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等会。”
老严急忙摆手,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陆远,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同一个人?但这性别还有年龄也对不上啊。”
“你!”
陆远大怒,自从来到了这个游戏,他就失去了“淡淡”的忧伤,此刻老严逮着他的痛点疯狂输出,这让他又羞又愤。
“但这里是鬼蜮,我们看到的和感受到的都在鬼的影响之下,模糊我们的感知这一点并不难做到,难的是如何将我们分成五个不同而又相同的人。”
狗哥推了推眼镜,快速解释道:“而且陈珩刚才说的关联,其实是存在的,我在那个房间里发现了陈珩家中的监控。”
老严挠了挠头,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也要超频了,怎么就忽然跳到这一步了?这两个人是怎么忽然对上电波的。
陆远也差不多陷入痴呆状态了,完全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陈珩短暂清醒过来后说的话,已然成了破局的关键,他只是在心中疯狂呐喊着:陈哥还在c!昏迷了都在c!还有谁?
狗哥看着神态各异的老严和陆远,两个人头上好像都在冒着白气,一副治好了也会流口水的痴傻模样,这两个人显然是指望不上了,她微微叹了口气。
随后她看到了徐昭昭一脸淡然地站在那里,她有些激动地小声询问道:“你听懂啦?”
徐昭昭看了她一眼,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当然没有。”
得,还得靠自己。
狗哥推了推眼镜,翻了一个白眼后,重新回到了房间中。事实上陈珩给出的推论已经非常明晰了,现在狗哥要做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其实也很复杂
那就是狗哥要找出证据,找出他们五个人的身份信息,看看是否存在着关联。
如果陈珩的推论正确,当狗哥成功找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这个鬼蜮会彻底破灭开来,从而达成通关条件。
但如果陈珩的推论错误,几人的身份并不存在关联,而是独立存在的个体,那么一切将从头开始。
但狗哥并不认为会发生第二种情况。
五号楼和一号楼的路非常遥远,陈珩和陆远看起来也并没有任何的身份交集,但陆远的房间里却出现了陈珩房间的监控,这显然不是巧合。
推论越是正确,狗哥对陈珩就越是钦佩,其实陈珩并没有深入每个人的房间查探过,他的信息来源只有他和老严两个人的初始地点,以及狗哥对他们进行的简短解说。
他仅凭着这些寥寥的信息就对于后续游戏流程进行了大量的思考,并且做出了目前看来是完全正确的推论。
即便后面发生了极其超出众人预料的【玩家】出现,他也能够迅速调整方案,将自己的用处一直压榨到昏迷过去为止。
“这个人……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感觉比群主还妖孽一点?”
狗哥小声嘟囔着,钻进了房间中,风压不仅将狗哥掀飞,还将房间内破坏得一塌糊涂,显示屏已经完全损毁了,不过狗哥这次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地面上的生活垃圾上,她要试试看能不能从里面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地面上的生活垃圾大多数都是一些外卖的包装盒还有纸袋子,狗哥在茫茫如海的塑料袋海洋中翻找着,送外卖是一定要有信息单子的,不管是地址还是联系人方式,不然外卖应该怎么送进来?
这时老严徐昭昭也走了进来,只留陆远一个人在外面看守陈珩,狗哥把自己的思路和两个人讲了一下,然后三个人一同在地面上翻找起来。
约莫十分钟后,一无所获的老严摸了摸下巴,说道:“等一下啊,我们现在都知道这个鬼蜮是一个镜像的鬼蜮,并不存在出入小区的大门,那外卖员是怎么进来的?”
老严这句话一语惊醒梦中人,狗哥立刻反应了过来,是啊,没有大门,那外卖员是怎么配送的?
狗哥小声说道:“我们找错方向了,这个外卖和我们广义认知的外卖应该不是同一个东西。”
“那我们现在应该找什么?翻了半天地上除了垃圾还是垃圾。”
老严询问道。
狗哥思索了一下,她说道:“如果真的是有人在送的话,按照他的这个订餐量,他的手机里应该有着大量的电话往来记录。”
她抬起头看着两人说道:“他的手机,有找到吗?”
狗哥不禁捏一把冷汗,她担心手机放在那个人的裤子口袋里,被自己一起切碎了。
不对,那个人就像一只变异的蜈蚣,应该穿不了裤子,手机应该还在某处。
就在狗哥思维发散时,徐昭昭忽然从桌上拿起了一个不起眼的东西递给了狗哥:“给。”
狗哥回过神,发现徐昭昭已经将一个老款的手机递到了自己面前,狗哥迅速接了过来,尝试着打开手机,手机并没有锁屏,狗哥一划就进入了主页。
手机出乎意料干净,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最简单的几个使用功能。
狗哥微微皱眉,这个朴素的手机使用页面与那个变态的身份极度不符,难道这不是他的电话么?
狗哥脑海中闪过了这个想法后,点开了通话记录,这一看之下她愣住了,通话记录上面透露的信息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却又意外地在情理之中。
这个手机的所有通话记录都是同一个电话号码,狗哥翻了好几页,也全部是同一个号码。
手机的主人和这个电话号码的联系非常频繁,每天都要拨打三到五遍,这倒是符合狗哥推测的接外卖员电话的频率。
“怎么了?”
老严询问道,他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变了一变,他低声说道:“要不然拨一个回去?”
狗哥检查了一下手机,她发觉即便在鬼蜮之中这个手机仍然是满格信号,她想了想后,顺着那个电话拨了回去。
“嘟——嘟——”
狗哥听着“嘟嘟”的声音,她正欲说话时,突然其来的变故让她脸色猛地一变。
她听到了电话铃声,就在这个房间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