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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着急吗?若是不着急的话,等我陪你见了云献后再说!”
霍清珏觉得,还是要将云初微的安危放在第一。
“很着急!”云初微正色道。
霍清珏无奈,只能问云初微是什么事情。
云初微压低了声音,吩咐了几句。
霍清珏有些意外,但没有多问,答应了一句,随后就离开了。
云初微则朝着云献的院子走去。
她以为自己想要见到云献,还需要费点心思。
没想到,她走进云献的院子的时候,并未受到阻拦。
很快,她就看到了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云献。
云初微上下打量了一下云献,缓缓开口道:“看来,你也没受多重的伤!”
云献睁开了眼睛,看到云初微,露出了笑意。
“云初微,我毕竟是你的父亲,你见到我,不知道行礼吗?”
云初微径自走到一旁坐下,才缓缓道:“我长在山野,没素质!”
云献一噎。
很快,他又笑了起来:“无所谓了!反正你在这里待不了太久了!”
这时候,侍女给云初微端上来了一杯茶。
云初微拿起茶,闻了闻,确认没有问题,才喝了一口。
她将茶杯放下后,朝着云献道:“你倒是自信。你觉得,这弑父的脏水真的能泼在我身上?”
云献目光落在云初微身上,笑道:“看来你也想明白了!不过,太迟了!我的儿子,我自然清楚他是个什么玩意。他进了刑部的牢房,肯定是受不了那些刑罚的。”
云献顿了顿,继续说:“太子殿下说过了,在云峥的供词里边,你肯定会是主谋。只要太子和刑部尚书将你主谋弑父的供词递到陛下跟前,那就没有人能护着你了,陛下也不行!”
就算他是陛下,也不可能护着一个弑父的人。毕竟大楚自开国以来,就是以仁孝治天下的。
若是陛下冒天下之大不韪护着云初微,那史家就会指着陛下的脊梁骨骂。
近年来,因为天下动乱,史家对陛下的评价已经颇有微词了。
陛下若是在意自己的名声,就不会护着云初微。
“云初微,这一次,你没有机会了!”云献看着云初微,有些得意地开口道。
等这弑父的帽子给云初微扣上,云初微就只能在京城中彻底消失了。
“我刚才在这里,帮你认认真真想了一遍,你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我很高兴!所以你来见我的时候,我让他们不要拦你!”云献嘴角几乎咧到了耳后。
云初微看着云献,慢悠悠地说:“其实,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只是,你没想过罢了!”
云献皱眉:“不可能!云初微,我劝你不要做梦了,还是尽快认命吧!”
云初微不在意云献说什么,她慢悠悠地说道:“如果你站出来,证明云峥并未弑父,证明你受伤只是一个意外呢?”
云献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云初微,你疯了吗?你觉得我会帮你?哈哈你是在做梦吗?”
不得不说,这条路子他确实没有想过。
云初微想要他帮她,真是太好笑了!他凭什么要帮她呢?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笑得得意:“云初微,你真是太好笑了!竟然能求到我这里来!真是病急乱投医?哈哈!你竟然觉得我会帮你!哈哈!更加好笑了!”
云初微没有说什么,只是平静地看着云献。
云献在云初微的目光之中,莫名地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渐渐收敛了笑容,看着云初微,缓缓道:“云初微,我劝你尽快滚出侯府,滚出京城,或许还能保自己一命。若是迟了,只怕连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等陛下放弃了她,皇后和太子肯定会出手杀她的。
到时候,云初微想逃也逃不掉了!
云初微始终安静地看着云献,还是没有说话。
云献冷笑:“你看我也没用,云初微,你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别做梦我会帮你了,你就是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帮你的!”
云初微这才开口:“也不一定!”
云献脸色冷了几分:“云初微你来找我,到底想干嘛?”
云初微继续说道:“来找你,自然是想劝你按照我说的去做的,免得后悔莫及!”
“后悔莫及?”云献似乎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开口说,“你该不会想说,你我有血缘关系,我以后会后悔吧?云初微,你别天真了!便是你们都死光,我也不会后悔的!”
他根本不喜欢贺宁!
当年要不是母亲以死相逼,他根本不会迎娶贺宁。
他自然也不喜欢贺宁生的孩子。
他有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人生育有孩子。
云初微和云峥死了,他不但不会后悔,他还会放鞭炮庆祝。
他甚至希望贺宁和贺宁的孩子全部都死掉。
这样他就可以将喜欢的人迎回来当正妻了!
他看向云初微,笑得嘲讽:“云初微,我劝你一句,不要觉得自己在别人那里很重要,你什么都不是,我巴不得看你死!”
云初微嘴角染上几分笑意:“我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但是有一个人的生死,你或许会在意也不一定!”
云献冷笑出声:“云初微,你现在果然如丧家之犬一般,胡乱攀咬。我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帮你撤案……”
云献话没说完,一块玉佩从门外破空而来。
云初微伸出手,抓住了那玉佩。
她眉眼带笑,直接将那玉佩拍在了桌上。
云献看到那玉佩,瞪大了眼睛,几乎是下意识地道:“云初微,你做了什么?”
云初微挑眉,慢悠悠地道:“其实,你可以不用管我做了什么,你只要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就行了!”
云献皱着眉头,他尽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装作无所谓地道:“我的意思是,你从哪里得到这样的玉佩,看着不太值钱!”
这时候,霍清珏走了进来。
他接话道:“确实不太值钱,只不过,那玉佩的主人似乎不是这样想的。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还拼命护着这玉佩。眼界就这么浅吗?真是想不通!”
云献身形一颤:“你们对他做了什么?”