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废弃的针筒几乎将半个房间填满才慢慢停息。
陈珩整个人都被埋在了下面,他不知道有多少针头刺穿了他的身体。
他听到旁边传来了响动,老严已经开始行动了,但听声音他也动得十分小心翼翼。
过了几分钟后,陈珩看到头顶的针筒松动了,一截铲子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老严站在上面挥铲如风,将陈珩从针筒里挖了出来。
针筒在整个房间中几乎成了海洋,两个人小心翼翼地站在无数针筒组成的海平面上,如果一个没站稳摔倒下去,那些明晃晃的针头瞬间就会将两人再次吞没。
“你怎么样?”
老严气喘吁吁地问道,他被扎得跟个刺猬一样。
陈珩也没好到哪里去,幸好两人都用背包做了阻隔,只是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针筒。
“没事,但不知道这些针筒里都是什么药物。”
陈珩摇摇头,他飞速地把针筒从胳膊上拔了下来。
针筒扎的地方反应各不相同,有的地方奇痒,有的地方剧痛,陈珩有些不适地甩了甩胳膊。
这些疼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那些针头。
那些针头之前扎的人是谁?针头上有没有携带病菌?针筒里是否有残留的药物?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目前陈珩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随着血液循环这种症状会越来越明显,陈珩估计在第五个房间往后,这种症状会彻底爆发开来。
“要开始找么?”
老严低声问道,他握了握铲子,手臂被扎得有些酸软无力,平时挥起来很顺手的铲子此刻也有些生涩。
陈珩看着地上茫茫多的针头思索着,密码就藏在这些东西里面吗?而且这个桥段陈珩也很熟悉,这就是电影中非常经典的一幕。
“这一段我看过。”
陈珩对老严说道。
老严愣了愣,说道:“你跟陆远咋这么奇怪,去一趟古堡回来都会做梦了?”
“不,这一段是电影里的剧情,电影里也是一个杀人狂把人关起来做游戏,其中一个游戏就是在无数的针筒里找到开锁的钥匙。”
陈珩摇摇头,解释道。
“你是说,这可能是一种模仿?”
老严想了想,他问道:“那电影中的钥匙在哪里?”
“就在里面。”
陈珩指了指脚下密密麻麻的针头,说道。
“那先挖挖看吧。”
老严点点头,他挥舞起了铲子从一个角落开始慢慢挖掘。所幸老严带了一把铲子,不然两个人只能用手这里慢慢挖掘了。
老严在挖的同时,陈珩开始观察周围的墙壁还有天花板,他不会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
面具人在电视中提到他藏起来的是密码,但陈珩并不知道密码究竟是什么形式的。
这是一个六位数的密码,那么这个密码是被分成了六个碎片,还是是一个整体被藏在了某个角落?
陈珩思索着。
随着老严的挖掘越来越深,脚下针筒达成的微妙平衡被打破,陈珩感觉身子一滑,为了避免栽倒在针筒上,他伸手扶住了墙,但随即脸色一变。
他手按住的地方正在不断地传来嗡鸣。
“不好,墙在动!”
陈珩冲着老严急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