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帆缓缓地回:“师姐说得对,云帆受教了。
除此之外,云帆觉得,最重要的一点是,对方得对云帆一心一意。
云帆此生只想安守一人,白头到老。”
楚云帆一番话,说得甚是诚恳。
虽然他的意思是婉拒了身上有婚约的安凌儿,但是他的说法甚得孙静怡赞赏。
孙静怡爽朗地笑了几声:
“那是自然,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才是人间致美幸事。
师姐祝师弟,如愿以偿。”
安凌儿回到屋子,给自己化了一个憔悴怨妇妆,然后揣着一个小香囊,气势汹汹地往宰相府奔去。
林玹望被安明打晕后,经宰相府的大夫诊治,刚刚醒转过来。
虽然他已经不再狂躁,但身体异常难受。
林玹望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地复盘,到底为什么他会发疯,会什么安凌儿会变成田心儿?
是安凌儿设计他还是田心儿设计他?
突然,门外传来安凌儿的骂声:
“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我来看我未婚夫,你们居然敢拦我?”
“我不管望哥哥到底做了多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只要他还活着,那就只能是我安凌儿的!”
“我相信,望哥哥一定是被人设计的。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看得上田心儿那个臭丫头!”
安凌儿说的话,林玹望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既庆幸,又感动,还愤怒:
凌儿这么爱他,约他去打猎,肯定不会背地里暗算他。
她又不知道他不会娶她,暗算他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定是田心儿那个贱人!
当时让她带凌儿过来的时候,她就不情不愿。
这个贱人,亏他还宠幸了她几次,她居然敢设计他!
他一定要她好看!
“望哥哥,你在里面吗?你醒了没?我来看你了!”
安凌儿的声音急切又担忧。
林玹望感动得鼻子一酸,应了一声:
“凌儿,我没事。只是,现在不方便见你。等我好了,再带你去玩。”
安凌儿心里冷哼了一声:只怕你现在是见不得人吧!那我可必须见到你,不然怎么能让你更见不得人呢。
安凌儿猛地推开阻拦在他面前的婢女、侍卫,冲进林玹望的卧房里。
林玹望大吃一惊,赶紧拉被子盖住下半身。
安凌儿心里好笑的紧,这一次没彻底废掉他,算他好运。
心里这么想,脸上却露出万分哀怨的神色:“望哥哥,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玹望看着她眼下的乌青,焦黄的脸色,想她定然是为了,他与别人行鱼水之欢而痛苦万分。
他柔声安慰她:“凌儿,你相信我,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可全青州城的人都知道你当众要了田心儿!
方才我来的时候,特意去找表妹要说法,表妹说她以后就是宰相府少夫人,我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安凌儿说到这儿,还擦了擦眼角。
林玹望一听,果然是田心儿这个贱人害他!
他愤怒到脸上的肉都扭曲了,重重地锤了一下床面:
“田心儿这个贱人,害我不浅,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娶她!”
安凌儿这才破涕为笑。
“望哥哥,你要快点好起来。
现在满青州城的人都在看我笑话。
你好了以后,记得给我惊喜。别忘了,我最喜欢珠宝首饰了。”
安凌儿吸了吸鼻子,看起来无辜又天真。
林玹望满脸赔笑:“凌儿,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让青州城的人都羡慕嫉妒你!”
原本他还担心安凌儿一怒之下要退婚,没想到他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她还是非他不可。
只要能哄得她高兴,就算是下点血本,也没什么。
安凌儿点点头,乖巧地说:“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安凌儿一步三回头。
林玹望目送安凌儿离去。
他想:安凌儿如此对他死心塌地,这次没能趁机要了她,实在可惜。
不知怎地,他又开始心痒难耐,肿胀感觉更加强烈了。
他越肿就越想,越想就越肿。
掀开被子一看,乖乖,直接快把他吓晕了?
他痛苦难当,嗷嗷惨叫!
安凌儿从宰相府回来,心情简直好的不得了:说好了,要让你开心三天三夜,就一分一刻都不能少。
她边走边颠着手里的荷包,一只大手掠过,抢走了她的东西。
“这是什么?”
楚云帆将荷包拿在手里翻了翻。
“你绣的?真丑!”
他露出一脸的嫌弃,把荷包扔到了池塘里。
安凌儿:“......”
这是我的荷包好吧?丑不丑关你什么事?
你大爷的,知道我手上挨了多少针才绣了这么一个包吗!
说扔就给我扔了!
“你嫌我的荷包丑,有本事绣一个赔给我!”
安凌儿气鼓鼓地抱着手,瞪着楚云帆。
“你想跟我要定情信物?”
楚云帆凤眸中带着些许笑意。
“那你赔我银子吧!一百两!”
安凌儿知道他惯会胡搅蛮缠,不如给自己谋点实在的。
“银子嘛,没有,不过,我可以以身抵债!”
楚云帆笑眯眯地用扇子挑起安凌儿的下巴!
安凌儿拍开他的手:“谁稀罕!”
“你脸上是什么玩意?好恶心!”
不知道她抹了什么东西,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要不是他早上见过她,知道她气色好的很,连他都发现不了她的脸上有古怪。
他的手指擦过她的脸,居然擦不掉。
“关你屁事!”
楚云帆也不恼,继续笑眯眯地说:“你再重新绣一个荷包给我,要好看的。”
安凌儿:“......”
安凌儿:“!!!!!”
我答应给你绣了吗?这人真是得寸进尺!
“荷包里的迷香,迷不倒我。你要是想,不用迷香我也可以。”
安凌儿:“......”
还有更自以为是,自作多情的人吗?
“那个不是给你用的。”安凌儿冲他翻了个白眼。
楚云帆的凤眸中,笑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漠:
她竟如此对林玹望念念不忘?林玹望都与田心儿当众苟且了,她居然还上赶着要送上门吗?
他有时候很笃定她心里对林玹望绝对不是她嘴上说的那么爱慕,有时候看她确实对林玹望的事挺上心。
不论哪一种,他都不喜欢。
安凌儿感觉到楚云帆气场的变化,心里吃了一惊,这个神经,又要发什么疯?
她下意识地就想溜,却被楚云帆两手一伸,堵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