的灰印子,像在上面做了画一样。
“救我~”
宁焓的声音沙哑,看的赵政和我一阵心疼。
我连忙上前,将捆绑住宁焓的绳子解开,一把将宁焓抱起,退居到赵政身后站定。
“庄头,我的人在这遭遇了什么,大家有目共睹,我倒是也好奇的很,这就是婆子说的人已经走了?
就算是宁夏找到我上门来查,婆子竟然还敢不认继续扯谎,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这件事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的话,我便找官府和赵家管家去要个说法。”
赵政板着脸,没有了刚才的温润谦和,放下狠话后,便带着我和宁焓离开了。
“公子,您留步,如此小事,便不麻烦官府和赵管家了。”
王庄头早在刚才就傻了眼,自己早就和麻婆子交换过眼神,这老货明明说自己没藏人的,怎么现在人还会绑着在这里出现?
顾不上和麻婆子问清缘由,赵政那里放了话,王庄头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快步想要跟上赵政,替麻婆子解释说情,可是人被搜出来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怎么编?
王庄头陪笑着,只能眼看着赵政离开,赵政我们走后,王庄头回到院里,一把关上院子的门,回头一脸嫌恶的盯着麻婆子。
“这就是你说的没人?眼下我也保不了你,贵人那边要是追究起来,你想个由头吧,能说得过去给自己脱罪最好,说不过去,你还能保下你儿子。”
“庄头,你可得救救我,怎么说,我们也是有一夜情分在的,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麻婆子一句话,让三个人都变了脸色,王庄头一头黑线,吃了苍蝇般恶心的说不出话来,也没法反驳。
麻婆子的儿子胜儿则是面上一喜,一来自己母亲和王庄头有了首尾,那可肯定就看不上宁夏那个小子了。
二来,王庄头的身份可是比那小子好多了,在庄子上,自然能帮衬着自己更多些,找大夫治病的事儿根本就不在话下。
还有一个变了脸色的人,不是麻婆子,是房间里清醒过来的王秀儿。
王秀儿一听到这,双手攥紧了身上的被子,眼睛里再次蓄满了泪水,心里更是把对麻婆子母子二人的恨意填充的不留一丝缝隙。
麻婆子真是好算计,这是要给儿子建后宫啊,第一回把主意放在了宁焓身上,得手以后,这是心养大了,把主意打在了自己身上。
另外,也算计好了后果,怕自己知道后闹,甚至都把他爹算计进来了,好一招一石二鸟。
王秀儿甚至开始暗暗怀疑,前几日自己在房间醒来以后,那身体上的迹象和身下传来的异样感,也是麻婆子在捣鬼。
仅一墙之隔的外面三人,还在为宁焓被扣抓的事儿争执不休。
“麻婆子,这事你可别指望我,我当时可是问了你,是你自己不说实话,现在出了事,还想捆绑着我,哪有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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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庄头一听麻婆子还想拉他下水,自己便果断的拒绝道。
“王庄头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娘若是被官府抓了去,到时候严刑逼供,他这个身体是绝对遭不住的,
最后,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可不保证会说些什么!”
麻婆子的儿子圣儿,可管不了那么多,现在有王庄头这个粗壮的大腿,这时候不报,什么时候报?
王庄头面对圣儿带有威胁性的话语,一时间进入了两难的境地,他现在也冤枉的很,谁能告诉他明明应该是,肤若凝脂顾盼生姿的大美人,怎么会变成麻婆子这个曼脸麻子丑陋粗鄙的大肥猪!
眼下的事实就是,麻婆子母子如复古的驱虫一般攀咬着自己不肯松口。
“你说我管他,我现在怎么管他这么大个活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床底下?你们娘儿俩给我解释解释!
你们不是说不知道宁寒那个姑娘的存在吗?不是说她已经回去了吗?怎么现在人被在你娘的床底下搜出来,五花大绑的绑着。
厨房这片地方除了你们母子,还有谁能做到这?”
王庄头的声声质问也让麻婆子无从开口解释,因为他也不知道宁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究竟是被谁绑住的。
昨晚黑漆漆的一片之后,自己就没了记忆,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还有这王秀儿是怎么出现在地窖里的?地窖里是应该有人,那也是宁寒呀,怎么变成了王秀儿!是又是谁把王秀儿带到这的,目的是什么?
自己又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爬到了王庄头的床上?
麻婆子知道王庄头是怀疑自己的,可是自己绝不能放任事情这样发展,自己必须想办法脱罪,找出幕后的真凶。
“爹~”
王秀儿的声音从屋内传过来,王庄头听到女儿的声音也顾不上麻婆子母子二人,急匆匆的进屋去了,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秀儿,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王庄头从见到女儿的那一刻起,便已经知道了女儿的遭遇,他不敢提,怕刺激到女儿,毕竟圣儿那样的长相和身份,实在是差距太大。
女儿的心气,他知道,就算嫁不了名门望族,那也不是一个小小的窗户上的婆子的儿子能比拟的。
以女儿的性格,就算是眼睛瞎了,也不会找圣儿那样的人。
王秀儿没哭也没闹,看着自己的爹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那样子,别提多委屈了。
“爹爹,我恨呀,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究竟是谁在算计我,算计咱们父女二人?谁看咱们不顺眼,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爹爹,你要替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