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鸿一脸懵逼。
又在脑中认真思索片刻。
然后极为肯定的点头。
“是叫柳韵,师父难道认识?”
“……”姜颜神情怪异,“她亲口说的?当真叫柳韵?”
司鸿:“……”
师父的反应,明显不对劲。
所以说……宁道友的师父竟然还真有些名头?
姜紫烟附和着点头,“我们都是亲耳听她说的,肯定不会有误。”
姜颜:“……”
她深吸了口气。
神情莫名。
“难怪……竟然是她的徒儿……”
这般天赋,这般行事作风,可不就和那个疯子一模一样?
姜颜几乎能确定,这绝不是同名。
念及此。
刚刚才回来的她,顿时又朝着日光峰的方向遁飞而去。
可才刚至峰顶,她便感应到了什么。
果然。
一打开院门,里边寂静无声,空无一人。
姜颜眉头微蹙,于峰顶站了几息后,便转而飞向留枫殿。
……
姜颜离开几许,三名弟子仍呆滞在原地。
好半晌。
身为三弟子的董流风方砸吧着嘴:
“师兄,师父的反应这么不对劲,宁道友的师父究竟是谁?”
他大脑飞速运转半晌,也没能想起来中州有柳韵这号人物。
司鸿同样也陷入了沉思。
柳韵……
越想便越觉得有些熟悉。
可他又十分确定自己认识的大佬中并没有叫这样名字的。
柳……姓柳……
司鸿脑中一道灵光乍现。
还不等他捕捉细想,耳旁便传来姜紫烟激动的声音。
“我……我好像知道了,姓柳,不是咱们中州的人,青云州的那位不就很符合吗?”
念头一经生起,姜紫烟便越发觉得就是她所猜想的这般。
“是了,定然是她!那个姓柳的疯子,难怪宁道友会询问关于他们的事,我早该想到的,宁道友他们的宗门必定就是抢走了辛家女的那个。”
姜紫烟说的无比笃定。
董流风也有点信了,但还是迟疑着道:“可我听说那群人来自青云州一个叫赤天宗的宗门啊。”
……看宁道友每次提起无敌宗那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完全就不像是随口编出来的宗门名字。
“反正我觉得就是这样,除了那个人,我可想不出第二个姓柳,还能让师父反应这么大的人了。”姜紫烟努努嘴,“二师兄,你觉得呢?”
“……”
司鸿其实挺认同姜紫烟的话。
但再认同,也只是猜测。
他看向师弟师妹,神情认真,“是与不是,也得宁道友说了算,她若是愿意告诉我们,自然能知晓。”
当然,他们师父或许己经知道了。
只不过,不见得会同他们说就是了。
……
被徒弟们认定己经知道宁软身份的姜颜此刻正瞪着冷眸,一字一顿的开口,“兄长的意思是,他们己经走了?”
“嗯,走了。”姜宗主点头,但目光却一首锁定着坐在他对面看书的凌月。
后者没有丝毫意外,放下手中介绍中州各方势力的书,缓缓颔首,“竟然走的这么突然。”
不声不响的便走了。
甚至都没辞行。
“他们何时走的?”姜颜蹙眉问。
姜宗主抬了抬眸,“就今日,刚走不久,他们使用的飞行灵器上有几个禁制挺有趣的,连十境修士也能瞒住,本宗便索性又帮了他们一把,所以没人发现。”
姜颜:“……”
“兄长可知他们是谁?”
姜宗主抬眸,语气平静:
“宁软,梁秀秀,颜凉,赤天宗无敌峰弟子,柳韵之徒,芜兰州抢辛家女的人中,就有宁软,更有传闻说,是她杀了十二境修士。”
“不过更大的可能,是那个时候柳韵就己经灭杀十二境之力,当然……当时亲眼目睹还侥幸活命的人,修为都不太高,他们的判断也不准确,此事仍有疑点。”
才刚刚了解到中州各方势力的凌月听得有点懵。
姜颜倒是听懂了。
但脸上的疑虑更重,“兄长既知道他们的身份,还要放他们走?”
“他们也是月儿的恩人。”
回应姜颜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凌月抿了抿唇,缓缓抬首,“他们和九玄宗有仇?”
姜宗主笑着看向她,“无仇,不过与她师父还有师兄有点矛盾,但也只是利益之争。”
“……”
姜颜己经语滞。
事关长生玉牌,到了他兄长口中,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利益之争揭过了?
“……他们离开九玄宗,也同样会被其他势力追杀的。”
除非那三人能好好隐藏身份。
但就那三人的德行,见人就说自己师父名讳的习惯,姜颜并不觉得他们能隐藏好身份。
……
澜城。
珍馐坊外。
一名十一境修士被珍馐坊的人击飞落地。
狼狈吐血。
他愤然抬手,指着珍馐坊面无表情的管事,“珍馐坊欺人太甚,我们只是私仇,你们凭什么帮他们?”
“他们是贵客,在珍馐坊范围,无条件优先维护贵客的生命安全。”管事背着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噗——”
十一境修士再一次吐血。
赤红双目无比愤恨的瞪着管事身后的少女,“当初在芜兰州伙同柳韵杀我三大宗修士,劫走辛家女的就是你,对不对?”
“对,是我,然后呢?”宁软摊手。
看着面前被珍馐坊的人生生扔出去的十一境大佬,宁软笑了。
她也没想到,真就会这么巧。
他们才刚出九玄宗,到达澜城珍馐坊,准备吃顿饭。
结果就迎面碰上了芜兰州三大宗的人。
好在,就这么一个。
所以在对方出手的时候,宁软丝毫不带怕的。
可谁知他们还没动手。
这位十一境大佬,就被珍馐坊的人给虐了。
没办法……
氪金大佬就是这么爽。
不服干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