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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素来如此，石泰然早习惯了，回了屋子，将今天这件事情告诉给众人，一时之间也是没了主意，总不能硬闯吧？
“会不会是他早就已经知晓咱们想要取他的红晶石，所以不愿意借出？”
月惊鸿分析着。
柳飞絮的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轻轻嗑了两粒，慢悠悠的说道：“去求他也没什么用，他做不了红晶石的主，你们出去的时候我也出去了，在街上打听了一番。”
“你出去打听什么了？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柳飞絮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这街上走的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红眼睛，咱们进来的时候没做伪装，他们瞧见了会记不住咱们的样吗？早就打草惊蛇了！”
“我听他们说凡是在此地待的时间稍久一些，眼睛就会变红离开了，也要等个十年二十年才会慢慢褪去，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红晶石在作祟。”
这话说的蹊跷，红晶石作祟是什么意思？之前的白晶石墨晶石，不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待在自己该待的地方吗？
“本地有一座神像，名为红目天王，乃是凌驾于城主之上的存在，据说是在三十年前进入城中的本来只是个普通平凡的人，却没想到去神庙祭祀的时候，红晶石被他吸引。成功地成为了他的第三只眼。”
当时凤凰听闻此事十分愤怒，便和他大打出手想要夺下这红晶石，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红目天王，竟然能够将凤凰打的人仰马翻！
自那之后，凤凰觉得丢了脸面，闭门不出，红目天王则占据红晶石。在神庙那处称王称霸。
柳飞絮侃侃而谈，将自己这一路上所见所闻，全部和盘托出，这里民风淳朴，除了生长着一双红眼睛之外，与别人没有什么两样修炼的人资质，平平大多数止步于合体期，毫无寸进。
能够平安的守着这样一方土地全靠凤凰威慑四方，普通人嘛，自然，是谁强谁保护他，他就跟随着谁，但他们对凤凰同样是尊敬的，并不曾背弃，该有的祭祀与供奉也不会少。
凤凰闭门不见，东西却是照收不误的，若当真出了事情，红目天王会主动帮他们解决，所以他们给红目天王的供奉也就更多一些。
“那我们去神庙拜访红目天王，这家伙听起来倒是个难以对付的货色，我听白羽说，之前他能够和凤凰打个平手，那是因为凤凰只是幼年期。”
修士不讲究血脉，所谓聪慧者，是因为有家族的帮助给予更多的资源，所以要比同样资质的人更为出类拔萃。
但妖族不一样，诸如龙、凤、麒麟等等之类的神兽，它们乃是上天的宠儿，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修炼优势。
所以白羽即便足有千岁，面对当时只是刚刚破壳不久的小凤凰还是应对的，有些吃力而如今距离那些时日已经过去了几百年。
“不必去神庙，这一位红目天王最是亲民，每逢月圆之夜都会举行游街神的活动。”
“据说是他自己坐在高架车上，有四只妖兽分别拉着轮子向前行走，围观的百姓需要朝红目天王投掷灵石灵玉之类的东西。”
柳飞絮将这里的事情摸了个透彻，听起来就像是人间的花魁游街，然后底下的百姓扔花扔香囊一样。
桀骜在一旁听着放下了手里的刻刀：“这不就是变着法的收钱吗？若是在民间普通百姓肯定是受不了的，年年征收赋税也便罢了，还要为这什么游神街上供！日子还过不过了！”
他说这话就好像自己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但这并不是一些普通人啊，而且对灵石和灵玉的品质也没有要求，凡在这里生存的人，手里都有些许底蕴，即便上供，也不影响自己的生活，若当真觉得影响了不给他也不计较些什么。”
倒是难得的通情达理，这么通情达理还非要搞出这种动静？
石泰然隐约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却又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既然明日就是游街神了，咱们就去看看这位红目天王究竟是何方神圣长得什么模样。”
次日一早几，人动身前往院外之时。就看见有人正在维护秩序，规范好了行人可走的路，中间留出大大的空白用来让红目天王的座驾行走。
早上出来的没几个人，有一部分是早早的跟到神庙那里去，绕城一圈之后再重新回到神庙。
没什么意思，石泰然带着众人回到酒楼要了一桌酒菜，突然看到昨日跟在他身后那个贼眉鼠眼的人也进来了，换了一身看起来十分华丽的锦衣，坐在窗边打量着外面。
石泰然对这个人没什么兴趣，收回了视线。
约么着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之后，远远的便听到了雷鼓敲响的声音。
听起来就像是民间的游花街，众人朝窗外望去，不大方便便干脆走出去，终于瞧见了那巨大的车架。
车子的四条轮子被四只犬奴取代，这几只犬奴保持着一致的速度频率，不疾不徐地向前行进着，似乎是为了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够瞻仰到这位红目天王的模样。
“他不是妖，是个修士。”柳飞絮很是肯定，她最初也是有所怀疑的，但白猫告诉她的答案，她觉得可信。
白猫收回了属于自己的灵魂碎片，但要与自己的灵魂碎片真正融合，还需要消耗一段时间和大量的灵石。
柳飞絮这一次出去就是为了典当自己身上的法宝，为妖尊换取灵石。
“能看出来，那一颗红晶石似乎是被他镶嵌在额头上的，身上的力量气息倒也并非很强，这样一个人竟然能够打败凤凰？”
石泰然觉得颇为不可思议。
“这世上并非只有你一个天才，或许他也是有真本事的呢？”月惊鸿站在一旁仔细的盯着这个如同佛教之中罗汉一般的红目天王。
石泰然下意识的想要怼她，却被月惊红捏住了胳膊，就听他大呼小叫：“石泰然你看你看呀，你看他的后背那不是佛印吗！还是青龙寺的佛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