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依......”
那一处不被阳光所落照的木屋,一只白皙的手从漆黑的环境里伸了出来,下一刻,白袍儿的视线中,就只有那名身着蓝裙的女子了,哪怕是天空已一片亮白,所在之地万物因光明再次复苏,也远不及眸中的倩影。
那美丽的容颜,那浑身散发出柔和魅力。当白袍儿第一眼见着时,她的身躯、以及内心,都开始颤动了起来。
“不会错的...的确是谢依依......”
一向不会将心境表露于脸上的白袍儿,此刻竟有些动容。她满是疑惑看着前方,心中更多的是欣喜。她可以十分确定,所看到的蓝衣女子,就是谢依依。
谢依依的气质与白袍儿不同,若论样貌、二女都是世间绝有。前者温润柔和、更有一股空灵之意,这空灵如神、超凡脱俗,哪怕是人间的浪子看之,也不会它意,对其如待神恭敬。
而后者、冷艳清绝、沉默寡言。哪怕是她出身平凡宗,男身之时、样貌平凡,但天姿冠绝也足以让世间惊艳,更不用说这女相本面,相比于谢依依的温润,她更如寒雪,虽是世间绝美,但让人心生畏惧,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但这一朵冰雪,在遇到蓝衣女子时。却是如同飘进了一汪温潭中,这是寒冬中可以温化一切寒的热量,哪怕是白袍儿、这世人认为难以的接近,也在这一刻纷纷瓦解。
这就是太灵之体,世间任何人,都会为之感到亲切,哪怕是世间大道,也甘愿伴其左右。
此时,令白袍儿震惊的是,她本以为在这座属于谢依依的一世红尘中、早已沉沦、陷入往昔不可自拔,离疯魔也只是一线之间。然而,她所见、并非如此。
谢依依依旧是谢依依,那个当初所见、温婉而雅的谢依依。但所见又与当初有些不同。此时所见,红光满面、面带笑意,像极了不问世事的小女孩,阳光灿烂、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埃。那清澈的眼神,宛如刚出生的婴儿,对这世间、只有充满了好奇。
“小纱小纱!你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呀!”
身着蓝裙的女子推开门木门,便小跑着一路、追着那只黑色的小羊。
“汪!”
这只小羊又发出了一声狗叫声,
而后转头看了一眼蓝衣女子,没有半点停留,马不停蹄的跑向河边、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木桥上。
白袍儿的眸光,一直注视着那名蓝衣女子。所见、是面带笑意,奔跑中发丝有些微乱,每一步迈出,绿草挤在了一起,飘落的梅花飞了起来,于是、那一片冬天化为灰烬。
这直击白袍儿的心神,随着谢依依的不断接近,体内原本被冻固的道意,竟有些松动,细听之下,竟是响起溪水潺潺的剩流。
温和的风儿亲吻着蓝衣女子的额头,一步之下、怕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脚下有玫瑰生长。白袍儿心中一叹,眼前的人儿、哪怕是月光也不及她的美色,这一朵朵梅花随着风儿在她身上化了妆容。
她在阳光下奔跑,微风慢了起来。阳光明媚而灿烂,但在此刻也收敛了它的光芒,也不敢与她争芒。
看着这一幕,白袍儿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身躯,也一同进入这个世界,享受这一场梦境中的欢愉,用尽所有魂力来感受这场美妙、满载这场触动心弦的世界。
正当白袍儿沉溺在当中时,一声犬吠将她拉回了神。她低头,看到那只黑色的小羊已经来到了身前,抬着头。
双眸四对,白袍儿在这只黑羊的眼中。竟感受到了人一般的形态。
“当世帝!当世帝!”有一道清脆如铃的声音突然在四周响起,惊了站在桥边的白袍儿。在这天地中,竟有人在呼唤她。
她环顾四周,又看向离自己只有十多米距离的蓝衣女子,眉头轻轻起皱。
对面的人儿依然向着这里奔跑着,并没有开口,而且这道声音也并不属于谢依依,那么这道声音又是从何处而来?
就在这时,那道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你倒是低头!”
白袍儿一怔,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倒是没有慌张。听从那道声音再次低下了头。视线中、依旧只有那只会犬吠的黑羊。
“汪!”
白袍儿再次听到了犬吠,但下一刻、那原先所闻的声音再次入耳。
“不用找了,我就是你脚下的小狗。不对,是小羊,你终于来了。我被困在这里无数个日夜,快快带我离去!你是当世帝!一定能将我救出去!”
“.......”
白袍儿向着后方退了一步,大感好奇的盯着这只黑羊。从气息上看去,这的的确确是一只羊,没有半点作假。
“你是妖?为何会在痴仙的身边?”白袍儿想了想、开口问道。按道理来说,这座天地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自己、而另一个,便是谢依依。然而、此地却是多出了一只羊,会说人话、且知道自己身份的羊。
“莫非是某只大妖?可妖域早已在当年伪仙乱世时与妖帝一同献祭,世间再无成妖之道.......”白袍儿喃喃自语,仔细地端详着这只黑羊。
“我不是妖!我叫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