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张银票,够五十户百姓过一年的好日子,一百张可够五千户百姓过一年的好日子了!”
安凌儿脸上的喜悦,衬得她越发的明媚可人。
“那也不用开心成这样吧?”楚云帆掀了掀眉毛。
“当然,不缺钱的人怎么知道数钱的快乐!”
安凌儿一边用指头沾着口水,一边数银票。
楚云帆见她这样的操作,略略有些嫌弃。
“你数钱的方式很特别!”
安凌儿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在挖苦她,她也不放在心上,谁让她现在心情好!
她眸光闪了闪,并未做解释,只是小心翼翼地把银票收好,到处瞄着,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你转过去!转过身去!”
“做什么?”
楚云帆未动,安凌儿从床上下来,将他扭过身去。
他很乐意跟她有身体接触,配合地没再转过来。
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相必她在往什么地方塞银票。
他觉得实在好笑,他在乎这点钱吗?
要是想拿她的,她这样藏起来,也没什么用。
不过,他并未出言阻止。
这种幼稚的游戏,他愿意纵着她。
“好啦!”
楚云帆转过去,看到安凌儿胸前鼓鼓囊囊的一团东西,嘴角直抽!
她居然把十万两银票,全部塞到胸口。
她是在逗他吗?
楚云帆掀了掀眉毛:“你确定就这么睡觉?”
安凌儿低头看了看,没办法,她本来发育的就好,再塞一百张银票进去,胸部鼓的有点夸张了。
她用手往下压了压,山峰随着她的手起伏了一下,很快又弹了回来。
她不知道,她这个举动在楚云帆的眼里,有多么的勾引人。
楚云帆只觉得喉咙发干,一股热流从小腹涌上。
他端起一杯冷水喝了下去!
“你要是今晚不想被我吃干抹净,就不要再捣鼓你的银票,把它塞到你的密室里去!”
楚云帆微蹙着眉毛,声音里增添了几分沙哑。
安凌儿吐了吐舌头,麻利地钻进密室。
等她出来,胸前已经恢复了正常。
现在,她已经习惯晚上抱着楚云帆睡觉。炎炎夏日,抱着他,睡得踏实又香甜。
楚云帆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每次再跟她睡,都是一种煎熬。每晚都要挣扎很久才能勉强入睡。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香玉满怀对他来说,即是幸福,又是折磨。
闻着她身上的淡淡药香,只觉得心里像有小猫在挠他,
他的性格向来霸道,只是,独独在这件事上,他不愿意对她用强。
二人又是相拥入眠,一夜无事。
而青州城的另一个地方,情况就没那么美好了。
王大人这几天在外地公务,今日才回到青州。
当他听姨娘说,王夫人居然当着半个青州城人的面,给他戴了绿帽子,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到第二天了。
他怒气冲冲,抄起菜刀,带着府上的家丁,拿棍子拿斧子,浩浩荡荡地朝宰相府奔去!
士可杀不可辱!
他可不是那随便就能打发的人!
结果,他们一行二三十人,还未走到宰相府,就被一群黑衣人给围住!
黑衣人二话不说,提刀就砍!
刹那间,横尸遍地。
也是这王大人命不该绝,恰恰就碰见带着一群纨绔子弟上街的安凌儿!
这群黑衣人,都是贺友山安排的预防王大人闹事的杀手。
“凌儿,那前面的好像是王大人!”
苏为定用手搭在眼睛上,认真地分辨着。
“王大人怎么会在这里被人追杀?”
安凌儿想了一下,扯起嘴角笑了笑。
“不管为什么,咱们就不能见死不救!”
“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安凌儿将裙摆掖在腰上,捅了苏为定一下:“上,干死这群贼人!”
然后拿着弹弓就冲了上去。
原来,安凌儿带着一群十七八岁的纨绔子弟,正准备往宰相府门口闹事。
虽然安庆说,他会修书给林若海说退婚之事。
可乖乖坐在家里等父母帮她摆平问题,不是她的风格。
安凌儿冲出去后,苏为定也没迟疑,招呼着人往前冲。
“兄弟们,在咱们青州,青天白日地杀咱们的官员,也太不把小爷们放眼里了。干死这群贼人!”
“干死他们!”
这群毛头小伙子,压根不懂得什么叫危险,提着手里的棍棒刀叉就往上冲。
为首的安凌儿跑得最快,边跑,边用弹弓射黑衣人。
黑衣人见到巷子里突然出现的这群少年男女,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他们都是刀山火海里趟过来的,哪里会怕一群毛孩子!
诡异的是,但凡被安凌儿用弹弓打到的人,很快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黑衣人顿时有点慌,下手也更狠。
三波人马混战在一起。
楚云帆站在房顶上轻轻摇头。
她前日还在父母面前装乖乖女,请自家爹主持公道,让他写信去京都退婚。一扭头就跑到街上打群架。
他见安凌儿裙子里还穿着裤子,想来这种事情没少干。
打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有数名黑衣人被安凌儿击倒!
也有多名纨绔子弟挂了彩。
毕竟安凌儿他们武功和兵器都不如训练有素的杀手。一阵冲撞,打乱了一下对方的节奏之后,黑衣人渐渐又占了上风。
安凌儿朝一个黑衣人射了一弹弓,一时没留意到身后。在她的身后,一个黑衣人拿刀朝她砍了过来。
楚云帆看到这一幕,微微皱眉,从地上捡了一片瓦片,用了内力,弹到黑衣人的脑袋上。
黑衣人直接被砸得头破血流,安凌儿扭头,夺过他的刀,刀光一闪,直接将那个黑衣人抹了脖子。
黑衣人见状不妙,迅速撤离。
安凌儿扶起瘫软在地上的王大人,问:“王大人,您是不是要去宰相府上要公道,讨夫人呢?”
王大人头上流着血,听他这么一说,只想哭。
“咱们一块儿吧。我也去要公道!”
安凌儿说罢,苏为定不由分说地扯着他就走。
王大人却被吓破了胆,站也站不起来,他哀求道:
“安小姐,我不去了,我家里还有要事,我先回去了!”
说罢,他拼命挣脱苏为定的手,连走带爬地回了家。
苏为定看着他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呸,孬种!”
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去以卵击石的!
安凌儿弯了弯嘴角,照顾大家继续前进。
“兄弟们,锣鼓敲起来啦!”苏为定振臂高呼!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王大人身后跟着一个人,尾随他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