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竖着耳朵听何穹山讲话，说实话，这个条件确实诱人。
17岁直接踢中超！
江远苦笑：“可是，如果我现在去踢中超的话我上限也就在那里了！”
江远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发现最近怎么加大训练强度都不能触发模板任务的，所以他猜测，系统的任务触发是需要基础条件的。
而这个基础条件，大概率就是江远比赛的强度。
如果江远真的在中超踢球，凭借两个模板在中超打出名头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但前途也就那样了。
“何教，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何穹山把双手搭在江远的肩膀上，缓缓开口：“我tm的无法替你做选择，遵循你自己的内心”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
江远舔了舔嘴唇，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熟悉的机械音。
两个选项出现在江远的眼前。
【选项一：签订青年合同，加入波尔图青年队。完成奖励：葡萄牙语精通】
【选项二：和叶经理谈话，加入绿城并在中超联赛出场一次。完成奖励：选这个你还想要奖励？】
江远认真地看完两個选项的全部内容，张开他的嘴巴。
“何教，也许我根本没有什么选择，因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答案……”
听完，何穹山皱着眉头，敲了江远的脑袋一下。
“去葡萄牙就去葡萄牙，tm的整这么神神叨叨干啥？那我就帮你转告叶经理了，你晚上就要走了对吧？”
江远点点头：“今晚9点的飞机”
何穹山张开他的手臂，看着不为所动的江远不免生气道：“你tm还愣在原地干嘛？抱我啊！”
“哦哦哦，抱歉抱歉，我刚才走神了”
何穹山把江远抱在怀里，他的身高只能碰到江远的胸口，这也导致江远感觉自己的胸口传来一阵湿热。
“何教……你咋哭了？”
江远有些不知所措了，这都40多岁的人了，怎么一下就哭出来了。
“你小子，我没有哭！”
何穹山虽是这么说，但就是不肯把自己的眼睛给江远看。
“呼，江远，我带了这么多年球队，都是高三毕业季和球员分别的，你倒好，高二才开学没几个月就要tm的跑到欧洲去了！”
江远两条手臂悬在半空，他想伸手抱住何穹山，但又觉得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没有把教练抱住。
“何教，我也不是跑到欧洲去的啊，我坐飞机的……”
“对了，何教，有件事情我需要跟你说一下”
江远后退两步，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何穹山站在原地，把头别过去，就是不肯给江远看自己的眼睛：“伱想说什么？”
江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来了：“何教，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康哥不要再弄假赛了，这样搞很没有意思”
本以为何穹山听完之后会很震惊，哪知何穹山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
江远不由得一惊：“何教，莫非你已经知道了？”
何穹山点点头：“我可是球队的主教练啊，而且我岁数摆在这里，虽然精力跟不上了，但是有些东西啊，看的比你们年轻人明白。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穹山抬头看向江远，两个眼球上依稀可见几条血丝，但是眼泪已经被擦干净了。
“小组赛最后一轮，我绝杀的时候，整个队伍只有康哥没有庆祝，而且，我感觉到，他有意地在缩短我的出场时间”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知道了却不指出来？”
江远眉头紧锁，何穹山作为主教练，完全可以阻止骆康的战术安排，但他不仅没有这么做，反而给了骆康足够的中场发言时间，这让江远纳闷的不行。
“哎！”
何穹山长叹一口气。
“竞技体育的水很深，不只是足球，也不只是国内。从骆康的表现来看，他肚子里确实藏了东西没错，但你不能因此否定他的临场战术调整是错误的”
江远没有说话，何穹山说的没错，骆康的动作其实很小，就拿小组赛和群英的比赛来说，他想要两支球队打平，但做的调整仅仅是略微缩短首发球员的上场时间，在战术布置上还是该怎么来怎么来。
“何教，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把骆康赶走，你能在青山市找到一个和他水平相似的助理教练吗？或者说，你能保证下一个助理教练在利益面前能守住他的初心吗？”
“小江，我是没想到你能发现骆康的问题，你的眼睛很尖，思想也远比球队其他人成熟，所以我把本来应该在你们高中毕业后才说的话现在就告诉你”
“是什么？”
江远竖起了耳朵。
“在场上运好球，在场下更要运好球”
……
青山国际机场，江远拖着行李箱，在大门的摇椅上见到了在此等候多时的恩里克。
“哈哈，江，你来啦！”
恩里克非常热情地抱了上来，江远把签署好的合同交给这名葡萄牙人，随后用一嘴流利的葡萄牙语说道：“保罗先生，久等了！”
“你，会葡萄牙语？”
恩里克瞪大了眼睛，中国可不是拉丁语系的国家，江远学葡萄牙语不可能这么快啊。
“只会一点点！”
江远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把这个话题搪塞过去了。
“江，你的学习能力很强啊！”尽管如此，恩里克还是没有吝啬对江远的赞叹。
恩里克在前，江远在后，两人一起经过机场安检。
青山国际机场的安检效率还算不错，恩里克几下就过去了，但是到了江远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江远把行李箱还有背包里的东西一个个拿出来放在篮子里，衣服球鞋什么都有，安检员一脸淡定，直到江远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充满气的足球。
“你带这个东西干啥，今年世界杯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安检小姐姐看着江远，一脸问号。
前门的恩里克走了回来：“对啊，江，你为什么要带个足球呢，我们可是足球俱乐部啊，你到训练基地想怎么踢就怎么踢，不要带足球的！”
江远红着脸，只好强行解释一波：“这个球是小时候我妈妈送给我的，我喜欢一直带在身边……”
恩里克指了指江远手里的足球：“这不是2012年的欧冠训练用球吗？”
江远嘴角一抽，倒是忘了这茬。
“保罗先生，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需要把球带过去……”
江远转头看向安检小姐姐：“这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我想把它带在身边”
“行，不过你需要把气放了”
安检小姐姐说着拿来一个打气筒，给打气筒装上针。
江远表情有些犹豫，不知道抱着泄气足球会不会触发系统的副作用？
没办法，江远最后还是把球递给了安检小姐姐。
要是在飞机上来副作用了就先忍一忍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