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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我孙女是城里方家照相馆的小姐,你们跟她认识吧?她咋样,过的好不好?缺不缺钱花?”
方晗听了这话,下意识瞪圆了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陆与霆,这老人找的人竟然是自己?
方晗这才想起,原文中曾经交代过两个女孩认亲后各自的下落,却没交代过假千金方晗家里的情况。
如今看她一个孤寡老人生活在这,实在可怜,可方晗心中也有怀疑,会不出于这样的顾虑,方晗并没有主动出面相认,反而笑着对老太太道:“真巧,我们的确是认识的!”
一听这话,老人的情绪就激动了,手里攥着的拐棍也开始抖动起来。
见她身形如风中落叶一般伶仃,方晗心中微软,主动把老人搀扶到一边去,笑着请她在旁边坐了下来。
“既然是您的孙女,您怎么没想过跟她一起进城呢,城里的生活总比乡下要便利的。”
老太太赶忙摆手,态度比之前更平和许多,叹一口气,满脸风霜的感慨。
“我这个年纪了,又怎么能给他们小年轻添乱呢?”
“还是算了吧,我在乡下住的习惯,心里也踏实!”
“对了,我那个孙女过的什么样?”
方晗看了一眼陆与霆,笑着回答:“她过得很不错。”
老人却忧心忡忡的问:“我听说她跟那个被认回去的小姑娘换了亲事吗?男人呢?对她好吗?”
方晗见老人担忧,心里不是意味,便点点头轻声道。
“当然好,他们一家人过得十分安宁,您老人家就放心吧。”
老人这才点点头,眼里落下两行浑浊的泪。
“好啊!孩子们过得好,我这心里也就舒坦了!”
见她一举一动,并不像是对自己的孙女漠不关心,方晗又皱眉追问:“您如果真的很担心她,为什么不去相认呢?”
老人摇摇头,苦笑了一声:“怎么相认?我一把年纪了,能给孩子的条件有限,当初那一家城里人来找孩子的时候,就曾经亲自跟我说过,我的孙女被他们教养的很好,又会唱歌,又会跳舞的,这样的孩子,留在我们这样的村子里头,怎么能行?”
“更别说,我是一无所有的寡老婆子了,难道我要是让她像我一样,守着这个鱼塘过日子吗?”
听了这话,方晗心里一动,不赞同的反驳:“可是什么有亲人重要呢?没准您的孙女就愿意跟您生活在一起呢。”
“您不该这样的!”
老太太苦笑了一声。
“人家城里的两口子都跟我说过了,我那孙女跟着他们锦衣玉食的,条件比我这里好出了百倍去,他们也劝我,要是不想耽误孩子,就别相认,他们有能耐给孩子更好的未来,也一定会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的!”
“人家把话说到这,我又怎么能有脸面把孩子留在我的身边?”
老人老泪纵横,眼里全是不舍,很显然,对她来说,不和自己的孙女相认,也的确是一场酷刑。
方晗就更加痛苦了,忍着眼里流转的泪,方晗一脸心疼的轻声问:“那你也该进城去找找孩子,好歹让孩子知道,老家还有这样一位亲人在等着她,不然她什么都不清楚,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跟您回到村里来呢?”
老人疲惫的摆了摆手,听到亲孙女过得很好之后,她整个人都跟着宽和下来,语气里带着满满感慨:“何必呢!我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恐怕用不了几年我也就死了,何必因为我的自私念头,让孩子再因为我去世伤心呢?”
“孩子过的好就行,我呀,早就已经想开了!”
老人看淡生死,语气当中,却带着一份绝望的情态,深深烙印在方晗心里。
方晗再也忍不住自己眼里的泪花,猛地在老人身边跪下::奶奶,我就是您的亲孙女!”
老人一惊,下意识看向方晗,却摇了摇头,轻声道:“怎么会呢?他们已经答应过我的,要让我的孙女一辈子留在城里,好好的享受荣华富贵,不用这么辛苦,丫头,你这样在外面四处找鱼塘,并不松快,怎么可能是我的孙女呢?”
说了这话,方晗眼里的泪水喷涌出。
她皱了皱眉头,眼里带着满满委屈的道。
“奶奶,我没说错,我就是那个被城里的方家照相馆接走的小姑娘!”
为了让老人相信,方晗还主动凑在她耳边轻声道。
“您还记不记得,认亲那天,方家的男主人穿着一套西服,女主人穿着格子裙,而且他们是带了钱来的,夫妻两人带了两千,这一点,您还知道吗?”
老人一听这话,立刻点头,眼里带着泪意的看向了方晗,颤颤巍巍的问:“你真是我的孙女?”
方晗点头,得知老人没有恶意,如今身子又不大好,方晗不想让她失望,才主动跟老人相认。
老人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瞬间奔涌下来。
她哭着道:“好好好!咱们祖孙二人还有相认的这一天就好,你过得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就算到了九泉之下,我也能对你爸妈有个交代。”
见老人哭的伤心,情绪又如此激动,方晗没多说话,站在一边,贴心的给老人擦去眼角的泪水。
半晌,老太太才像是想起来一样,询问方晗:“丫头,这么晚进山,一是要干啥?你是要给谁买鱼塘?”
方晗没有隐瞒老人的意思,也为了让老人安心,当即跟老人说了自己的目的。
“当然是给我自己买鱼塘的,奶奶,我现在开着一家专门卖小龙虾的店铺,生意很是不错。”
“不过,小龙虾的销售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渠道,也一定会有新的市场出现,所以我才想转型做养殖准备,外出买个鱼塘,没想到,倒是还有意外之喜,咱们祖孙居然相认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立刻主动排版:“一个鱼塘还买啥?咱家不是有吗?”
“这就是当年你爸妈给我的鱼塘,顾云,帮我去请村干部,让他们来出个文书,就说我要把鱼塘给我的亲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