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看看能不能写完……要是没写完明天给大家补上,抱歉……)
手掌上的印记散发的热量非常惊人,汗珠从陈珩头上一颗颗滴下,将皮肤割出道道伤痕,鲜血涌出。
老严注意到了陈珩的异常,他的脸色变了变,说道:“怎么回事?”
“四号楼的那个小孩留下的印记变烫了。”
陈珩低声说道。
老严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说道:“孩子的父母在这里?”
狗哥听闻此言,也立刻警觉了起来,她说道:“什么,你们两个在帮孩子找亲生父母?”
老严顿时有些失语,狗哥这句话分开来看每个字都对,但合起来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陈珩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朝着楼上走去远离人群。
当他走到楼梯拐角处时,手掌上的灼热瞬间消减了许多,陈珩思考了一下,对着老严和狗哥说道:“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你们一个一个走过来。”
狗哥和老严瞬间明白了,陈珩这是要用排除法,这里的人并不多,的确是一个简单且高效的方法。
“我先来。”
老严径直朝着陈珩走去,他和陈珩一直待在一起,而且也一起见过了那个四号楼的小孩子,所以他是可以排除的。
陈珩这么做其实是为了确认一下。
果不其然,他走到了陈珩身边,陈珩也没有感受到灼热。
“刚刚我们一起在下面,如果烫手早就烫手了吧。”
狗哥小声说道,但也走了过来,陈珩突然脸色一变,他的手掌再次传来了剧烈的灼痛,狗哥顿时止住了脚步,她有些错愕地指了指自己。
“啊?我?”
她有些茫然,刚刚自己还和陈珩他们从楼下一起上来的,为什么当时陈珩没事,现在却突然变成了现在这样?
陈珩已经有些说不出话了,手掌上的那个印记像是烙铁一样死死地按在他的手掌上,陈珩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皮肉滋滋冒出热气的声音了。
狗哥见陈珩痛苦无比,虽然不解,但也意识到问题的所在是自己,她立刻后退,离陈珩远远的。
痛苦如潮水般褪去,陈珩紧咬着牙关,身子这才慢慢地松懈下来,但他也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水汩汩而出,身上皮开肉绽,血液止都止不住。
陈珩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失血过多的症状了,头脑一直传来晕眩感。
那个孩子,真的有看上去那么良善么?
陈珩虽然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但他仍然在冷静地思考着。
鬼蜮中的产物通常会产生极大的精神扭曲,无论是商场游戏中的经理,古堡游戏中的索菲娅,似乎还有一个病院中的……中的谁?
针刺般的痛在陈珩脑海中骤起,反而帮助他驱散了一些晕眩感,他思索着,总之他们看上去精神都极其不正常。
论坛里的一些信息也可以佐证这一点。
而这个四号楼的孩子,看来很纯良,还将自己和老严放走了,可事实真的如此么?
他驱使巨鼠袭击了两人,巨鼠身上携带的疫病让陈珩和老严身上的皮肉产生了融化般的异变,不能轻易触碰。
但那个孩子又让陈珩拥有了一个一定会让他浑身冒冷汗的印记,当接触到疑似孩子的亲生父母时,就会让陈珩血流如注,痛不欲生。
而还有更关键的一件事是,陈珩必须要在八点之前回到家中,他并不清楚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回到家中,是否还能扮演高中生的这个身份成功。
那个孩子……这些环环相扣的死局是他设置好的,还是无心之举呢?
陈珩一边想着,一边克制着痛苦。
此刻他浑身的皮肉几乎要溃烂殆尽,汗水根本止不住地在流,混合着血液不断地滴落在身下。
“妈的,药,赶紧吃药。”
老严见陈珩已经有些意识昏沉了,他在包里翻找着,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陈珩稍微好受一些。
陈珩抬起手拦住了老严,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说道:“现在几点了?”
老严连忙看了一眼时间,说道:“还有二十五分钟到八点,还有时间。”
陈珩微微点头,他深沉地吐了口气,慢慢地压制着痛苦,起码要先做到不流汗。
一直在屋内的陆远见陈珩半天都没有进来,他的心里一跳,意识到可能是陈珩出了什么事。
“主播也需要休息,咱们中场休息一会,稍后再回来。”
陆远揉了揉红得可怕的眼睛,随口扯了一句,然后朝着门外走去。
现在安稳住红色嫁衣女人的方法,的确是他用神眷能力找到的,他发动能力的时间很早,是在徐昭昭跳进窗之前他就已经完成了【梦行者】的推演。
所以陆远知道徐昭昭会引爆手雷,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能稳定局面。
办法虽离谱,但有用。
随着陆远起身,女鬼和徐昭昭一起起身,紧紧跟随着陆远朝着门外走去。
而徐昭昭并非是主动要和女鬼一起的,而是在她试图用手雷对女鬼造成伤害后,女鬼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陆远瞥见身后的两个身影,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朝外面走去,他看到楼梯拐角处站立着的陈珩,但陈珩此刻状态明显很差,血流如注,脸色和嘴唇都苍白无比。
“陈哥,你怎么……”
他刚想要说些什么时,又想起自己必须要扮演现在的身份,他强行克制住了自己的话语。
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飘出了房门,她也看到了陈珩,她松开了徐昭昭的脖子,凝望着陈珩。
“是你……”
她的声音变得如泣如诉了起来,她看着陈珩,轻声说道:“你能看到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是我的模样太吓人了么?”
“快过来,到我这里来。”
她的语气变得森冷了起来,头发狂舞,整个空间的温度瞬间接近冰点。
陈珩本来就晕眩的大脑在听到女人的话语后,他不受控制地踏出了一步,随后手掌上的灼痛再一次疯狂地传来。
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糟了,这样下去陈珩一定会出事,几人皆是看向了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准备随时出手。
没有人注意到,在地面上缓缓出现了一个湿漉漉的脚印,它似乎正在朝着陈珩一步一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