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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出尘不凡,男人接过花束,低头签着字。
宋胜意正愣着神,听见骑手问对方,“是本人吗?”
“不是,我是他先生。”闻禾与留下一个漂亮的落款,转过脸来。
Alpha换了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外面套着件利落的咖色大衣,完美地勾勒出修长的身形。
他长腿一迈,抱着花束走向宋胜意,分神和身后的同事打了个招呼,胡菁菁激动地一连给了宋胜意好几个肘击。
“你怎么来了?”宋胜意被声浪掀翻,有些懵懵的。
有几个同事留下来,窃窃笑笑地站在一旁看他们年轻人的笑话。宋胜意有些羞了。
“给你送花。”闻禾与轻声道。
他拿起小臂上挂着的风衣,递给宋胜意,小声说:“你要的衣服。”
闻禾与特意在他下班前赶来,宋胜意接过那款与Alpha身上版型相似的衣服,忽然心领神通。
闻禾与知道他的心思。
知道他只是为了和江限梁较劲攀比,却依旧大费周折给他送来一身得体的新衣。
宋胜意忽然有些说不出话了。
他套上风衣,接过闻禾与怀中的花束。香槟金的花束团团簇簇,那轮橘黄由深及浅,像是蘸取落日黄昏的色调,溶溶朦胧。
闻禾与说:“花的名字叫‘果汁阳台’,希望你会喜欢。”
宋胜意低头嗅了嗅:“谢谢,很喜欢。”
有个同事起哄揶揄:“怎么回事小宋,你老公送的是果汁阳台,那桌上的玫瑰还有主吗?我们可是一直以为是你老公送的。”
宋胜意赧然。他只接触了闻禾与这一个Alpha,做戏没做全套,不怪同事联想。
闻禾与替他接过话头,Alpha微微一笑:“那是之前的追求者。”
太给他撑面了。
闻禾与上前同宋胜意的同事简单聊了几句,大家赶着下班,说了几句祝福和调笑便走了。
不远处一阵豪迈的声浪驶来,保时捷款款而停,江限梁从上面走下来,趾高气昂。
宋胜意同样挺了挺腰,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江限梁停下,惯例从头到尾将宋胜意扫视一番,“昨天刚说花,今天就换了,草木皆兵的婚姻关系是不会长久的。”
“那看来你颇有心得。”宋胜意抱着花束微微眯起眼,决定做只笑面虎。
“你不用激我,我们两认识这么多年,比你和你的Alpha熟悉得多。”他挑眉,“比如,我想闻律师绝对不会知道你之前喜欢的类型和现在天差地别…”
“我的口味一直没变,”宋胜意呛他,“倒是你的审美改头换面了。”
“那又怎么样!”江限梁露出指尖的保时捷钥匙,“起码我现在比你成功多了。”
宋胜意眼角翕动:“保时捷有什么可炫耀的,要是保时米我还会高看你两眼。”
小学生辩论到此结束,因为江限梁的丈夫,宋胜意单位的主任——刘康从大楼里出来了。
两人达成一种默契,不再言语,宋胜意拉着闻禾与先行离开。
走开后,宋胜意微微松了一口气,这场回合制游戏他不占上风,但总归没输。
他侧脸看向闻禾与,不知道闻禾与在一旁围观是何感受。
“我是不是挺幼稚的?”
闻禾与没有正面回应,而是提出一个问题,“你讨厌的人是他?”
宋胜意点点头,但自己也不确定:“反正觉得他烦。”
“不过,谢谢你给我撑面。”宋胜意有些热,将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搭在小臂。
“这是谁的衣服?”他低头看了一眼问道。
“新买的,”闻禾与说,“我告诉助理你的大概围度,托他替我到专柜买的。”
宋胜意笑了笑:“还好选的是风衣,要是递给我一套西装可就犯难了。”
“不喜欢正装?”
“不是,”宋胜意冲Alpha扮了个鬼脸,“你穿西服是精英人士,放我身上就是保险业务员,还是一单业绩都没有的那种业务员。”
“到时候别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
闻禾与被他逗笑,竟也说起俏皮话:“怎么会,你不是还有个送玫瑰的追求者?我可无人问津。”
宋胜意有些羞赧:“你明知道…!”
他把怀中的月季猛地塞给闻禾与,“谁说无人问津,闻律师要是公开发出征婚启事,来应聘的人得从我们单位排到你们事务所!”
闻禾与被花束撞了个满怀,花香萦绕在鼻息,嘴角翘起一个弧度。
“那你呢?”闻禾与问他,“真排队你干什么?”
“我给他们登记啊,”宋胜意望他一眼,“不然这么多人闻律师哪记得住名字。”
“我记性挺好的。”Alpha声音微沉。
闻禾与垂眸:“除了登记就不干别的事了?”
“那怎么行,登记完我就贴张告示说你已婚了,对象是我。”宋胜意眼角一弯。说完注意到闻禾与半天没反应,宋胜意反应过来,“我这么做你不乐意?”
“你从哪看出来的。”闻禾与语气沉静。
宋胜意说:“就是感觉你挺享受上面我说的那种情况的。”
“除去工作,我平时不怎么出门。”Alpha说。
“什么意思?”
闻禾与看他一眼:“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你说的这种情况从源头上就不具有可能性。”
闻禾与替宋胜意打开车门,宋胜意将怀中的花束放在后座。
Alpha问他:“不放单位?”
宋胜意看着后座的花说道:“不想放单位,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花,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呢,我得放家里好好欣赏。”
闻禾与表情有些不可自控地微怔,宋胜意的话听上去充满期待和珍视,但他明白Omega并没有这个意思。
“这不是我第一次送你花。”闻禾与说,“你毕业时我也送了。”
宋胜意在脑海搜索一番,闻禾与的确在联邦预备役的毕业典礼上送了他毕业礼物,是一捧向日葵。
“不记得了?”闻禾与笑了笑,口吻听上去似乎并不在意,“你当时还夸那花长得很好看。”
“记得,但不一样,”宋胜意说,“寓意不一样。”
无论是花的寓意,还是人的寓意都不一样。
说起那时毕业,宋胜意心颤了颤,问身旁的人,“为什么后来突然讨厌我了?”
就读联邦预备役的第二学年,宋胜意递交了转班申请,从所在的政商精英班转入普通班,同时和闻禾与成为普通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吗?”
闻禾与在送完那捧花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和他断开了所有联系。
闻禾与心狠狠一坠,情绪的牵动不知是为原来宋胜意也在意这事,还是又回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