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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辰星被寒笙画死死禁锢在怀里,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知觉。
他想或许他的骨头已经断掉了。
但无所谓,他只想寒笙画清醒过来。
契约不是万能呢。
虽然他们可以共享生命,但谁也不能保证是绝对的,毕竟哪怕是植物人那也是活着。
浮辰星担忧万一共享生命也救不了寒笙画呢,万一徒留他自己一个人呢。
他不想失去寒笙画,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浮辰星持续不断的叫着寒笙画的名字,妄图唤醒寒笙画的意识。
“画画,清醒一下,求求你,别再用异能了,否则会死的,画画。”
陷入黑暗的寒笙画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持续不断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
声音如清冽的山泉般独特还暗藏着一丝奶声奶气,唯一不足的是声音带着绝望和难过。
在浮辰星未曾注意到的地方,寒笙画手腕处那串蓝玉手链发出了盈盈的蓝光。
蓝光涌入寒笙画的身体,治愈着她身上的伤痕,给她提供冲破枷锁的力量。
暴走的寒笙画缓缓的走向兽人,明明不快的速度,却在兽人目眦欲裂中,追了上来。
兽人们看着即将抵达的族长山洞,拼尽全力提高速度,却被挥舞的藤蔓死死缠住,向后拖去,哪怕兽人们纷纷变成兽形,也不能幸免于难。
兽人们几米高的庞大兽形态被粗粝的巨大藤蔓,绞缠起来,缠的死紧。
众多兽人们拼尽全力也无法挣脱,甚至是使出各种拿手的看家本领。
墨绿色藤蔓像有生命一般,有规律的颤动着,飞舞律动,它一点一点的划破兽人们的兽皮,悄无声息的蚕食着他们的生命力。
“漠凛月。”
一道柔和又令众人安心的嗓音,如温暖的春风般拂过兽人。
“得令”
高空之上,一个挺拔高挑的身影徐徐走来,金发随风飘动,仿佛闪耀着耀眼的阳光,那双神秘深邃的冰蓝色瞳孔,带着一丝野性和不羁。
随着他的出现,大片寒冰向四周蔓延开来,寒冰快速冻结了一切。
狰狞乱舞的藤蔓,仓皇逃窜的兽人,呼唤哀求的浮辰星,持续暴走的寒笙画。
刺骨的寒冰仿佛冻结了整个世界,在无际蓝天的映照下反射出蓝色的幽光。
“抱我下去”
那道柔和又令人安心的嗓音再次响起,追寻着声源,声音来自一位端坐在山洞洞口的青年。
青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很是平易近人。
他有着一双略微上挑的狐狸眼,魅惑中又高贵优雅,但当他垂下眉眼再搭配上灰发黑瞳,就会显得分外忧郁。
金发蓝瞳被唤作漠凛月的男子听闻声音,步履略快的赶向青年,随后,他弯腰把青年轻轻的抱起来。
随着漠凛月抱起青年,青年的双腿无力的垂下,看得出来,青年的双腿有些问题,好像无法站立。
漠凛月朝着被寒冰冻住的寒笙画和浮辰星走去。
“凛月,你觉得她们怎么样。”
青年淡淡的笑道。
“不怎么样。”
漠凛月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浮辰星后,又平视着远方。
“要不要教一教年轻的小辈。”
青年笑看着又在强装冷漠无视自己的漠凛月,温温柔柔的说。
“你知道的,我不会拒绝你。”
“这个蛇兽人,是吧。”
漠凛月漫不经心道。
噗嗤一声。
青年灿烂的笑了,笑的眼尾渗出晶莹的泪花。
“千百年来,还是只有你最懂我,拜托你了,我的专属骑士。”
呵。
漠凛月冷笑一声,不再开口。
“好好好,我不说了。”
青年笑着道歉。
在漠凛月单手稳稳的抱着青年即将走到寒笙画面前时,一条闪着流光的丝线随风飘荡,停在了他们面前。
丝线不停的变幻,变成了白发女子的模样。
女子慢吞吞的说。
“延冬,东洲动荡不安,我要走了,我把寒笙画也带走了。”
“她伤的太重了,东洲有属于她的机遇,目前的寒笙画太弱了,还会被这个蛇兽人拖累死。”
“待寒笙画强大起来后,我再带她回来。”
白发女子说完后,就自顾自的催动银色细线,带着寒笙画一起消失在原地。
“这么多年,怡弦音还是这个性格。”
“我们漠猫部落又没有大巫喽”
青年也就是延冬招呼着漠凛月结果被冰封冻的浮辰星,悠悠然道。
漠凛月不发一言,仅静静地听着,就像一个无心无情的机器一般,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这么多年,你一直这般无趣,不累吗?。”
延冬伸出纤细的手腕,去捏漠凛月冷硬的下颚。
“我送您回去。”
漠凛月踏空前行,缓慢但又异常坚定的向着那个离地面最高的山洞走去。
延冬不满的抱怨道。
“还没出来,又要回去。”
“一天天的,在山洞待到老死吗?”
漠凛月漫不经心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延冬瞬间就察觉到惹恼了一旁的漠凛月后,讪讪改口。
“口误,口误,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延冬说着,身体前倾,一只手圈住漠凛月的脖子,另一只手努力够到漠凛月的眉心。
他轻轻柔了柔男人的眉心,打趣道。
“明明比我小那么多,别这般老成持重,多笑笑,显年轻嘛。”
真是个无趣的闷葫芦。
算喽,这么多年一直都这样。
他已经习惯喽。
延冬看了看漠凛月带着自己回了洞穴,认命的叹了口气。
谁让他身体孱弱,无法离生命源石太远呢。
“你待在这里,我定会不负您的期望,好好教导浮辰星的。”
“我每晚都会回来守着您的,不会让您一个人无聊的。”
漠凛月轻手轻脚的把延冬放在毛绒绒的雪白兽皮上后,坚定道。
延冬一直挂着柔和笑意的脸上被无语覆盖了。
不就是上次夜晚,他发现腿能站起来了,高兴的来回走了几圈,结果差点摔出山洞,跌下去。
运气差是他的问题吗?
从那之后,漠凛月每晚都像看犯人般,过来看着他。
真叫人无语至极。
延冬心里叭叭后,烦躁的摆了摆手。
“走吧,走吧,别烦我了。”
“你好好教浮辰星啊。”
漠凛月认真又忠诚道。
“得令。”
延冬静静的看着人走后,又恢复宁静的山洞,无力的吐槽。
“又死不了,至于这么谨小慎微吗?”
“反正将来会被大外甥治好的,真就是说怕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