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监视屏幕,白正扬已经观察了整整一周了。
他把苏子欲所有的生活习惯,包括对方喜欢在洗澡的时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全都记录在案,满满当当的一大页纸。
这会儿他坐在凌乱的桌前,吃着外卖麻辣烫,眼睛就没离开过屏幕。
屏幕里传来沈笑笑的声音——“要不,让正扬哥来接替小佑一段时间,他在安保公司上班,平时都有锻炼,身手也很好呢!”
随后又传来苏子欲欲拒还迎的推脱——“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太麻烦白先生了?”
白正扬眯了眯眼,刚暗骂了句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头,下一秒手机就响起来了,正是沈笑笑打来的。
他把屏幕调成静音,接着才接起电话,果不其然沈笑笑就把苏佑脚受伤的事情说了一遍,问他有没有时间来保护下苏子欲。
白正扬答应了。
其实就算没有这个电话,接下来他也会毛遂自荐,这么好的接近机会,他自己是不能放弃的。
他是下午过去的,沈笑笑特意下去接他。
“正扬哥你放心,我没和他们提过你的身份,只说你是安保公司的员工。这次是苏佑脚受伤了,我才想到找你帮忙的,不过我想你应该也在找机会接近苏大哥吧!”
见他不承认,沈笑笑直接把话挑明了,“我的备用钥匙是你拿走的吧!”
原本打算把钥匙神不知鬼不觉还回去的白正扬,突然被揭穿有些词穷,他不得不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行行行,我不逼问你了,省的你又说什么有规定之类的话。”
沈笑笑大大咧咧的摆手,“只有一点,你可一定得把苏大哥照顾好,不然我没法和苏佑那小子交代。”
白正扬眉头微蹙起,他觉得沈笑笑似乎有点太在意那个叫苏佑的怪小子了,但他还没来得及问什么,电梯门就打开了。
两人刚出去,发现房间门敞开着,苏子欲就站在门口迎接两人,“白先生,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我会支付相应的酬劳。”
白正扬看着站在门口的苏子欲,脑中却鬼使神差的想到了对方在浴室里一丝不挂的画面。
摄像头就装在浴室的灯侧,白正扬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苏子欲涨红的脸,睫毛微微颤抖,水流滑过白皙而柔软的身体,伴随着低低的喘息。
他喉咙有点发紧。
沈笑笑见他盯着苏大哥不说话,连忙悄悄拍了下他,帮着打圆场,“苏大哥你放心,正扬哥他一定好好干。”
白正扬努力将那些画面赶出脑海,目光忽闪了几下,“合作愉快。”
男人最懂男人,虽然白正扬刚才看似在发呆,但是眼眸闪过的情欲却是不可忽视,苏子欲几乎一秒就捕捉到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看来最近肾虚还是值得的。
他们很快就一起出门了,在询问得知白正扬有驾照后,苏子欲果断把车钥匙交给对方,自己坐到副驾驶躲清闲。
绿地小区离快乐酒吧差不多十来分钟车程,两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酒吧服务生们原本对传言还将信将疑,今天见少帮主换了小黄毛跟班,这下总算是相信少帮主审美与众不同了。
苏子欲虽然察觉到大家的视线有异,但他没有那个功夫探究,扭头嘱咐白正扬,“对了,之前苏佑单挑三十人已经成了酒吧特色。
最近更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群练家子,显然是来者不善。今天我会宣布停掉这个单挑比赛,如果他们挑衅的话,你可千万沉住气,别中了他们的计。”
白正扬这一周除了看监控,就是在酒吧晃悠。
他是观摩过苏佑和那些人打斗的,能看出来苏佑是专门训练过的,出手快准狠,哪怕是自己上场,想要制服对方也得花些功夫。
他抿了抿唇,“其实,我可以试试。”
“不行,太冒险了。”苏子欲一口否决。
虽然他清楚白正扬的身手必然在苏佑之上,但三十个人的车轮战,并不是个简单的挑战,这非常考验体力和耐力,没必要争夺一时之勇而受伤。
然而苏子欲还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当他主动宣布停止比试时,底下的顾客被有心之人煽动,说什么他们就是为了看比试来的,这么无故取消比试是不是玩不起,还甚至威胁说以后不来快乐酒吧了。
其实快乐酒吧根本不缺这点人头,但是王财义偏偏出来插上一脚,他用管事的身份明着来劝说,实则话里话外都是在施压。
说什么做生意要讲究诚信,酒吧就是靠口碑才能生意兴隆,所以无论如何,今天的比试都不能停下来。
苏子欲心里憋着气,却死死不松口。
气氛一时间就僵持。
白正扬知道苏子欲在帮里地位尴尬,但没想到居然会被轻视到这种地步,他主动上前解围,“少帮主不用为难,我和他们比就是了。”
王财义见他识相,贼眉鼠眼的脸上露出虚伪笑意,“小伙子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快点下去吧,大家可都等着看你精彩表演呢!”
他花了大价钱请了高手,就不信还比不赢,累都累死他。
白正扬站在宽阔的场地上,“今日我替少帮主守擂,各位尽管来战!”
他这一嗓子下去,喧嚣的人群瞬间就更热闹了,挑战的队伍很快集齐了,生死状也都安排上了,大家都等着看热闹。
三十个普通人和三十个练家子,根本没有可比性。
整整轮了一个小时,白正扬终于将最后一个挑战者击倒在地,他自己也挂了点彩,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苏子欲上前将人搀扶走。
白正扬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脱力。
苏子欲将人扶到车里,拧开瓶盖递过去一瓶电解质水,“喝吧!”
白正扬接过去仰头就灌下去大半瓶,感觉好点了才侧头说了句谢谢,苏子欲却不领情,“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今天能打,明天呢,后天呢?”
白正扬轻舔了下唇角的血渍,漫不经心道:“只要我护你一天,我就能坚持打下去。”
明知是对方故意讨好自己的话,苏子欲还是可耻的心动了。
他侧头看了眼白正扬嘴角的伤,对王财义的不爽到达了顶点。
不行,不能再让对方这么作威作福下去了,得赶紧想个办法把人搞掉,否则日子没法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