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离开之前,温朝狠狠瞪了一眼苏心柔,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苏心柔靠在沙发上一脸无辜,微微笑着,眼神戏十足。
温老爷子见温朝还没有跟上来,重重咳嗽了两声提醒。
“我来了。”温朝收回实现,跟了上去。
三天后是他和苏心柔举办订婚宴的日子,他总不能真的要在祠堂罚跪三天。
他相信爷爷也不会那样做的。
温老爷子已经和苏家那两位打过招呼,他直接带着温朝离开。
温朝跟着温老爷子上车,车是往老宅的方向开的,“爷爷,马上就到我和心柔的订婚的日子了,这次罚跪就不用了吧?”
温老爷子冷哼一声,“明知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就非要得罪你小叔吗?”
温朝隐隐咬牙,忍不住说道,“爷爷,是不是在您眼里小叔就什么错都没有?”
原本他是不想说的,但爷爷对他和对温白言的态度区别明显。
他心里落差太大了,明明他是爷爷带亲孙子啊,他温白言有什么好嚣张的。
温老爷子看着他,“他要是没理没据,会让你跪祠堂?”
温白言这个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如果他说你有错,那你就是有错。
温朝却不这么认为,“他本来就看不惯我,谁知道他呢。”
“怎么,你是嫌罚跪三天太轻了?”温老爷子说道,“你不招惹他,不就行了吗?”
“把重心放在提升自己上面,比什么都重要。”
温朝沉默了一下,最后说道,“我明白了。”
爷爷已经发话,这三天的罚跪祠堂他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了。
就是心里不怎么甘心。
他从小到大都被大家拿他和温白言做比较,这种罚跪祠堂的事情,用不了几天就会传出去。
到时候他的脸往哪搁,让他在苏家也抬不起头来。
温朝握紧拳头,心里越发的不甘,身边温老爷子闭上眼靠在座位上休息。
回到老宅后,温朝回房间打了个电话,语气变了变,“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边,乔知知被温白言拉走。
她长了温白言的车才猛的想起,她刚才和刘教授吃饭吃到一半出来上厕所的,这会刘教授还在等着自己。
“我要下车。”乔知知拉着车门。
前面的陈启在他们上车后就把车门落了锁,乔知知推不开。
那位没有下命令,他不敢擅自做主开车。
温白言说道,“刘教授那边我已经打了招呼。”
他的速度真够快的。
她中途跟着温白言离开,刘教授那边问起来,她解释起来倒也不难。
温白言和刘教授本就谈着合作,她现在还是刘教授的助理,明天刘教授问起,她就说温白言向她咨询项目上的事情好了。
可是……
“那我还有东西没拿呢。”乔知知又说。
陈启主动开口,“乔小姐你的东西我已经拿到车上了。”
温白言拿出她的包还有一件外套,“现在可以走了?”
乔知知愣了一下,随后才点头。
温白言看了眼前面的陈启,陈启会意,启动车子。
乔知知想起刚才的事情,忍不住问了一句,“温家的家规都是那么严的吗?”
温白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你想知道?”
乔知知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有点太冒昧了,话音一转,“也不是,随口一问,温先生也可以不用回答的。”
温白言这次倒是回答了她,“温家家规的确很严。”
他看着她,又问,“你和温朝在一起这么久,你不清楚?”
乔知知皱了下眉,如实回答,“我没问过。”
温白言不知道怎么的,表情冷了几分。
乔知知的确是没问过啊,谈恋爱那会哪里会问这些问题,而且他们谈的时间也不算太长好吗。
怎么到了温白言嘴里,她和温朝像是有过一段很长的故事似的。
温白言有点吃醋了,嘴上没说,态度却淡了几分。
温朝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就算是短短的一个月,那他也羡慕。
更何况他们那是是好几年,可明明是他先遇上她的。
这些,温白言也没说,藏在了心里。
乔知知又笑道,“多亏了温先生及时出现,刚才那事挺解气的。”
温白言转过眼去,问她,“你不心疼了?”
“心疼?”乔知知疑惑,“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温白言盯着她的小脸看,把每个表情都收进眼底。
没有看到什么异样后才说道,“还以为你对温朝旧情未了。”
像是在为他刚才那句莫名的话解释。
乔知知嗤笑一声,直言直语说着,“不可能,我又不是恋爱脑。”
温白言无声的勾了下唇,“那看来,你在感情方面还挺果断的。”
乔知知撩了下耳边的碎发,扬唇,“那当然了。”
温白言突然凑过去,一字一顿,“乔知知,你是如何让他对你如此念念不忘的。”
乔知知对上他冷厉的双眸,手臂上寒毛竖起,她抱住自己的双臂,“本人是有点姿色,可京西市比我有姿色的美女一抓一大把,我也搞不懂为什么,要不温先生你亲自去问一下呢,你们不是叔侄吗?”
温白言挪开视线没有再搭理她,她明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倒是把问题抛了回来。
乔知知嘴角差点没压住,她看向窗外。
脑子里控制不住的乱想,也不知道她哥被人带走那件事还有没有后续。
乔知知侧目,发现温白言已经闭上眼在休息了。
她想了想,还是不打扰他了。
谁知道,温白言像是有所察觉似的,幽幽开口,“有话就说。”
乔知知也不变扭了,不客气的问,“那人找到了吗?”
温白言清楚她问的是什么,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倒也是回答了,“没有。”
乔知知心情有些低落的“嗯”了一声,深吸了口气,干脆也闭上双眼休息。
温白言缓缓睁开眼,转过头去看她。
其实那件事是谁做的,他心里有数,可她始终没对自己坦白。
这个时候说了,她也未必会和自己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